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畢懷聽到這話,明顯嚇的不輕,身子哆嗦的更加厲害了,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因爲曾毅這話透着的意思很明確,看在他女兒的面上,曾毅不會把他怎麼樣,所以他可以放心硬氣的和曾毅叫板。
“既然你是我的女兒的男人,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岳父,有你這麼對自己岳父的嗎?”安畢懷有了些底氣,腰板瞬間也直了。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陳光華諷刺一句,錢有爲跟着挖苦道:“這種人,真是給臉不要臉,老弟,要不我幫你料理了吧,保證以後他都不會糾纏弟妹。”
“誒,他說的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岳父,我怎麼能如此不客氣的對待他呢。”曾毅這麼一說,叫錢有爲二人紛紛一愣的,弄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
曾毅衝安畢懷看去,嘴角勾笑,笑的很是賊,最後他緩緩道:“安畢懷,你欠了很多債吧。”
提到債務,安畢懷臉色頓時一白的,他咬緊了牙齒不說話了。
曾毅見他不說話,於是看向了劉光頭,問道:“劉光頭,他的債務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劉光頭苦笑的點頭:“我知道。”
“欠了多少,欠的誰的?”曾毅詢問道。
劉光頭沒多想,回道:“是蘇州一個叫周志輝的,他是開賭場的,欠了五千萬。”
一聽是周志輝,曾毅和錢有爲,陳光華對視一眼,大家心中頓時明瞭,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註定曾毅要去尋這人的晦氣。
曾毅收回心思,衝安畢懷道:“安畢懷,只要你寫下和女兒斷絕關係的保證書,我就幫你還債,可如果你不寫的話,那麼抱歉了,我會立刻把你扭送去周志輝那兒,讓他把你廢了。”
“你敢這麼對我,你就不怕若然會恨你一輩子。”危急關頭,安畢懷只好拿女兒做最後的籌碼。
曾毅冷哼一聲:“少拿這個要挾我,我寧可她恨我一輩子,也不希望她的一輩子被你給毀了,你這個人渣,你根本就不配做父親,快點寫保證書,否則我不客氣了。”
曾毅神色一凜,保鏢立馬上前一步,安畢懷見狀,死咬着牙嚷道:“老子今天就不寫了,我還就不信了,你敢對我胡來。”
“我還就胡來了,送他去蘇州賭檔。”曾毅毫不客氣的下令。
保鏢立馬押着安畢懷要走,安畢懷頓時慌了,他沒想到曾毅是來真的,急的哇哇大叫道:“曾毅,你不是人,是畜生,我女兒不會放過你的,你個混蛋,廢物。”
人被拉到了門口,安畢懷死死的抓住門把手,就是不鬆手,錢有爲這時候勸說道:“我說五千萬賣了自己女兒,合算啊,難不成你還想賣更多的錢,我看不行哦,老東西,好好想想吧,是命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安畢懷拼命想着,急的是額頭直冒汗,最後他嚷嚷道:“我寫,我寫。”
“好,放開他。”曾毅下令,保鏢立馬鬆手。
安畢懷整個人癱軟在地,在地上直喘氣不已,曾毅拿過紙筆拋給他,冷冷喝道:“還不寫?”
安畢懷吃力的坐起身來,抓起紙筆咬牙道:“我寫可以,但是五千萬就想買走我女兒,我不幹,這實在是太虧本了。”
錢有爲一聽這話,罵道:“哎呀,老東西還坐地起價了,看樣子你是想去送死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抓起了送去蘇州。”
保鏢就要再度動手,安畢懷叫道:“慢着,我死了對你根本就沒任何好處,反正你們有錢,多給我些錢也無所謂,你也不想以後我女兒恨你一輩子吧。”
安畢懷眼神得意的盯着自己,他是打定主意吃定曾毅了。
可是曾毅會是被他輕易吃定的人嗎?
答案顯然不是,曾毅拿眼盯了他三秒後,衝陳光華問道:“老陳,我要一個人把牢底坐穿了,你有什麼好辦法不?”
“這個簡單,隨便安個罪名就成,我看這樣吧,塞他一些毒品,送他去坐牢好了。”陳光華立馬出鬼主意道。
“好,就這麼辦。”曾毅拍手叫好。
安畢懷一聽頓時懵了,傻眼了,等他回過神來,保鏢已經抓起他人來,他鬼嚎起來,表示屈服要寫保證書,但是曾毅根本就不聽,揮手讓保鏢拉着人出去了。
劉光頭見狀,頓時慌了,驚恐的問道:“曾先生,你真的打算把他送去坐牢?”
“有什麼不好嗎?”曾毅反問一句。
“這……”劉光頭想說些什麼的,可是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事還真不好發表什麼評論。
曾毅抿了口紅酒道:“對於一個能夠爲了錢出賣自己女兒的人渣來說,牢房是他最好的歸屬,你真以爲他今天寫下保證書以後就不會騷擾他女兒了?父女天性是改不了的,他以後沒錢了還是會來找安若然的麻煩,與其這樣,我倒不如直接乾淨利索些,送他去坐牢。”
劉光頭砸吧一下嘴巴,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樣,那你剛剛爲什麼不直接送去坐牢,還要他寫什麼保證書啊?”
“問的好。”曾毅衝劉光頭道:“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咱們不能隨便剝奪一個人的權利,我剛剛不過是想看看這老東西還有沒有浪子回頭的可能性,可惜答案不滿意啊。”
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了,曾毅這是客氣的了,畢竟是安若然的父親,他做事留了情面,但是可惜這個安畢懷太不知道進退了,這才惹怒了曾毅,落到今兒這下場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不說這些了。”曾毅衝劉光頭敬酒道:“今兒請你來除了這事以外我還有點事情要問你,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
劉光頭見曾毅敬酒,受寵若驚道:“哪裡,曾先生要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曾毅詢問道:“告訴我,周志輝賭檔的一切事情。”
提及周志輝的賭檔,劉光頭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很難看,他驚恐的問道:“曾先生,你莫不是要去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