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孩子沒再繼續追問,蘇尋又拉着孩子說了一會話氣氛才漸漸的恢復了。
本來就是母子三人,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小佐小佑還是兩個孩子,不高興的時候自然是要哄的。
周新卻在這個空檔接了個電話。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母陳錦文。
近幾年來陳錦文一直對周新的終身大事很關係,自從五年前沈素的事過後,周新身邊一直沒女人出現。
爲人父母的哪有不操心的道理,跟周新同齡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可週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陳錦文豈有不擔心的道理。
“阿新啊,媽想跟你說個事。”電話一接通周母開門見山的說了。
“行了,不用說了。”周新不用猜都知道對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女人的事,“我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自己有分寸。”沒回周新總是用幾句話敷衍人。
“分寸分寸,你到底有什麼分寸。”陳錦文瞬間不高興了,“你看看你今年多大了,自己的婚姻大事還不讓人省心,你爺爺身體也不大好,這幾年就盼着你能成家立室……”陳錦文抱着電話開始上起了政治課。
周新也不坑聲,陳錦文說的那些話他也沒進去多少,再怎麼說對方也是長輩,總不能拂了面子。
等到陳錦文稍微喘氣的時候周新才慢幽幽的說了句:“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
周新回答的語氣非常散漫,分明沒有要操心的意思。
此刻他女人孩子都有了,還要操什麼心,其他的女人,也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李伯家最近之前不是有個女人麼,最近剛留學回,我看就不錯。”陳錦文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找個合適的時間,你們見見。”陳錦文又隨即補充道,看樣子是想安排兩人見面相親。
聽着那話周新不禁覺得好笑,他什麼身份,什麼身價,找女人竟然還淪落到相親這一步?
要什麼樣的女人他找不到?只是心裡住進了一個人,其他的人再也沒位置了。
又慢慢的敷衍了陳錦文幾句,周新才頭疼的掛了電話。
看了是要找個時間把蘇旭帶到周宅去了,這事不能再拖了。
收了線纔回到客廳兩個孩子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得不說蘇尋對孩子還是很有一套的。
自己養的孩子自己要是搞不定,那就顯得有些失敗了。
“小佐小佑,爹地帶你們出去吃飯好不好?”周新繞過沙發走到三人跟前好脾氣的發問,看着妻兒環繞身側,男人心裡更多的是滿足。
那些金錢權勢又怎麼低得過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媽咪,你去麼?”孩子聞言竟先是徵求起蘇尋的意見來了。
兩個大人是從套房裡直接回來的,折騰了一夜,蘇尋早就餓了,之前的時候惦記着孩子什麼沒吃。
“那走吧!”女人輕聲答了句隨即起身來。
一頓晚飯一家四口自然是吃的開開心心,餐桌上,看着小佐小佑跟周新相處的很開心,蘇尋頓時有了種想法。
其實就這樣過也不錯,不管周新心裡還有沒有她,畢竟跟孩子的血緣無法斬斷。
可轉念一想,昨天晚上不是還答應過孫遜之要回去的麼,做人不能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一瞬間蘇尋又有些猶豫了。
“想什麼你?”看着女人發呆,周新拿勺子在女人跟前晃悠了一下。
“沒,沒什麼。”蘇尋慌亂的回了一句,這才從剛纔的情緒中抽離。
越是掩飾越是有鬼,蘇尋就是周新身上的一根肋骨,他又怎麼會不瞭解女人的心思呢。
“甜品吃一點吧,味道還不錯。”周新到底是沒再追問,反倒是將跟前的小蛋糕遞了過去。
蘇尋聞言搖搖頭,“我不吃。”正餐吃飽了,沒胃再吃這甜膩膩的東西。
周新原本想說句你們女人不都喜歡吃這個的麼,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男人還是怕女人想歪了,這幾年他身邊可是沒絡繹不絕的女人了。
上次那莫名其妙的紅衣女郎就讓蘇尋吃醋了好長時間,周新不想再去犯傻了。
最終那塊小蛋糕還是沒嘴饞的孩子給吃掉了。
再折回別墅時,伺候着孩子睡了蘇尋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
白天睡夠了,這會其實也沒什麼睡意,靠在牀上隨手的拿起了本心理學的書看。
其實是心裡有事,書上講的什麼內容她也沒看進去。
國內市場調查的工作其實也做了差不多了,蘇尋在琢磨着到底什麼時候回國。
她清楚的記得回國之前的那個夜晚,孫遜之就站在她樓下她求婚。
戒指雖沒戴上,可蘇尋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把那東西給留下來了。
起身下牀,翻開自己帶過來的行李箱,那戒指還好端端的躺在裡面。
捏着那玩意,蘇尋重重嘆了口氣,就在剛纔她還將另一枚戒指還給了周新。
有時候桃花多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此刻蘇尋只覺得腦袋鈍鈍的痛。
然而就在她拿着那枚戒指發呆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蘇尋一驚,立即擡頭望去。
只見周新拿着一個枕頭自顧自的往牀邊走,門不是被鎖了麼,那人是怎麼進來的,蘇尋只覺得懊惱。
“今晚我睡這裡。”周新邊走邊自如的說了句,好似他的決定跟蘇尋沒任何關係一樣。
“不行,你出去。”蘇尋立即否定,同時快速的將手握起來,她不想讓周新看到她手裡的東西。
“爲什麼不行?”周新聞言立即頓足反問一句,連女人都是他的,在這裡睡一晚怎麼了。
蘇尋蹙眉看着男人答不出話來。
周新繼續走,將枕頭扔在牀上自己翻上身來舒服的躺在蘇尋身側。
蘇尋悄悄的往裡挪了一下,握着戒指的手也慢慢往枕頭下塞。
“你在放什麼?”她的動作還未完成男人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周新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蘇尋鬼鬼祟祟的做某事。
“沒事,睡覺。”蘇尋簡單答了一句,說罷便躺下身去。
就是因爲女人的乾脆才更加讓周新疑惑,若放在平常他要睡在這,那女人抵死不從的,今天怎麼就這麼好說話了。
反常必有腰。
周新隨即隨即撐起身來,大手攬過女人快速的將她枕頭抽出,
一枚鑽戒好端端的躺在方纔枕頭的下面。
“這是什麼?”燈光下週新覺得那東西有些晃眼,伸手拿起,嘴角噙着笑問道。
他並非真的不懂那東西是什麼,他更想問那東西到底從何而來。
蘇尋眼見事蹟敗露,情緒不由得低落起來,好似在這男人面前她一點事也藏不住。
“如你所見。”她沉沉回了一句,伸手想從男人手中拿回戒指。
周新大手一擡,沒打算要還給女人。
“原來是戒指。”他仔細端詳那東西自顧自的說了句,好似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男人四個字說的奇怪,蘇尋聽了越發覺得心裡不好受,總覺得周心話裡有話。
“那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她低低抱怨一句,伸手又欲去搶。
“看的跟寶貝似的,難怪有些東西瞧不上眼。”周新冷冷說了句,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更關鍵的是還是用背對着蘇尋。
蘇尋聽出了周新揶揄的意味,更加知道男人在生氣。
不就是白天的時候把套在手上的戒指還給他了麼,女人的婚姻本就是大事,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做決定呢?
蘇尋並不覺得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
看着男人拽的跟二五八萬的樣子,蘇尋心裡也一陣一陣的悶氣。
拉起自己的枕頭蘇尋下牀便要往外走,周新今晚要睡在這裡不是不可以,她去跟小佐小佑睡就得了。
“站住。”然蘇尋還未走一步,躺在牀上的男人便冷冷出聲了。
聽着那人跋扈的口氣蘇尋更加覺得心裡不平衡了,搶了別人的東西不還給就算了,憑什麼說站住就站住,她又不是他養的阿貓阿狗。
蘇尋繼續怒氣衝衝的往前走。
“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我立即把這東西扔進馬桶裡。”看着女人背影周新繼續發話,除去威脅,那語氣怎麼聽都有一股賤兮兮的味道。
蘇尋簡直恨的牙癢癢。
“你到底想怎麼樣?”女人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對周新問道。
周新舉起手來,仔細拿着戒指打量,“今晚你睡在這裡,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男人語氣悠閒,拿着籌碼,他一點不擔心蘇尋不聽他的話。
那戒指是孫遜之送的,蘇尋絕對不能丟失,更何況還是衝進馬桶這麼惡劣的招式。
答不答應別人是一回事,至少不能侮辱別人的感情。
蘇尋未作多想又將枕頭摔到了牀上,“誰今晚碰我誰他媽是王八蛋。”女人恨恨的說道,說完便啪的一聲關了燈,自己背對着周新。
聽着女人那話,周新卻是不由自主笑出聲來,隨即也熄了自己這側的燈。
男人只覺得那女人的想法太天真了。
活色生香的女人躺在身側,不去碰除非腦子有毛病,更何況那女人還是男人心尖上的人。
不過昨晚一晚,男人吃的還算飽,此刻還不餓。
今晚不拉着那女人做也不是很大不了的事,來日方長還有的是時間。
等到女人呼吸漸平穩的時候,周新攬過女人的腰,將她翻了個身。
蘇尋倒也配合,小腦袋柔順的擱進了男人的胸膛,一隻手還緊緊抱着他的腰。
這回不知道該誰是王八蛋了。
握着女人的腰,男人在女人額頭印下一吻,兩人相擁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