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蘇暖無語,瞪着他問道。眼角的餘光瞥見周圍的眼睛,一雙雙緊緊盯着這邊,拿起了手機拍攝着。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誰管你?”宗政聿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轉眼坐在了她身邊,霸道的說完,開車離開。
“切,誰是你老婆了?你不要搞錯了。”她嘀咕着,轉臉看向車窗外,沒來由的竟然沒有了多少底氣。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霸道的流動在道路上,周遭的車輛似乎一下子渺小下來,避開了道路,一路暢行無阻,奔向前方。
身後,一家甜點店門口,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沈之柔拿下了臉上的墨鏡,漂亮的眼睛裡射出了嫉妒的光芒,臉上的表情僵硬着,許久才緩和下來。
“柔兒,怎麼了?這麼快就吃好了,這個是給你買的提拉米蘇,你一向都喜歡的。”身後,身穿白襯衣的男人走出來,討好的舉了舉手中精緻的蛋糕。一大早就接到她的電話說要吃甜點,還沒吃幾口怎麼就出來了?看什麼呢?
“你吃吧。”沈之柔不耐的說了一句,走下了臺階,徑直打車離開。該死的,難道宗政聿真的愛上了蘇暖那個賤人?不會的,不會的,她得加緊行動了。怎麼辦?
太陽是有腳的,緩緩走動着,金色的陽光開始從寬大的玻璃窗口投射進來,灑落在地板上,逐漸轉移到了蘇暖的腳邊。暖融融的,反射着光芒,使人昏昏欲睡。
蘇暖從一本雜誌裡擡起頭來,揉了揉自己肚子,餓了,已經餓了多時了。“咳咳。”她故意咳嗽了一聲,偷偷的看向了他。
從到辦公室開始,他就一直在忙碌着,連正眼都未看她一眼,她一直坐在這兒,一本雜誌翻了十遍了。哼哼,他早餐吃的那麼豐盛,當然不餓了,她呢?要不要買些零食吃?她思忖着。
“走吧。”似乎感覺出了她的浮躁,他推開面前的文件,起身向外走去。
“去哪兒?”她趕緊跟了上來,隨口問道。呵呵,要吃飯了嗎?
“見個客人。”二人走進電梯,阿哲也跟了進來,他淡淡回答着,低頭看向了她,“腳怎麼樣了?”
“沒事了。”她不由往後倒退了一步靠在了電梯壁上,趕緊否認着,“已經貼上創可貼了,不疼了。”早上被他一路抱着進公司,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絕對不能有那樣的事情出現。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她這才鬆了口氣,莫名的懊惱。他是老虎嗎?她怕什麼?和他的關係好像不一樣了呢?哪兒不一樣了?她拍了拍腦袋想不出來。
“幹什麼?”他轉臉凝眉看着她,這丫頭的腦袋是鐵打的嗎?動不動就拍?
“沒事沒事,一樓到了,該出去了。”蘇暖意識到什麼,趕緊指了指電梯門,率先走了出去。靠,她只是習慣性的動作好不好?
華悅咖啡館,飄散出香濃的咖啡味道,伴隨着叮咚作響的鋼琴曲悠揚傳出,每一個音符都流淌着溫馨和和諧。
蘇暖坐在車內,眼巴巴的看着咖啡館門口的方向,猜測着裡面到底是什麼客人,到了這兒後,宗政澤就命令她呆在車內,他就下車進去了,去見誰?
過去看看?她抿緊了脣,擡手去推車門,眼角的餘光瞥見咖啡廳門口的人影,不由一怔,定定看過去。怎麼會是穆凝?難道和宗政聿見面的是穆庭?
她收回了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腦袋裡迅速的把前後事件聯繫起來,更加忐忑了,靠,宗政聿該不會找穆庭血拼了吧?
咖啡廳內,對面而做的兩個男人彼此注視着對方,冷冷的氣息和周圍流淌的音符格格不入,更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哇,那邊兩個男人都好帥哦,哪兒來的極品男人?能不能過去認識一下?不過看那個情形有些不友善,讓人望而生畏呢?”
“不僅僅長得帥哦,一看那個氣度都不簡單,就連一旁的助手都那麼有品,何況是男人呢,我看那個穿紫色襯衣的男人更有氣勢一些,五官簡直趨於完美呢?怎麼那麼會長?”
“別看了,再看的話我恐怕會產生審美盲區,以後看到那些平凡的男人都會反感呢。不過這種畫面倒是很難見到的,拍下來好好看看。”
……
議論聲肆虐着,有人拿出了手機悄然對準了這邊。機會難得,這麼養眼的男人就難見到,何況一下子就是兩個呢?
兩個鬥雞一樣的男人全然沒注意到這些,對視的目光逐漸變冷,一點點的冰封着周遭的領地,逐漸凝固,被冰霜覆蓋。
音樂似乎也被冷凍了,節奏變得緩慢下來,時不時的跳躍出一個活躍的音符,很快又消音了,疲倦的呻吟着。
許久,久的咖啡廳內的議論聲沉默了下來,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寒意,甚至收回了目光,背脊起了寒意,穆庭才緩緩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窗外。透過玻璃窗,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黑色的車窗背後蘇暖的影子。
“你找我來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和我合作的嗎?依照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不會在這種地方談生意的。”他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然,出言問道。
“嗯?”
宗政聿淡淡的朝着一旁的阿哲示意,眸光始終注視着他,一眨不眨。眼前的男人用心顯然,他已經看出來了,就在此時此刻竟然還盯着蘇暖看,他心底泛起惱火。當他是空氣嗎?
阿哲趕緊向前一步,無聲的把手中的包裝袋子打開,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在穆庭面前,“穆先生,這兒有兩套衣服,一模一樣,一套是昨天您送給……宗政太太的,一套是老闆賠償您的,您可以檢查一下。”
今天上午命人專門趕製了一套,這會兒終於用得着了。
“噢?”穆庭緩緩轉臉,目光掃過桌上兩套熟悉的衣服,臉上閃過了不悅,看向對面的男人反問道,“衣服是我送給蘇暖的,豈有再收回的道理?再說了,即使送回來表達謝意,也該是暖暖出現在我面前而不是聿爺你。”
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和他撇清關係嗎?呵呵,怎麼能撇得清?他穆庭想要沾上的關係誰都撇不清。
“暖暖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照顧,用不着任何人操心,再有人越雷池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宗政聿開口。每一句話都說的緩慢有力,言辭灼灼,注視着他的眼睛裡,目光更是逼人。
“呵呵,你照顧?”似乎聽到了非常可笑的事情,穆庭不由笑了,擡手翻了翻衣服,半晌驟然擡起眼簾看向他,脣角勾起了譏諷,“自己的女人照顧不了的時候,別的男人自然會插手,就如前天夜晚,竟然讓自己的女人披着毛毯在大街上到處亂跑,是個男人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試問,她是你女人嗎?你能照顧得了?”
一句話問的宗政聿臉色僵硬,眼睛裡逐漸染上了惱火,卻沒有發作逐漸沉寂了下來,“你跟蹤她?”他還猜測呢,穆庭怎麼會出現在蘇暖身邊了?原來其中另有原因啊?
“跟蹤?”穆庭咀嚼着這個詞彙,似乎很受用,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你說跟蹤也好,碰巧也好,總之我遇到了她,而且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她,就做個順水人情,卻沒先到聿爺是這麼小氣的人,把衣服送了回來,難道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忌憚我的力量?”
將他一軍,逼出他的軟肋,是穆庭的最終目的。就是要看清楚,蘇暖止於宗政聿,到底算什麼?
“信心?”宗政聿眯着眸子,冷冷注視着他,他眼底的光芒全然知曉,“我只對暖暖有信心,她沒買你的賬不是嗎?”雖然蘇暖穿了他給的衣服,可她的人格是不容懷疑的。
“相信有一天會買的,而且就在不遠的將來,聿爺,要不?我們打個賭?生意做不了夥伴,我們可以做對手,生意也好,女人也好,怎麼樣?敢嗎?”穆庭眼底浮現處了挑釁,往前俯身發出挑戰。
宗政聿靜靜看着他,好似看着一個無聊之人在演戲。
一旁的阿哲不高興起來,往前走了一步剛要說什麼卻被他擡手製止,“我爲什麼要和你賭?穆庭,你記着,你不配和我賭,因爲你還沒有資格,正如我不會和你做生意一樣,我對你不感興趣。”
他說完起身,擡腳要離開,卻頓住了再次看向臉色極其難看的男人,“還有件事你要記着,中國自古以來,老婆都要歸於老公的,不管老公怎麼照顧,都會死心塌地。所以,操心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自找麻煩。”
他說完大步向着外面走去,每一步都帥氣得讓人心顫,更引來了一陣唏噓聲。敢招惹他宗政聿的女人,他怎麼會袖手旁觀?以後再有過分的舉動,他會有所行動的。
“抱歉啊聿爺,謝謝你對我的警告,只不過我穆庭天生就不是怕惹事的人,而且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不容易,不管她成家也好,未婚也好,我都會好好追求的,如果你愛不了,趁機放手。”穆庭緩緩起身衝着他的背影說道。
話已經說的異常露骨了,二人的宣戰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那就拭目以待。”宗政聿沒有回頭,淡淡拋下幾個字,冷冷的背影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異常突兀。
穆庭注視着他的背影,牢牢站立在那兒,半晌臉上浮現處邪魅的笑意,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來,看着面前的衣服,一下一下溫柔的收起來。
既然已經發出了挑戰書,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要讓蘇暖愛上自己。追女人,他從來都沒有失敗過。宗政聿,前院後院都要失火,你能應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