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澤細緻的將餐巾紙和麪碗推到靈溪面前,但是瞧着靈溪的眼神十分不舒服。
覺得這丫頭最適合唱戲去,還是唱變臉的那個戲。
靈溪不領情,拿過一次性筷子掰開,將一碗紅呼呼的米線拌了拌,挑起一筷子就吃了一口,很享受的模樣。
蘇宇澤也有樣學樣的夾起一筷子吃了,結果辣的他差一點直接吐回碗裡。面前是心儀的丫頭,不能丟臉,忍着吞火的感覺不顧的嚼就吞嚥下去。然後拿起紅蘋果飲料,戳了吸管就是半盒子進去。
靈溪挑起眉角,看着蘇宇澤雋秀的臉變成紅通通的關公,便放下筷子,想着還是說完,讓他走好了。不然他在對面坐着,好麼好吃的米線吃起來都沒有食慾,他對着不喜歡的食物也是勉強。
“蘇宇澤,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就跟你說吧,陸家的度假村現在是在我的名下。你追我是不是因爲度假村,我根本不在意,因爲你不會如願以償。所以,你堂堂一個幾十億身價的英國貴少爺,屈尊降貴的去我的度假村做一個小小的侍應生,是真的體驗生活,還是去探究那裡面的情報,我就更不想去深想了。
我只想說的是,在你做了那麼多讓我不舒服的事後,我和你連朋友也沒得做的。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行麼?”
靈溪說了這麼一大通,聰明的蘇宇澤瞬間就明白了一切。他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伸手要抓住靈溪的手,但是靈溪縮回來了,沒有讓他抓到。
“靈溪,你真的誤會我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蘇宇澤急着解釋。
“也許我是誤會你了,但是我之前說的那些即使都是錯的,有一個原因,我也絕對不會接受你的心意,就是,我已經結婚了。”靈溪最後,終於把這件事說出來。說出來之後,一身輕鬆的模樣。
靈溪看着蘇宇澤猛然震驚的如同被雷劈的模樣,知道陸修梅原來還沒有把這件事跟湯森或是蘇宇澤說。心裡沒有一絲愧疚,因爲她的殘忍是對陸修遠的絕對忠誠。
“我不相信,靈溪你才這兒麼小就結婚!”蘇宇澤的聲音帶着抖動。
靈溪拿起筷子繼續吃好吃的米線,一邊吃一邊說:“你信不信我管不着,反正我結婚了就是結婚了。而且你要是實在不信,就去問問你伯母,她很清楚我的事。”
“我伯母?”蘇宇澤想到那個貴氣雍容的伯母陸修梅,又看看靈溪只顧吃東西根本不想再看他的模樣。攥了攥拳頭,起身就走了。
人走沒影了,靈溪才擡頭看看門外。
哎,你就是走,也把你那碗米線的賬結了啊。還要我請你,真是過分。
終於和蘇宇澤說清楚了,靈溪覺得一身輕鬆。開始慢慢享用美味的米線。吃的肚子飽飽的,拿着紅蘋果一邊喝一邊回到學校準備上下午課。
靈溪來到教室走廊的時候,老遠就見菲菲一臉不高興的站在那兒。她走進狐疑問一句:“菲菲你咋啦,這個表情。”
誰知道,靈溪這一問不要緊,原本就不高興的菲菲頓時臉色通紅,氣的胸口一起一伏,好像下一秒,就可能把靈溪揍一頓的模樣。
靈溪滿心不解,看看教室裡課堂上的學生都坐的差不多了,慧心也給自己佔好座位,就說道:“菲菲,你是有什麼事吧?可是我就要上課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下了課,我去學校西邊小土坡那兒等你,你有事就來找我,行不?”
“好,我現在就去那兒等你!”菲菲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
這死丫頭又發什麼瘋啊。
靈溪進教室到慧心給佔的坐位上坐下,見慧心想說什麼又抿抿脣低頭假意看書,就小聲問一句:“慧心,你知道菲菲怎麼了吧?”
慧心抿抿嘴脣,似乎在糾結。
“慧心,沒事,你想說什麼就和我說。我和菲菲你不是不知道,好幾年的關係了,若是有誤會不解開,鬧出什麼矛盾,也很可惜的是不是。”靈溪輕聲勸着慧心。
慧心見老師也沒來,就小聲說道:“靈溪,我不是不想和你說,是怕你聽了生氣。我知道你和菲菲的關係很好,從高中就在一起,又到大學,我若是說了什麼,惹得你們做不成朋友,我不就是罪人了?所以,靈溪別問我了,不然我挺爲難的。”
慧心把話說到這份上,靈溪也就明白慧心的意思了。
肯定是菲菲當着慧心的面說了自己什麼不好聽的話,慧心不想學話給自己聽,好像在她和菲菲之間挑撥離間似的。其實慧心是真正的心思細膩,想的很多。靈溪不想慧心難做,就沒再問。只是笑笑說着:“沒事,那我就不問了。反正我已經和菲菲約好了時間,等下課之後,我們說明白就行。”
“靈溪,菲菲說什麼你可要忍着,別和她打起來啊。你可是打不過她的。”慧心擔心的抓着靈溪的手,她的小手嚇得都冰涼的。
靈溪好笑的很,捏捏慧心的小手:“你啊,想哪兒去了,我和菲菲又沒有什麼事,怎麼會打起來?可能就是誤會,說說就開了。”
靈溪說是這樣說,但是這一堂課下來,老師講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靈溪就想,自己哪兒會惹到菲菲生這麼大的氣呢。
所以下了課,靈溪就急忙去和菲菲約定的地方。慧心也要跟着,說怕靈溪吃虧,靈溪沒讓去。
有些時候,兩個人的事,多一個人攙和,反而不好。於是慧心就留在小路盡頭等雨薇,偏這時候,餘飛龍從不遠的學校超市走出來。看到慧心在樹下的長椅上坐着,猶豫一下就走過來。
伸手將買的薯片遞給慧心一袋。
慧心擡頭看是餘飛龍,聲都沒吭,就低下頭繼續去看書。
餘飛龍很尷尬,吶吶的收回手,卻坐在長椅上,但是離慧心卻是隔着一個人的距離,以爲內餘飛龍現在有些害怕慧心。從前,他沒失手打靈溪的時候,兩人雖然也沒有怎麼樣,但是兩人見了,總還是說句話的。現在,慧心已經好多天沒正眼看他一下了。
“慧心,我……上次失手打了靈溪,我也很後悔。我不該莽撞的……”餘飛龍,曾經油嘴滑舌的大賤男,現在說話支支吾吾,可見他現在這番話是多麼的難以啓齒。
慧心看着放在腿上的一本詩集,頭都不擡,涼涼的說道:“餘飛龍,這些道歉的話,你應該去和靈溪說,而不是我。”
餘飛龍被慧心的話噎的剩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十指很用力的捏着真空包裝的薯片,卻不曾想,一下子把袋子袋子捏破,好大一聲響。
慧心轉頭看看餘飛龍,餘飛龍尷尬的差一點鑽長條椅子下去。
“餘飛龍,其實有一點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覺得你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就是和貝貝在一起了。”慧心看了餘飛龍窘紅的臉半晌,突然說出這句話。
餘飛龍以爲慧心在羞辱自己,那臉頓時紅的更狠了,起身就要走。
“我不是在正話反說,我是實話實說。”慧心在餘飛龍身後說道。
“貝貝和我們一個寢室一年多了,她一直就對你暗戀不已,只是不敢說。這次她背叛靈溪,站在你這一邊,就說明,她已經愛慘了你,甚至老鼠一樣膽子的她爲了你還敢傷了高鵬。我之前也討厭貝貝這樣,討厭的看她就好像看見老鼠。但是靈溪說,貝貝沒有錯,貝貝不過就是在追逐她心中的愛情。還問我,如果在友情和非常非常愛的男人跟前你會怎麼選擇。
這個問題,如果是從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說‘選擇友情,友情天長地久啊’。可是現在,當我有心裡放不下的男人之後,我在猶豫了幾天後,發現,如果是在同樣的情況下,我居然選擇的也是愛情。所以,我原諒了貝貝。也所以,餘飛龍,你真的要好好珍惜貝貝對你的這份情誼。”
慧心的話讓餘飛龍痛的好像有一隻手抓進了他的心裡,撕扯着五臟六腑。不爲那些別的大堆的話,只是爲了慧心說,她現在有了放不下的人。慧心已經有男朋友了,原來,自己根本就是沒有一點機會了。
餘飛龍背對着慧心苦笑一聲:“我……會的。我會好好珍惜貝貝的這份心的。因爲追不到我愛的人,找一個愛我的人也是幸福的事。”
餘飛龍走了,慧心看着那抹寂寥的背影,就好像看着自己的。
喬靈域,你知道麼?我真的很羨慕貝貝。可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走進你的心裡,你告訴我。只要你說,我就能辦到。
靈溪當然不知道她去和菲菲說好的地方時,慧心那邊已經乾淨利落的和餘飛龍做了了斷。
靈溪到學校西邊小坡的時候,菲菲早已經在那兒等得不耐煩。好好一顆柳樹的葉子,都要擼成斑禿了。樹下一大片葉子,菲菲還不罷手的在那兒拿樹葉撒氣。
靈溪嘆口氣過去,“菲菲,樹是沒有罪的。你覺得我哪兒惹你生氣了,你說就是,放過這棵樹好不好。”
菲菲轉頭看靈溪,眼睛泛着火苗在燃燒。都一節課了,顯然火氣還沒有消除。
“靈溪,你不是說你已經和蘇宇澤分手了麼?那你爲何還讓他抱你,你還和他一起去吃飯?你是在耍我玩麼?覺得我苦心追着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很有成就感是麼?”
菲菲一連幾個質問,尖酸又刻薄,眼神還鋒利如刀,頓時知道慧心爲什麼害怕兩人打起來了。
靈溪心塞的很,想不到菲菲生這麼大氣,不過是爲了蘇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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