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總,不可!”康炎眼疾手快的拉住權以瀾,他怎麼說也是公衆人物,這麼貿然上前去跟小混混廝打,肯定是要上頭條的。
他不喜歡安涔,但卻要顧忌權以瀾的名聲。
康炎蹙了下眉頭,拉着權以瀾進了包廂,輕聲道:“我過去處理,你放心。”
看着康炎,權以瀾蹙了下眉頭,自然是相信康炎的能力,他點了點頭交代:“別讓那羣人碰到小涔一根汗毛!”
權以瀾的稱呼有些親近,康炎眉角蹙了一下,點頭說好。
康炎追着過去的時候,直接一手拽開了扯着安涔的殺馬特,臉色陰暗:“誰的人你們也敢動?”
“康……康少?”
殺馬特立馬認出了康炎,就連光頭老大臉上的氣勢也壓下去了一些,臉色也變得發白,嘴皮子也變得磕巴了起來:“康,康少,你怎麼會在這裡?”
康炎是混娛樂圈的,而娛樂圈大多數都是黑白通吃,而康炎在S市的黑圈子裡也是混的風生水起,提起他康炎的名字,混混的老大哥都得敬他三分。
只是這是一個內部的一個秘密,沒人會說出去,也沒人有說出去的命。
“咦?這不是康助理嗎?”安涔雖然喝了酒,可仍舊認出了康炎,女人撒開手發酒瘋般的拉着康炎的手臂,嘴裡胡亂的說着:“他們啊,要帶我走,你快點,把他們都抓進去。”
“別別別啊,大小姐,我們都是……”
那些人一聽見安涔的話立馬就跟安涔求饒,康炎根本不給他們機會,板着臉怒道:“滾,都滾開我的視線!”
“是是是,走,趕緊走!”殺馬特拉着光頭佬連忙韓着自己的弟兄們離開,省的康炎心情不爽,一會把他們都一頓打。
看着那羣人離開,康炎纔將視線放在安涔跟林慕慕身上,兩個女人這穿的,都是什麼東西!
個個都不入眼。
安涔也知道康炎並不喜歡自己,酒也醒了一大半,自然鬆開了拉着康炎的手臂,脣邊淡出微醺的笑意:“你,你怎麼在這兒?”
“跟我走!”康炎懶得跟她廢話,他老闆今天能這麼難過,也有一半原因是因爲安涔,他看安涔是越看越不爽。
安涔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但也跟着她走着,林慕慕啊啊了半天,也醉醺醺的被安涔拉着。
包廂內。
三個人進去的時候,權以瀾已經自己喝上,一雙大長腿優雅的翹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杯壁上面。
看見安涔進來,他勾了勾手指:“來,小涔坐過來。”
安涔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權以瀾的出現,因爲權以瀾跟安涔向來都是跟連體嬰一樣,有他的時候另一個就一定在。
她瞅了眼康炎,然後才慢吞吞的走過去,在離權以瀾還有五六十公分的地方坐了下來。
天似乎很黑,黑到沒有一絲亮光。就算是這樣,也是一個不眠夜。
四個人一直在酒吧裡喝酒,喝得稍微有些多的時候,又難免不聊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
權以瀾眯着眼睛看着安涔一杯酒下肚,臉都是紅通通的,像是個奶牛蘋果一樣,忍不住嗤出了聲。
“你笑什麼?”安涔放下杯子,帶着醉意。
“沒什麼。”康炎遞了塊水果過去:“我們的小涔也學會喝酒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安涔的笑容僵在嘴邊,忽然就升出一抹憂傷來,她放下酒杯笑了笑:“可能吧,我是沒那麼可愛了,天天跟顧晟吵架,還得陪着他加班熬夜,上班還得被整,估計活的像我這麼累的人還真是少數。”
她想想今天還被顧晟拉着在街上轉了一天,胃裡都一陣翻滾,急忙捂住嘴,也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沒事吧?”權以瀾看她的樣子,示意讓康炎倒一杯水來,卻見安涔擺手:“要什麼水,一杯酒就能嚥下去了。”
她現在心裡苦,喝水不如喝酒來的痛快。
再說了,康炎也不見得願意去給她倒一杯水,她安涔又算什麼呢?
“來,權副總我們乾一杯,爲那些不痛快的愛情!”安涔高舉着酒杯,沒等權以瀾反應,她就直接嚥進了肚子裡。
安涔感覺天旋地轉的,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頭裡面好像放了一顆炸彈,砰的一下就裂開了。
而此時,林慕慕已經喝的斷片兒了,整個人都賴在康炎的身上,把康炎當成是自己那個渣一樣的前男友,一拳一拳的打在康炎的身上,跟打孫子似的。
康炎連安涔都不喜歡,自然是“愛屋及烏”的,直接抓着林慕慕的手臂,有些頭疼的看着權以瀾。
權以瀾瞅了一眼就讓康炎先送林慕慕離開。
而與此同時。
顧家別墅。
黑漆漆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整個房間都一臉漆黑,唯獨閃着光的手機照在男人的臉上,烏青陰冷。
他掛掉電話後,直接把手機給摔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竟然又去酒吧買醉!
他剛給安涔打了電話,結果那邊的人接了電話醉醺醺的一個字都說不清楚,環境還十分嘈雜。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知道那女人又去喝酒去了。
拳頭直接一拳打在了玻璃上,砰的一聲,玻璃渣子從樓上掉了下去。
吳媽的房間就在樓下,聽見這動靜,嘴裡又嘮叨了一句:“這幾天,都換了兩次玻璃了。”
……
酒吧這種地方越晚越熱鬧,舞池裡的人們,卡位上喝的七倒八歪的人們,各成一派。
包廂內的酒一瓶接着一瓶,安涔又成了醉醺醺的樣子,靠在權以瀾的身上,把顧晟從頭到腳都給數落了一遍:“你說,我對他那麼好,那麼多年我就只愛他一個人,他還想什麼呢?”
“整天都在醫院裡跟那個白妍希不清不楚的,還跟我說只是巧合,呵,呵呵,我也真是笑了。”
安涔拿着酒瓶子揮舞着,靠在權以瀾的身上,嘴裡念着胡話。
“我不也是一樣嗎,愛了那麼多年,到最後還是輸給了事業。”權以瀾舉着酒杯,說完後滿臉的落寞。
他是越醉越清醒,跟宋欣然之間的一幕一幕此刻全都映在眼前,好像是黑白電影一樣,女人的一顰一笑都讓他那麼的着迷。
可是到如今,他是輸給了她的事業,她輝煌的明星路,而自己呢,只能做一個她路上的鋪磚人。
“你什麼意思啊?”安涔仰着頭:“你真的跟宋欣然求婚了?她沒答應?”
安涔清醒又模糊,拉着權以瀾的手臂,沒等他反應就直接勸慰:“看來我們現在是同命相憐啊!”
“是啊,同命相憐的人乾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權以瀾倒了兩杯烈酒,一杯給安涔,一杯給自己。
酒杯清脆的碰撞時,安涔低聲嘟囔着:“去你的顧晟,老孃還就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