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一愣的,追問道:“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莫芊芊拿着支票激動道:“你騙他說事情辦妥了,然後他送錢來的時候你把他催眠了,讓他主動提出離婚,這樣主動權就在我手裡了。”
曾毅一聽這話,拉過椅子坐下,嘆氣道:“辦法是好辦法,可惜不可能辦到?”
“爲什麼啊?”莫芊芊一急的,急忙站起身來盯上她。
她這一站起,胸前春光乍泄,曾毅留戀的貪看一眼,努力撇開目光提醒道:“莫小姐,麻煩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好嗎?”
莫芊芊低頭一看,臉上泛起羞紅,急忙扭上鈕釦,覺得尷尬的她把秀髮衝腦後梳理了下。
曾毅這才鬆了口氣,不過沒美色可看了,他的心頭多少有點失落。
“莫小姐,催眠雖然很神奇,但是催眠者不是昏睡,他是有自我意識保護的,正如你被催眠時見到丈夫打自己那一幕時,你便會自發的清醒過來,免於你再受一次傷害。”
“如果我催眠你的丈夫,要求他離婚,這便涉及到他的切身利益,你覺得我的催眠還會對他有用嗎?”
莫芊芊一聽這樣,眼神頓時黯淡了:“原來催眠不行啊。”
曾毅見她落寞的坐到沙發上,頭一低,心情陷入了無限的低潮,不禁有些傷感,忙勸說道:“其實做人少點功利心,便什麼事情都好解決了。”
這話外意思很明確了,是勸說莫芊芊少些金錢方面的考慮,把婚早點離了吧。
但是莫芊芊卻堅持的搖頭道:“不,他和我結婚時候一窮二白,我憑什麼要爲他的出軌買單,我絕對不會叫他逞心如意的。”
曾毅見狀,也不多話了,莫芊芊坐着理了會兒思緒,看看時間不早了,穿上西裝,拿起包包就要走。
曾毅見她要走,心頭一急的,莫芊芊這一走,只怕以後不會再聯繫他了。
於是曾毅急忙喊道:“等一下,我或許有辦法幫到你。”
莫芊芊開門的手一哆嗦的,她急忙轉身奔來,雙手拍在辦公桌上,身子前傾,美臉衝曾毅的臉上的湊來,吐氣如蘭的追問道:“你真的有辦法幫我?”
曾毅臉上被她熱氣吹的有些發癢,鼻子忍不住多嗅了一口香氣,點頭道:“的確有辦法,我雖然不能催眠他主動離婚,但是催眠一個人交代一些糗事還是可以的,如果你有了這些錄音,去打離婚官司的話,嘿嘿……”
後面的話不用曾毅多說了,莫芊芊激動的雙手抓住曾毅的肩膀,激動的搖晃起來,直誇讚道:“你真是太聰明瞭,愛死你了。”
啵!
曾毅居然被親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面還殘留有口紅和餘溫,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親吻後的莫芊芊也意識到自己孟浪了,暗羞自己怎麼就這麼大膽呢。
“你別誤會,我只不過是太激動了。”莫芊芊羞紅了臉,忙解釋道。
曾毅擦了臉上的口紅,微笑道:“瞭解,瞭解。”
嘴上這麼說,但是曾毅那眼裡的猥瑣笑意直看的莫芊芊大爲羞恥,忙撇開目光道:“那我等你好消息。”
莫芊芊取出了支票本,大手一揮,開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附帶上自己的名片:“這是訂金,事成之後我會給你20萬餘款。”
曾毅接過支票和名片,忽的心裡有點不爽,把支票退還道:“這次是我私人幫你,這錢你拿回去。”
“啊?”莫芊芊一愣的,忙道:“這怎麼好意思,這是你應得的。”
曾毅推辭道:“不不,這件事情是我自願幫忙的,莫小姐,如果你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那就這麼想好了,你就當剛剛那一場脫衣舞表演是酬勞好了。”
提到剛剛的一幕,莫芊芊頓時大囧,不敢再提錢的事情了,落荒而逃了。
到了門口,莫芊芊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曾毅,疑惑道:“曾醫生,爲什麼你要這麼幫我?”
曾毅撓撓後腦勺,微笑回道:“因爲你是我的女神。”
這個回答很曖昧,讓莫芊芊呼吸一顫的,她的臉羞的更紅了,急匆匆開門離去。
看着門關上,曾毅笑盈盈的看向手裡的名片。
這是一張很簡約的名片,上面沒有著名職務,就一個簡單的姓名,私人電話,以及一角的荷花。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曾毅輕輕唸叨這兩句,聯想到她剛剛瘋狂的舉動來,倒不失一種別樣風情,嘴角勾起微微一笑來……
……
曾毅給趙曉明來了電話,下午他便匆匆趕來了,歡喜不已的他一進來便追問道:“你真的讓她永遠都想不起那段記憶了嗎?”
曾毅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招待道:“趙先生,先坐下喝杯咖啡,咱們慢慢談。”
趙曉明依言坐下,曾毅泡了杯咖啡,趁齊不注意放了點安眠藥。
“請。”
趙曉明不疑有他,端起喝了一口,喝的直皺眉,這種低廉的速溶咖啡他喝不習慣。
“曾醫生,我託你辦的事情真的都辦妥了嗎?我太太的記憶真的不會再恢復了?”趙曉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曾毅示意道:“趙先生,理論上來說她的記憶不會再恢復了。”
趙曉明一皺眉的,追問道:“什麼叫理論上,難道她可以恢復記憶?”
曾毅點頭道:“你可以這麼理解,因爲我在給您太太治療的過程中,發現她的記憶在慢慢復甦,在不知道她的那段記憶是什麼的情況下,我選擇了粗暴的手法刪除那段記憶,讓她暫時沒有可能去接觸這段記憶。”
“但是這記憶還是有可能被任何誘因誘發出來的,所以如果你想她不會再觸動這部分記憶,就需要和我說明一下她失去的到底是什麼記憶。”
趙曉明聽到這話,便覺得心煩氣躁,他本來就喝了點安眠藥,頭重的厲害,拿手捏着眉頭道:“抱歉,請問洗手間在哪,我需要去一趟?”
“請。”
曾毅開門帶他去了洗手間,在門口,曾毅衝內說道:“趙先生,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是不是在爲尊夫人失憶的事情憂愁?”
“沒有的屁事。”趙曉明的語氣開始轉惡,伴隨着還有嘩嘩的水聲響起。
門外的曾毅嘴角勾笑,冷笑道:“其實你擔心也是應該的,畢竟是自己的夫人,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硬要她失憶呢,這樣吧,你容我猜一下爲什麼要她失憶,或許是她不小心看見你帶着女人回家來胡搞,你打了她,致使她失憶的,我說的對不對。”
砰!
門被粗暴的拉開來,一臉是水珠的趙曉明很是不爽的衝曾毅咆哮道:“你都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曾毅眼神陡然一厲,慧眼開啓,一道精芒從他眼中射出,直取趙曉明的眼底深處,趙曉明的精神頓時一杵的。
曾毅再右手舉起,手指在趙曉明的雙眸前有節奏的搖擺。
“別緊張,放輕鬆,看見我的手指沒,看着它的擺動,隨着他的擺動你緊張的情緒漸漸放鬆下來,放鬆,你會覺得很輕鬆,放鬆……”
趙曉明的呼吸趨向平緩,盯着手指的眼珠子在發直,瞳孔一開始在發散,隨後又緊緊的收縮,最後視野受阻的他眼皮很重,直接合上,身子衝瓷磚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