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的拉菲,權以瀾瞅了一眼顧晟,嘴角輕挑:“顧醫生還真是大方,輕輕鬆鬆幾千萬就出去了。”
“恩,能把一個清湯掛麪的女人捧成國際巨星,權副總你的本事也不小。”顧晟幾乎是不帶思索的脫口而出,擡起香菸抽了一口,青煙繚繞,給他原本就落寞的臉上更平添了幾分孤獨。
確實也孤獨,一個男人出來喝悶酒,連個陪酒的人都沒有,你說孤獨不孤獨?
權以瀾垂眸看着燃着的菸頭,心裡清楚這顧晟早就找人查過自己,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說出宋欣然的事情。
既然知根知底,那麼兩個人也就無需繞彎子。
男人之間的對決就已經清晰簡單,太過彎彎繞繞倒顯得娘娘腔了。
康炎從不遠處的卡座看着兩個人都自帶光芒,誰也不比誰差,又點了一瓶酒後坐在那邊遠遠的望着。
要的是拉菲,侍者的速度自然是最快的,上酒的時候還特意拿了一套最貴的酒杯跟醒酒器。
在酒吧喝名酒的人不少,但是在卡位上喝這麼名貴的就,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倒了兩杯酒之後,侍者站在一旁準備着隨時伺候這兩位霸氣的主子,顧晟卻擺了擺手:“走吧,不需要你了。”
這王者之風,就是這麼霸氣。
一杯酒盡,也該進入正題。
權以瀾看着顧晟漫不經心的喝着酒抽着煙的架勢,似乎並不知道安涔發燒一個人在家的事情,眉頭蹙了下說:“顧先生一個人在外面喝酒,安小姐不會擔心嗎?”
“我的女人會不會擔心,我會不會關心,應該不是你這個外人需要關心的問題吧?”顧晟反問,看着權以瀾的眼神帶着敵意。
他還想問問爲何權以瀾要對安涔那麼好,不過,他的性格來說,這種爭風吃醋的問題不會問出來,只會用拳頭解決。
“對,這種事情確實不該我問。”權以瀾點了點頭,換了話題:“那麼,有件事情還真的是需要請問顧先生。”
顧晟很不悅,看着權以瀾拐彎抹角的樣子,他直接接了話茬就道:“你們娛樂圈的人說話都是拐彎抹角的跟個娘們兒一樣嘛?”
權以瀾無語,擰了擰眉心,他擡頭看着顧晟,似在思忖。
他原本以爲安涔會喜歡暖男,但是卻沒想到顧晟是一個這麼霸道的男人。
頓了半分,權以瀾薄脣輕啓道:“顧先生的手段很英明,但是你那樣對待小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小涔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
權以瀾一邊說着,卻完全沒注意顧晟的反應。
小涔?
權以瀾竟然叫安涔小涔?他都沒有叫的那麼親熱,顧晟的火氣可謂是被瞬間點燃,duang的一聲放下酒杯就直接起身過去,眼瞅着權以瀾沒來得及閃躲,吃了顧晟一拳。
顧晟的拳頭很重,直接打在權以瀾的嘴角,並怒道:“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關心!”
顧晟說完就直接甩出一張卡,然後離開。
康炎反應過來跑過來的時候,權以瀾的嘴角青腫,還滲着血。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打起來呢?”康炎連忙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權以瀾,回頭看顧晟已經沒了身影。
“呵,沒事!”
權以瀾看着顧晟離開的背影,輕輕摸了下嘴角,冷笑一聲,他還真沒想到顧晟那麼有血性。
“不行,你怎麼說也是暮光娛樂的副總裁,若是讓狗仔看見你這幅樣子,肯定又要亂寫什麼。”康炎不由分說的拿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卻被權以瀾制止:“那就別添亂了,這是我跟顧晟的私事。”
“私事?”康炎有些吃驚,對權以瀾的想法開始疑惑,難道真的就?
不行,他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
別墅。
顧晟面無表情的進屋時,吳媽正拿着毛巾在包冰塊,看見顧晟進來,才鬆了一口氣:“少爺,您總算回來了,安小姐發燒了,死活也不願意讓我打電話給你,更不願意去醫院。”
“發燒?”顧晟眉頭輕擰,拿過吳媽手上的毛巾,轉身往樓上走去。
他的腳步堅定而急促,還帶着醉意,吳媽跟在後面雙手一直架着,擔心顧晟不小心會摔倒,因爲從他一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男人板着臉進了房間,吳媽才鬆了一口氣幫忙關上門。
安涔已經昏昏沉沉的睡着,一雙手重疊着放在臉頰旁邊墊着,緊閉的雙眼睫毛在微微顫抖,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顧晟踉蹌了兩步,在牀邊坐下,撩開女人被汗水貼在臉頰上的柔發,又伸手摸了一下,眉頭蹙的更緊了。
“該死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他一拳空悶的打在柔軟的牀上,安涔的身體隨着牀墊動了一下。
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她頭疼的眯着眼,一隻手直接握着拳頭捶着腦門。
臉蛋也因爲發燒而變得緋紅誘人,顧晟一手覆在她的臉上,一手放下冰塊在她身上來回的遊走着,她因爲發燒而頭暈,他因爲喝了酒而燥熱。
安涔口渴,想要起身端杯水,卻被顧晟沉重的身子壓了上來,緊接着感覺身體一陣發沉,整個人就好像被灌滿了鉛一樣,難受的不想動一下。
每被折磨一下,她的頭都要命的疼,疼的睜不開眼。
“你幹嘛,你放開我!”安涔無力的反抗,雙手卻乖巧的放在頭頂。
男人強要,她無論如何掙扎,如何反抗,始終也是逃不過那一場折磨。
好在顧晟來得快去的也快,一分鐘之後,他疲憊的趴在安涔的身上,看着嬌嫩的臉蛋因爲折磨便的通紅,額頭上還冒着細細密密的汗水,他纔拿着冰塊放在了女人的額頭。
拿着溼紙巾給她清理的時候,看她身上嬌嫩的皮膚被折磨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顧晟就當沒看見一樣自然。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知道嗎?”顧晟颳了一下安涔的鼻子,輕笑道:“這次的事情,你不要再糾纏,我自然當做沒事發生過!”
安涔卻歪着頭不語,她頭痛欲裂,不想現在跟顧晟吵架,更是連正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想要好好睡一覺。
男人的慾望上來的時候,本來也不會管太多,顧晟發泄完,酒精也分解的差不多,腦子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他看着安涔撇過去的頭,眉頭緊緊擰着,權以瀾今天之所以那麼問他,是因爲他知道安涔在發燒嗎?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