“不不不,不用了。那你快去宿舍吧,呵呵,我這不是關心你麼。”餘飛龍急忙擺手讓靈溪走。
關心,別笑死人了,別用那麼高大上的理由標榜自己好不好。
靈溪大步就走,走幾步回頭,果然餘飛龍在那兒講電話呢。
臭漢奸!
昨天學校考試結束,靈溪再回宿舍就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暑假。她到宿舍,慧心正收拾着自己的皮箱,一看就是在準備回家。而貝貝和方菲菲還在睡着,貌似昨晚也是喝了不少。
“慧心,你的車票買好了吧?”靈溪說着幫慧心把一摞書往皮箱裡裝。
“嗯,今早在網上預定了。對了,你昨晚沒事吧?跟誰一起走的啊。”慧心也擔心靈溪昨晚怎麼先走了。
靈溪無害的淺笑,同樣回答是和姐姐先回家了。
慧心倒是單純的很,靈溪一說她就相信了。還順嘴問了一句:“對了,看你之前在一條白紗上繡玉蘭花,是阿姨的生日快到了吧?”
“嗯,今天就是我媽的生日,她喜歡玉蘭花,這不我就尋思送她一個生日禮物麼。”靈溪回道。
慧心突然不說話了,坐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靈溪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不過她家就是濱海市的,倒沒有多少東西要拿。整個宿舍一時間很安靜,只有貝貝熟睡打鼾的聲音。
突然一聲短訊提示音響起。靈溪起初沒在意,以爲是生活短信什麼的。等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再拿起手機的時候,一看短訊頓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是一個標註着‘陸修遠’的號碼發來的幾個字:我的號碼,不準刪除,有事聯繫。
我的天,他是什麼時候拿到自己的號碼的?
“靈溪,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大好。”慧心說着遞上來一杯水。
“啊?哦,沒事,就是昨晚的酒喝得有點多,現在還頭重腳輕呢。”靈溪揉揉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其實是真難受,以爲陸修遠就是逗自己玩玩,隨便說說,誰曾想他還把自己的手機號都留下了。
慧心一聽靈溪說難受,急忙扶着她躺下:“是啊,你昨晚可真沒少喝。快躺下睡一覺,反正你家就在本市,什麼時候回去都行。”
是該好好睡一覺了,說不定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慢慢瞌睡襲來,剛要找周公去說道說道昨晚是怎麼回事,手機就鈴聲大作,吵人的響起來。
方菲菲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抓起電話就幸福的找不到北:“高鵬,你醒了?嗯嗯,我也剛醒……”
貝貝迷迷糊糊的也坐起來,抱着昏沉的腦袋一起身,直接撞到牀柱子上。這一下撞得不輕,她‘哇’的一聲就哭起來。慧心急忙去安慰。
“叮鈴鈴……”靈溪看着自己的手機唱的歡快,看着上面蘇默澤三個字一直蹦着,長長嘆口氣,還嫌着宿舍不夠亂麼?
蘇默澤的電話無非就三個意思:你去哪兒了,你在幹嘛,我想你。
“靈溪,你家蘇默澤是有多離不開你啊。就這幾天,電話費也要幾萬了吧。”方菲菲一邊對鏡自憐,一邊順口說着。
靈溪卻看着陌生的號碼撓頭。這不是蘇默澤的,也不是陸修遠的。若是騷擾電話,這時候也該停了。在響了二十幾聲之後,靈溪只能接通。
“喂,你好。”
“喬小姐是吧,我想我們應該見個面。”
“你是……”
咖啡店的門口,喬靈溪再一次檢查自己的儀容。雖然和蘇默澤沒有想過未來,但是如今他的媽媽要見自己,自己還是很緊張。昨天初初一見,就覺得那個女人的貴氣和優雅都是表象,內心裡應該是個非常強大的女強人。而蘇默澤給她的印象就是被寵壞的貴家公子,和他媽媽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喬靈溪深吸一口氣走進咖啡店。約好的座位上,蘇默澤的媽媽已經坐在那兒。她不知道蘇默澤的媽媽爲什麼約自己,但是一定和她的兒子有關。
“阿姨好,我是……”
喬靈溪走到桌子邊剛想自我介紹,卻被那女人打斷:“喬靈溪,你坐吧。”
又是一個喜歡打斷別人說話的強勢的人。
喬靈溪乖巧的坐下,輕輕抿着小嘴,面色淡然恬靜。事實上,她從來在別人面前都是恬靜的,歲月靜好的感覺。前提是沒有人去惹怒她。十八年來,陸修遠是第一個將她惹得冒火的人。
蘇默澤母親又上下打量一眼面前的女人,接着低頭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卡,然後推到靈溪的面前。
靈溪不明白蘇默澤母親的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問道:“阿姨,你這是做什麼?”
蘇默澤的母親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索性就直接說了:“喬靈溪,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不希望你和我兒子繼續交往下去。”
“所以……”
“所以這是一百萬,密碼是後面六位數。只要你同意離開我兒子,這張卡就是你的。”
喬靈溪努力消化完蘇默澤媽媽的話裡的意思,突然想笑。這是總裁泡沫劇裡多麼經典的狗血畫面,可是卻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這麼鮮活的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電視裡若是出現這一幕,女主會怎麼做?會解釋她和男主是真愛,求您成全。還是直接拿起支票撕個粉碎,告訴你我和你兒子在一起不是爲了錢,你就等着我們幸福恩愛一輩子吧。
哦,忘了,這是卡,不是支票。撕不碎的。
“阿姨,我能知道你爲什麼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麼?”喬靈溪只是靜靜看了卡片一會兒,就擡起頭面色淡漠的問對面的蘇默澤媽媽。
蘇默澤媽媽意外喬靈溪的過分冷靜。有些吃不准她心裡打着什麼算盤,是收還是不收,是求情還是試探。
“我的兒子我瞭解,他看似優秀卻隨了他爸爸的性子,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沒有堅強的意志,也沒有拓然事業的雄心抱負。他現在的一切是我在背後扶持的。將來,他也需要一個強勢的另一半接替我的任務去扶持他。他纔會把我的事業繼續下去,或是發揚光大。而你,既沒有強悍的性格,也沒有寬闊的胸襟去給我兒子依靠。所以,我不同意你們繼續交往下去。不然到以後,你們都會彼此痛苦,因爲你們都找錯了人。”
喬靈溪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的面瓜外表和低眉順目讓蘇默澤的母親認定自己不會給蘇默澤人生的幫助,反而會拖累他。
事實上,喬靈溪覺得薑還是老的辣。居然就在昨天那一眼,就看出自己和他兒子不適合。
因爲通過將近一年的相處,靈溪也感覺出蘇默澤的個性不強,卻任性非常。喜歡黏人,沒有安全感,對未來的意識不明確是自己越來越不能接受的。這樣如果繼續下去,真的就會像蘇默澤媽媽所說,對兩個人都不好。
“阿姨,我很同意的看法。事實上,蘇默澤雖然是貴公子,而且對我很好,但是我卻在一直考慮我們的關係是不是要繼續進行下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意思也希望你明白。在我們兩人的事上,不是我說離開就能離開,而是你兒子要怎麼放手讓我離開。我不想繼續的原因沒有您作爲母親的高尚品格和高瞻遠矚,只是因爲他太善良,而且給我的愛太多,我已經覺得是一種負擔,又不忍心去傷害的局面。”
蘇默澤的媽媽一聽靈溪這麼說,心底突地涌上一股不舒服。
人就是這樣奇怪,準備了一通來下戰書,結果人家根本就不屑和你對戰。你在意的不得了的心尖尖上的人,人家卻覺得是一種負擔。這讓久經商場的女強人陸玉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都有些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喬靈溪見蘇默澤媽媽不說話,就起身禮貌的點點頭:“阿姨,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我就走了。”
走就走,一聲‘阿姨’叫的那麼水靈靈,嘔死你。
喬靈溪出門就覺得胸口堵得難受。雖然她和蘇默澤媽媽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蘇默澤用一年的時間掏心掏肺的對自己也是真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喬靈溪不感動是假。一下子就要這樣分手了,心裡的痛還是撕撕扯扯的難受。
再回到宿舍的時候,大家的東西就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個學期結束,大家又要各奔東西,各回各家。雖然只是一個暑假,但是濃濃的離別情還是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浮起。
因爲方菲菲也是濱海的,所以她和靈溪格外近乎一些。兩人一起去車站送走了慧心,送走了貝貝。然後一起回來還相約暑假聯繫去哪兒玩。於是一年的大學生活就結束了,下午的時候,靈溪拖着行禮回到喬家。
喬家是書香門第,據說以前是喬家大院的後人。就是幾經政治變換,昔日的喬家後人也好多早已經不再承祖業經商。
喬正新不知是旁系第幾分支的,已經徹徹底底成了文人。以前是大學中文系的教授,現在雖然退下了,但是在家也是天天墨不離手。妻子曹淑芬是教古箏的。現在年歲大了,已經不收學生,每天在家養花弄弄草和老伴吵吵嘴,老兩口日子倒也安逸。但是美中總有不足,就是孩子不省心。
他們有三個孩子,兒子成了一個整天在泥水裡摸爬滾打的傻大兵。大女兒成了雙手沾滿銅臭的生意人,這一直是曹淑芬的心頭硬傷。覺得書香門第出了倆俗人,給她臉上丟了光。好在小女兒還有點安慰,文文靜靜,若出水青蓮。讓學古箏,古箏就彈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讓學文學,就考上了濱海市最好學校的中文系。於是這個小女兒成了老兩口子的心頭肉,更是成了喬正新的掌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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