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突然發現,雲雀恭彌那傢伙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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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會送去的, 草壁君你也先去吃飯吧。”船越朝草壁揮了揮手, 然後草壁一臉欣慰的離開壽司店。
壽司店的門剛關上, 船越臉上的笑就瞬間消失, 走到櫃檯處, 陰森的說着:“老闆,能幫我把這些加一下芥末麼,謝謝。”
咚咚
“打擾了。”熟悉的女聲令雲雀偏頭, 就看見原本應該是副委員長拿着餐盒變成了某隻草食動物拿着餐盒,而且這隻草食動物還是剛剛跑出去沒多久。
“雲雀, 這是草壁君讓我給你送來的壽司。”船越將餐盒遞過去, 完全沒有看着雲雀說道。
“爲什麼是你?”雲雀挑了一下眉, 他還以爲至少一週之內都見不到少女了呢,沒想到沒過幾個小時, 少女竟自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你以爲我想來啊,要不是草壁君應把東西塞到我手裡,我纔不回來呢!雖然很想這樣吼過去,但鑑於眼前人的兇惡程度,船越還是把話咽回肚裡。
“沒什麼, 只是剛好在壽司店遇見了草壁君, 他拜託我給你送來。”船越隨口說着。
“是這樣嗎?應該是你從這裡跑走然後餓了去吃壽司卻在吃完壽司後發現沒有錢然後剛好遇到草壁讓他幫你付了錢最後你纔不情不願的來給我送飯吧。”
怎麼不憋死你, 船越咬着下脣看着說出一大串花卻連一根眉毛都沒動的雲雀。
少年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令船越感覺自己的後腦一陣疼痛, 這算什麼啊, 明明雲雀沒打自己,自己也會有這種感覺, 條件反射嗎?她纔不要,少女眨了眨眼睛。
“那個,你怎麼知道的啊?”船越還是疑惑的問出口。
“笨蛋!”雲雀毫不吝嗇地送給船越一個鄙夷的眼神,後者身中數箭倒地,然後看到雲雀手中的錢包又原地復活。
“我的錢包!你,你偷我錢包!”一把搶下了自己的錢包,船越隨口喊道。
“哼。”雲雀冷哼一句,不再回答,他感覺在再和少女說話都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喂,你這傢伙,揍了我不算還偷我錢包,你信不信我。。。”船越恨得牙癢癢。
“你要怎樣?”雲雀轉頭,與少女四目相對,脣邊依舊是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拜託你把錢包還給我,我接下來的生活費還在那裡。”船越突然軟了下來,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吃一塹長一智,她都吃了多少塹了,也該漲點智了。
“三月纔剛開始,你錢包裡的現金還剩下兩萬元,這真的是你的生活費?”
“怎麼,我,我減肥,不讓啊,再說,生活費多少用你管嗎?只要委員長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船越嘴硬的喊着,但緋紅的面頰卻一絲說服力都沒有。
“哇喔~”雲雀靠近一步,“鑑於你的錢不夠花,我很懷疑你會做出什麼違反風紀的事,草食動物。”
“明明一直在違反風紀的是你自己啊。”船越小聲的嘟噥着。
“你說什麼?草食動物?”雲雀擺明就是要逗一逗眼前的人。
“我,我,我說我纔不會幹那些事呢,而且,我會變成這樣也是你害得啊!”船越豁出去般的喊道。
“要不是你一直一見面就揍我,我能把原本的生活費都變成醫療費嗎?而且被我媽知道後,還大幅度地縮減了我的生活費,不然我纔不會這麼艱辛呢。”船越鼓起包子臉,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樣子。
“你……”雲雀眼中閃過什麼,但還沒說話,就被少女的動作驚到了。
“委員長,抱歉,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我東西放到這裡了,再見。”船越彎下腰極快的吐出這句話,然後放下餐盒就要跑出接待室,卻被一把抓住。
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胳膊,很細很軟,只看外表完全想像不到她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雲雀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手拉住女孩,也不知道看着女孩疑惑的眼神爲什麼會感到不知所措,但他知道,自己不想看女孩露出那種表情。
手稍稍用力,船越整個人跌入雲雀的懷中,臉抵在少年的胸口處,船越能夠穩健雲雀身上淡淡的清爽味道。
臉上的溫度急劇的上升着,船越感覺自己的樣子現在一定變成了煮熟的螃蟹一樣。
似乎在誰都沒注意的時候,明亮的白晝被橘紅的夕陽所取代。
“那個,委員長、”船越試探的開口,然後感到腰間的束縛更緊了,喂喂,搞什麼啊,這樣不就真的變成男女朋友之間在,啊,男女朋友?
撲通!
撲通!
撲通!
船越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躍動的聲音。
“雲雀唔”船越伸手拉了拉少年的衣襬,微微仰頭開口,但剛說半句就被少年封在口中。
柔軟的脣瓣緊緊相貼,連雲雀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吻船越,但是雲雀此刻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要吻她。
右手臂緊緊地桎梏着少女的腰肢,另一隻手按住少女的後腦,令少女不能逃開,只能更加的貼近自己。
船越被吻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下意識的去迎合雲雀,雙手不自覺的攀上雲雀的肩膀,環扣在雲雀的脖子後。
雲雀的手也由後腦移到少女的肩膀,輕輕釦着少女的右肩。
溼軟的舌頭一點一點的劃過每一個地方,雲雀想讓眼前的人留下自己的味道,想給她蓋上自己的印章,想讓她屬於自己。
船越突然感到雲雀的攻勢變得更加霸道,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吞掉一般,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在朝後面跌去,然後掉入一個柔軟的地方。
被壓在沙發上,身體完全不能動彈,而唯一的發泄口又被雲雀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感到又靈活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翻轉,然後就感到胸前一陣涼風。
船越突然感到一陣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掉下來。
注意到身下人的顫抖,雲雀從少女的脣上移開,看着船越紅脣微腫,淚眼婆娑,上衣的扣子被揭開兩顆,露出些微裡面的白嫩渾圓,下身的裙子也已被撩起一點,白皙的大腿在藉着微光更顯得誘人。
“啊!”雲雀不禁輕呼出聲,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少女竟然把釘子直接扎進了自己的手臂。
“雲雀恭彌,禽獸!”船越抓着自己的衣領,靠在牆壁上,咬着下脣,羞憤的瞪着正看着自己的少年。
“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少女手中的釘子在夕陽下經少了幾分冰冷。
雲雀呆呆的看着少女,然後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一下拔出自己手臂中的釘子,將釘子扔到地下,雲雀坐到了沙發上。
場景似乎與上午的時候重合。
久久沒有聲音,兩個人似乎陷入了各自的世界之中,夕陽落山,幽藍的暗夜降臨,整個接待室內變得黑暗。
“對不起,都。”
啊,船越突然身子一僵。
【“對不起,都。”】
果然,是一個人啊。
“恩,恩唔,恩唔。”
船越在離自己不遠處哭泣,但云雀卻什麼都做不了了,只能坐在沙發上握緊雙拳,無力的看着少女。
自己剛剛是瘋了嗎?
“喂,”船越突然出聲,然後看着少年的臉,幽幽地說道,“雲雀恭彌,你這傢伙,還真是個禽獸呢。”
月光灑在少女身上,雲雀突然發現,其實,這隻草食動物也蠻可愛的。
夜晚的涼風輕輕撫在面上,船越將吹到面前的頭髮重新順回耳後,啊,不知道沢田他們怎麼樣了,自己還是去看一眼吧。
“失禮了。”船越剛走進廚房就聽到壽司店的老闆說道。
“辛苦了,一百人份完成了。”
“剩下的就只是要送出去而已。這樣的話欠款就一筆勾銷了。”
“謝謝,啊,都醬。”小春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橘發少女。
“船越,啊嘞,你嘴怎麼了?”沢田疑惑的問道。
“是被蚊子咬了嗎?”山本笑依舊着問。
“沒什麼啦。”船越捂住嘴脣,不去看reborn那玩味的眼神。
“奇怪,突然肚子……”阿綱突然捂着肚子倒下。
“肚子危險了。”小春也倒下了。
船越目瞪口呆的看着衆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這是,發生什麼了?
“你好像在不知不覺間開發出了有時間差的新料理了,命名爲有毒料理三小時必殺技。”reborn看着滿地的屍體對碧洋琪說道。
“我真是厲害。“碧洋琪捂着臉嬌羞的迴應者。
那算什麼啊?船越放棄了吐槽。
有過窗戶看着外面的深藍色的天空,船越小聲的感慨着:“啊,這一天,終於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