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纔剛剛開學,就已經預見到了這個學期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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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啊,小都,小都小都!”千葉喘着粗氣看着跑遠的少女,小都的體力未免太好了吧,該說會空手道就是不一樣嗎?
“啊,遠緒,你怎麼在這裡?”熟悉的聲音令已經擡起腳步的千葉又收了回去。
“彌生!我纔想問你幹嘛在這裡呢?你在搞什麼啊?!身體完全好了嗎?那麼重的傷。”千葉看着眼前的銀髮少女擔憂的問道,不知道是由於光的緣故,還是由於少女的錯覺,總感覺彌生的臉比平常更爲蒼白。
“啊,沒事啦,都那麼久了,遠緒像是老婆婆一樣囉嗦呢。對了,你剛剛在幹嘛啊?”花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的就轉移了話題。
“我哪有老婆婆啦,真是的,我剛剛在追小都啦。”千葉嘟了嘟嘴,朝船越消失的方向指了一下。
“船越?”
“是啊,小都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平靜的樣子呢,不過,究竟是怎麼和雲雀前輩那種很嚇人的傢伙扯上關係的啊?”千葉沒有注意到身邊人微變的神色,繼續說着。
“雲雀前輩。”花崎重複了一遍,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
【“彌生,雲雀將會成爲家族很重要的戰力。”】
“彌生,喂,彌生,花~崎~彌~生~”注意到好友走神的千葉不得不一遍遍的喊着,順便翻了個白眼。
“什麼,遠緒。”花崎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朝千葉擠出一個微笑。
“真是的,你怎麼了啊,竟然走神了。”千葉撇了撇嘴,似乎是在抱怨着,“真是的,最近你和小都都好奇怪哦。”
“是這樣嗎,”花崎的眼眸變得越發的深邃,微風揚起少女的長髮,將銀髮掖回耳後,花崎朝千葉笑着,聲音像風一樣輕,“是錯覺吧,遠緒。”
而此時已經跑回家中的船越正靠在沙發上呆呆的出神。天花板的紋路看得自己好暈啊,船越有點疲憊的想着。
挪了一下頭,呼出一口氣,船越重新把頭靠在沙發上。自己回家來是因爲,是因爲,是因爲口渴了。
“對!自己回家來是因爲口渴了!!”說着船越就起身跑到冰箱裡拿了一罐果汁出來,不知是不是由於慌亂的緣故,易拉罐的拉環卻怎麼也打不開了,試了好幾次,最終船越挫敗的把易拉罐扔到垃圾桶裡,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草食動物,你老實的呆在這裡。”
“是家暴嗎?”
“就算你們夫妻檔一起上也不行。”
“小都,你和雲雀前輩…”】
“啊!!!”船越大喊一聲,翻身躺到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擋住臉,然後慢慢地挪下只露出一雙眼睛,臉頰通紅的喃喃說道,“雲雀恭彌,最討厭了。”
“誒!爲什麼啊,出來嘛,馬上就要開學了,小都,小…”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船越扶了一下額,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自己直接身體後仰躺倒牀上。
已經在家裡宅了半個多月了,在這期間,船越拒絕了所有人的邀約,包括剛剛掛斷的千葉邀請她一起去逛街的提議。
擡手把離自己不遠的兔子玩偶拿過來,毛絨絨的觸感令船越閉起眼眸,不禁想起這個玩偶的由來。
【這個玩偶是自己和千葉去買東西是看見的,本來自己並沒有看中,反倒是一旁的千葉一直說,“小都,你快看啊,這個玩偶是不是很像你啊,橘黃色的,卻有一雙藍紫色的眼睛呢,哇,做這個玩偶的人實際上是啊好疼。”
自己拍了一下手,冷冷的掃了一眼蹲在地上捂着頭的黑髮少女,“不要在這裡賣蠢,而且,別拿兔子那種草食動物和我比。”
“噗。”
“你笑什麼,精神錯亂了”
“沒什麼啊,我只是想到,小都竟然也會說草食動物呢,明明那是雲雀口中的專用名詞啊。”
“那個傢伙是哥斯拉附身的聖鬥士,不要在我面前提他。”自己一臉胃痛的說着,想到他,自己就會沒有來的感到自己一週前剛被他揍過的地方又開始痛起來。】
“啊,真是的,自己怎麼又想起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了啊,船越都,你把他忘掉啊忘掉啊啊啊啊啊!!”
據知情人士透露,那天船越家中似乎傳出鬼叫聲,疑似少女在看午夜O鈴。
溫暖的陽光毫不吝惜地灑在房中,明媚一室。
也許是剛剛下過雨的緣故,空氣中是幷盛這個小鎮特有的味道,青草夾雜着櫻花的味道,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混凝土的味道。小院中漂亮的小花和蒼翠的樹木相映成趣,滿滿的都是美好。
“唔。”船越看着鏡子中的人,抽搐着脣角。
翹起的頭髮,未睜開的眼眸,眼下濃重的青色痕跡以及萎靡的站姿。
今天居然就開學了,真是太好了啊,雲雀恭彌那傢伙已經升學了吧,一想到這個,船越激動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結果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洗漱好,船越打着哈欠走到客廳,隨意的拿了片吐司咀嚼起來,視線不經意的掃過牆上的鐘表,七點四十分。船越不在意的拿起剛倒好的牛奶喝了一口,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睜大眼睛,口中的牛奶也全都貢獻給了地板。
“啊啊啊啊,遲到了啊!!!”船越一邊喊着一邊拿起書包就飛奔出去。
看着所有人都被打亂分開,而且自己還沒有和心愛的十代目在一個班級的獄寺暴走了。
“請鬆開,十代目,我要炸飛這個班級分表。”
“總之不要炸飛啊!”阿綱滿頭黑線的阻止着獄寺,“花崎桑,你也不要只在那裡看着啦。”
“十代目幹嘛要喊那個蠢女人啊!”獄寺炸毛了。
一旁的銀髮少女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和自己又沒關。”
“真是夠吵的啊。”
“雲,雲雀前輩!”阿綱驚呼,然後後知後覺得說了一句,“哎,雲雀前輩不是畢業了嗎?”
“我可以隨時選擇自己喜歡的年級上,誰都無法用常識來束縛我。”雲雀挑着脣角,桀驁不馴的說着。
“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阿綱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因此,那我就作爲風紀委員來好好管教一下。”說着雲雀擡起胳膊,柺子的光亮令阿綱後退一步。
“不好意思,前面的借過一下。”船越高速跑進學校,對着前面的人喊道。
聽到某個熟悉的聲音,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一下,包括雲雀。
“額,誒?!雲雀,爲什麼你還會在學校啊!”
船越你那一副嫌棄的口吻是要鬧哪樣啊,阿綱在心中默默吐槽。
“哇喔,草食動物,你是不是遲到了。”雲雀亮出柺子,語調上揚。
“纔沒有,你看錶啊,明明沒到時間,而且沢田他們也在這裡不是嗎。”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的原則,船越果斷賣隊友。
“哇喔~”雲雀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走了。”話還沒說完,船越就朝教學樓跑去。
“果然對女朋友特別的手下留情了嗎?”獄寺不滿的抱怨着,聽到這句話的船越一個踉蹌,十分丟人的摔倒到地上。
“果然還是想咬殺你們啊。”雲雀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不過從表情來看大概算不上是高興。
“要打架嗎?正合我意。”獄寺也掏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沒事吧,船越同學。”很是耳熟的溫柔的聲音,船越擡頭就看見一直漂亮的手,而手的主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我沒事,沒事啦,謝謝你呢,原石君。”船越連忙自己站起身,不自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裙子,看着原石毫不介意的抽回自己的手,船越在心中默默的哀嘆,果然啊,還是沒有辦法呢。
“真是太好了呢,今年和船越同學一個班級。”原石語氣輕快的說道。
“是嗎,真是好巧呢,原石君。”船越擠出一個笑容,怎麼會這樣啊,自己明明已經拒絕過這個人了,但是爲什麼就不能和這個人自然相處呢?果然是自己太矯情了嗎?
看着少女的笑,紅髮少年沒有說什麼,握成拳的手緩緩張開,再緩緩合上。
是的,不是巧合,是他故意的,他運用了自己的職務之便,作爲學生會會長,改了船越的班級分組。
原石真的很鄙視這樣的自己,眼前的人明明已經拒絕過自己一次,刻字機還是不能死心,明明說過要放棄,但只要看到女孩,想要放棄的心就會動搖。
“原石君,原石君,你在聽我說話嗎?原石君?”
“啊,抱歉呢,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應該進去上課了吧。”
“啊,船越同學和我都是A班呢,走吧,啊小心。”
船越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向左偏去,定過神來是,少女已經在原石的懷抱中了。
“那個,謝謝。”推開原石,船越點頭道了一句謝,然後默默的低頭不再說話。
“獄寺隼人君,如果你再這樣攜帶易燃易爆並且有破壞性的物品來學校的話,我作爲學生會長將會報告校長,給予你停學處理。”原石沒什麼表情的說道,剛剛真的好險,差一點就傷到女孩了。
“啊,是D班的原石君。”阿綱驚呼道,說着偏頭看了看京子的表情,之前學校裡有傳聞說原石君和京子醬是一對呢,一個學生會副會長,一個是校花,十分相配。
“切。”獄寺不耐煩的偏過頭,咂了咂舌,那個□□根本就是雲雀那傢伙抽飛過去了,關他什麼事啊!
船越低頭看着地面,突然感覺自己的這個學期,大概也不會太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