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重新啓動,季雲涼涼的說道:“其實吧,我剛纔的舉動就是回敬你告了我黑狀,捱了我爺爺打的事。”
“小人!”靈溪說着拿出溼巾狠狠的擦嘴巴,好像沾染了什麼病毒,都快把嘴脣擦破了。
季青瞥眼瞧着靈溪的舉動,心頭不爽,但口氣很爽:“沒辦法,我一般也是有仇當場就報了。不過,我之前真的沒有想和你怎麼樣。就是不想辜負我嫂子的好意,做做戲而已。”
“最好,我對你也完全沒有興趣!”
“但是,剛纔那一吻,突然發現你的味道還不錯。或許,我可以准許你做我的女朋友。”
“滾,你以爲你誰?”
……
季雲的心和自尊一次一次被踐踏,而且還是被同一個女人一而再的踐踏。他暗暗下決心,終有一天,這女人會是自己的。
到了街口,靈溪就急着下車。
狠狠一把關上車門,頭都不回的就往家跑。街口到家,有一條不太寬的小巷子,該死的,不知道爲什麼路燈換了兩天也沒人修。害的靈溪只能小跑,恐怕路上出現什麼醉鬼。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黑燈瞎火的,靈溪一頭就撞上一個木樁子一樣的人。
靈溪下意識的張嘴就叫,但是嘴巴卻是直接被一隻手按住。
“是我。”低沉的聲音在靈溪耳邊響起。
靈溪一聽,提着的心頓時放了下去。“陸修遠,你黑燈瞎火的站那兒幹嘛呢?想嚇死我啊。”
“那你這麼晚纔回來,又是去哪兒了?”陸修遠也口氣不好的問靈溪。
“你怎麼知道我沒在家?”
“你房間的燈沒亮。”
靈溪一愣,這傢伙居然又摸到喬家後院去了!他是要作死麼,現在可是喬家人都在呢。
“你這麼晚去哪兒了?”陸修遠黑暗裡抱着靈溪壓在牆上,固執的不問明白不罷休。
“我去我姐姐家看小北鼻了,季家留我吃了飯纔回來。”靈溪低着小腦袋心虛的說道。
陸修遠聞聽,火大的很:“靈溪,你是故意的吧。知道季雲對你心存不軌,還往季家跑。是不是真想和季雲發生點什麼?”
靈溪委屈的很:“我哪兒有,我真的是去看小北鼻和姐姐的。”
“那誰送你回來的?你別說是你姐夫,他有一臺手術,現在還沒下來。”陸修遠口氣森冷的叱問。
陸修遠的口氣不好,靈溪就也火了:“季雲送我回來的又怎麼樣?誰叫你早上跟我媽媽說那些,害得她給我上演煽情大戲,都巴不得我現在就嫁給季雲纔好。”
……
一言不合,兩個人僵持的,誰也不說話。但是陸修遠卻還是摟着靈溪摟得到緊緊的也不放手。
過了好半晌,還是陸修遠讓步,長長嘆口氣:“我明天就要去上海出差,要五天才回來。你別和我慪氣了好不好。”
“誰和你慪氣了,是你故意惹我。”靈溪吶吶一句。
一句話,兩人又好了。
“你去上海乾什麼?要那麼多天。”靈溪想回到五天見不着陸修遠,還挺捨不得的。
陸修遠摸摸靈溪的小腦袋,回道:“上海世貿會開始了,我的保險公司已經加入世貿會,要去看一下。還有銀行證券方面的,喬安做不了主,我也要跟着。”
“哦。”靈溪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去五天呢,就不想我?”陸修遠孩子一樣的邀寵,或許是撒嬌。
靈溪翻了個白眼:“你還沒去呢,我哪兒知道想不想。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收拾吧。”
陸修遠很是不捨得嬌軀在懷的踏實,但是沒辦法,還是要鬆手:“嗯,那你這幾天在家老實點。若是我回來發現你有異常,定然直接打包帶回去。”
“哼,你敢。”靈溪說着一把推開陸修遠,就跑着回家了。
陸修遠在黑暗裡站着,看着靈溪進了家門,才轉身回去。
陸修遠去上海開世貿會去了。黑金律師事務所的呂繼恆做事需要一些時間的。給高鵬安排的角色也是需要時間去鞏固。
所以,靈溪想着不能只等着他們給自己消息,自己也要主動出擊。
之前知道唐甜甜居然喜歡季雲喜歡的死去活來,這一消息真的很重要。靈溪覺定要好好利用這件事,決不能辜負了唐甜甜的出境和對自己的惡罵。
也是該着,這一天,靈溪正想着要怎麼找唐甜甜去試探一番的,唐甜甜居然主動打電話找靈溪,並且還約一起喝咖啡。
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這咖啡也並不是那麼好喝的。
靈溪赴約,優雅的走進咖啡店。
約好的包間,有侍應生帶着靈溪上樓。
一推開門,就看見唐甜甜穿着花蝴蝶似的,坐在靠裡面的位置,撅着吃了死孩子一樣通紅的嘴。
靈溪伸手抿了一把頭髮,高冷的走過去往座位上一坐,皮笑肉不笑的先說道:“唐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幹。”
唐甜甜看到靈溪這麼不客氣的和她說話,好看的雙眸不覺的擰起,寒森森的看了靈溪一眼,“我找你是讓你離開季雲!”
靈溪抿着嘴脣輕笑,果然料想的不錯。唐甜甜找自己,只會因爲季雲,而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因爲他那個老爹,即使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唐甜橙,也是不會告訴他這個愚豬一樣的女兒的。
“離開季雲?好像很難啊。畢竟他那樣有錢有型又癡心的帥哥凱子不好找。”靈溪勾着幾許渾不在意的笑,看着臉色鐵青的唐甜甜清淡的說道。
唐甜甜一聽就火了:“什麼?你居然把季雲哥哥當凱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羞辱季雲哥哥!他看上你真的是瞎了眼。”
“是啊,我也覺得他挺瞎的,可是怎麼辦呢,他就是喜歡我我也沒有辦法啊。”靈溪嫵媚的說着,伸手招來侍應生,給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顯示着她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很不錯。
唐甜甜手裡緊緊攥着咖啡杯,攥的渾身發顫,差一點忍不住就把咖啡潑到了靈溪的身上。
唐甜甜將季雲當成手心的寶,巴心巴肺的愛着,小心翼翼的捧着。可是這兩天,季雲都不理唐甜甜,甚至還跟公司撂下話,他的機組有他就沒有唐甜甜,有唐甜甜就沒有他。
公司人才難求,根本就沒怎麼猶豫,就直接把唐甜甜掉了機組。
所以,唐甜甜這才坐不住了,直接來找靈溪,讓她放手。蠢的以爲只要靈溪放手了,季雲就是他的一樣。
“說吧,你怎麼樣才能離開季雲哥哥。”唐甜甜拼命忍下怒火,和靈溪說起條件來。
靈溪想笑,這個花癡,果然是愛季雲愛慘了,居然都忍下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脾氣。
不過你越愛,我就越高興。
靈溪用羹匙慢慢攪動着卡布奇諾,脣邊勾着輕笑:“雖然我身邊男人不少,但是怎麼辦?我好像暫時還沒有離開季雲的打算呢。”
唐甜甜猙獰的五官:“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你暫時沒有離開季雲哥哥的打算,只因爲還不知道我給你的誘惑。如果我說,我能給你好大一筆錢,或是限量的豪車,或是臨海的別墅,你還會想說不打算離開季雲哥哥麼?”
靈溪聞聽放下羹匙,單手託着下巴,好像在幻想:“鉅款,豪車,別墅,聽着怎麼就那麼誘人呢。”
唐甜甜面色一喜:“所以,你答應了?”
靈溪搖搖頭:“但是你說的這些,季雲都會給我的啊。他是季家三少,這些應該能拿出來吧。”
唐甜甜瞳孔一縮:“喬靈溪,那這些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想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靈溪聽着威脅,忽的笑了。
這一笑,頓時讓唐甜甜自慚形穢,就沒見過這麼幹淨傾城的笑容。
“我不想死。”靈溪輕抿着了一口咖啡之後說道。
唐甜甜聞聽立刻來了興趣,湊上前大灰狼似的說道:“所以,喬靈溪,識時務爲俊傑。若是命都沒有了,還霸着季雲哥哥有意思麼?”
“沒意思,所以,我決定季雲是你的了。”靈溪挑起眉頭說道。
幸福來得太突然,唐甜甜冷不丁還不敢接着。
“喬靈溪,你真的不要季雲哥哥了?你又在耍什麼花槍?”
靈溪輕笑:“我真不要季雲了,但是我不是在耍花腔,只是想要一件東西而已。”
“什麼東西?”唐甜甜警惕的問:“我要是沒有的東西,可不要爲難我。但是我只要能弄到,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你能弄到,而且輕而易舉。”
大魚已經咬鉤,靈溪豈會撒手放了?
唐甜甜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一步走進靈溪設計的陷阱,還在一門心思的討好着靈溪,天真的以爲只要靈溪不要季雲,季雲就是她的一樣。
愚豬,即使改了名字,該是豬還是豬。
靈溪心頭冷笑着,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唐甜甜,我記得你爸爸有一隻血石印章,頗爲稱奇,是也不是?”
靈溪問完這句話,心頭突然緊張的很,她儘管面上裝的很鎮定,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心跳的有多快。
“血石印章?”唐甜甜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我爸爸有這個東西?”
果然!果然血石印章到了唐成師的手上!
靈溪的手在桌子下猛的緊攥成拳,眼底有絲絲寒氣掩藏不住外泄。
那可是爸爸的東西,是爸爸權力的象徵,是唐家珠寶玉石的鎮店之寶。靈溪從記事起,爸爸就給她說過血石的故事。血石雖然不是珠寶玉石裡最值錢的,但卻是爸爸,爸爸的爸爸看的最重的。
只要拿到血石,唐成師必然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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