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娜轉身,衝過來,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便衝鬼龍頭大腿上便是一紮,獰笑道:“我毒娘子的名頭可不是誰的女人那麼簡單,我的做事手段,可也是很毒的。”
“啊,你們還愣着幹嘛?”鬼龍頭衝手下喊來,可沒等他們動手,數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堵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嚇的不敢動手了。
鬼龍頭也嚇的滿頭的冷汗,舉起了雙手,怯懦道:“毒娘子,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你的損失,我給就是了。”
“一個人一百萬,另外這箱貨,按照市價給錢,少一分我斷你一根手指頭。”
“是,是。”鬼龍頭哪裡還敢有異議。
許晴娜看得出他是嘴服心不服,冷笑道:“別想着事後報復我,整個昆明的毒品貨源,都掌握在我們手裡,你要是不想做這筆發財的買賣,我可以找其他人做,嘿嘿,到時候,你就等着餓死吧。”
許晴娜這麼一說,嚇的鬼龍頭不敢再有打擊報復的心思了,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我再也不敢了,那個,能不能送我去醫院啊,我現在很疼啊。”
許晴娜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衝手下使眼色,收了錢,立馬送他去了醫院。
夜總會辦公室內,許晴娜坐着,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她的精神有些疲累,昨天還在辦理父母的喪事,此刻卻在這裡做着毒品交易,換成是誰,都有些精神崩潰的趨勢,更何況她一個女人。
劉經理關切問道:“許姐,需不需要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我看你……”
“不必了,我不過是幾晚上沒睡好,有些累而已,好了,你下去吧。”
劉經理忙要出門,許晴娜忙道:“等一下,幫我去各大旅館看看,看看有沒有一個叫張彬的人住宿。”
“是。”劉經理雖然不知道許晴娜爲什麼要打聽這麼個人,但是還是遵從吩咐,急忙派人去打聽。
不過很可惜,張彬根本就沒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而是用的李蘭英的身份證登記的,二人就這麼錯過了。
第二天,張彬坐上了去保山市的車,李蘭英親自駕車,這對冤家一見面又是鬧的不可開交……
李蘭英第二天來載張彬,張彬出了賓館,一見這車,就譏諷起來:“我說你就不能開個正常的車來嗎?”
“這大衆有問題嗎?”李蘭英不解問道。
張彬指着車內的器材罵道:“你這是警車誒,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了,還有這牌照,雖然我不知道在不在你們派出所內有登記,不過有心人一查,肯定也知道是警車,你是不是想叫我死的早點啊。”
“看不出你還挺心細的啊,等着,我去換車。”
這一等就是一小時,李蘭英換了輛夏利來,破車一輛,勉強能夠上路。
張彬坐到車上就打眯起來,李蘭英開車發悶,想和他說說話都不成,最後氣惱叫道:“醒醒,別睡了。”
“到了嗎?”張彬詢問道。
“到地方?怎麼可能,沒一天車程是不可能到保山市的。”李蘭英沒好氣道。
“那你叫我幹嘛,我
繼續睡覺。”張彬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李蘭英氣惱叫道:“你就不能陪我說說話嗎?”
“不能,有事叫我。”張彬打了個哈欠,繼續假寐,把個李蘭英氣的不輕。
車到一半,天空不做美,轟隆雷陣雨直下,天空好像被野獸的嘴巴給吞沒了一般,黑不見底。
張彬也被劇烈的雷聲所驚醒,一見外面的情況,立馬道:“找地方休息一晚。”
“不行,我要趕路。”李蘭英堅持道。
“你開什麼玩笑,這種天氣行車很容易出車禍,還有,小心被雷劈到,你想和我死在一起嗎。”張彬這麼一嚇唬,李蘭英也不堅持了,急忙開到了服務區下車,開房間,可是因爲開房的太多,所以只有一間房間。
“小姐,真的就沒別的客房了嗎?能不能想辦法擠出兩間來。”李蘭英懇求道。
“對不起,下雨留宿的比較多,如果你再不快點辦理手續,這最後一間房我們要給別人了。”
一聽這話,李蘭英急了,忙道:“好,我辦手續,不過必須給我加牀褥。”
“可以。”
上樓進了房間,李蘭英這才叫苦起來,這麼大的房間,再加一個牀褥打地鋪,連腳伸的地方都沒了。
張彬打了個哈欠,衝她說道:“你去洗個澡,我來鋪牀。”
“這地上能睡嗎?”李蘭英擔心道。
“沒事,湊合一晚上而已,還成。”張彬說着便鋪起牀來。
李蘭英也不堅持,去洗澡,洗好澡出來,見張彬已經躺在地鋪上了,他大個身材蜷縮在上面,顯得很難受。
“我洗好了,換你了。”
“嗯。”
張彬去洗好澡,就穿着短褲出來,李蘭英一見,面上羞紅道:“你怎麼就穿個短褲啊?”
“沒浴袍了,就這樣了,晚安啦。”張彬說着鑽被窩內了。
李蘭英熄燈,休息,也想睡覺,可發現根本就睡不着,也對,嚴格來說現在才傍晚時分,怎麼可能睡得着,外面雷聲很大,是不能開電視和電腦的,她無奈失眠了。
“你翻來覆去睡不着嗎?”張彬忽的開口問道:“是不是怕我夜晚對你不軌啊?”
“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李蘭英沒好氣的罵道。
張彬淺笑道:“狗嘴裡本來就吐不出象牙嘛,好了,既然睡不着,咱們聊會兒吧。”
“你想聊什麼?”李蘭英原本不想理會張彬的,可是在是無聊加失眠,她猶豫了一下,索性問道。
“聊聊你爲什麼當警察。”
“我爸是警察,我媽也是,我不當警察當什麼?”
“好苦命的小孩啊。”
“誰是小孩啊,我怎麼就苦命了。”
“警察很辛苦的,你小時候肯定不是和你父母在一起養大的,沒爹媽陪着的小孩就苦命啊。”
“你才苦命呢,我媽是文員,有時間帶我的,不說我了,說你,你呢,你爲什麼當警察。”
“對不住,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警察
。”
“哦,你是警校的,還沒畢業?”
“錯了,我壓根就沒念警校,我是明珠大學學生,正經的本科生。”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趟這渾水了?”李蘭英大爲吃驚,她怎麼想不到這次派來的臥底居然不是警察出身。
張彬無奈道:“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被人逼的,好了,不扯這個了,你應該結婚了吧。”
“結了。”
“你丈夫要是知道今晚你和我住一個房間,估計不被氣死纔怪。”
“他已經死了。”
“額?抱歉,我多嘴了。”張彬致歉道。
李蘭英卻不在乎道:“沒事,他因公殉職的,已經一年多了。”
“他也是警察?”張彬微微有些錯愕,這一家子還真是滿門忠烈啊。
“對,他死在你現在執行的任務中。”
聽到這話,張彬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一絲的迷茫和擔憂,變得沉默不語了。
李蘭英見他不說話了,道:“你是不是在擔心自己的小命,如果實在是不敢,我可以送你回去。”
“回去?回去只怕我朋友要遭殃了,罷了,既然來了,就索性做到底,再說了,也不一定會死人。”
“你就這麼樂觀,實話告訴你,這一年,我前前後後送了不下二十次人去哪兒,可就是沒一個活着出來。”
“二十人去臥底,一個都沒活過來,你們警察是吃乾飯的啊,就沒一次能夠成功掌握地點?”張彬不禁對警察的辦事能力感到氣惱。
“你以爲我們不想啊,可是人家在山區,就算我們在臥底身上裝上定位器,信號也收不到。”
“那也該找到點蛛絲馬跡吧。”張彬鬱悶道。
“找不到,每次都是一段時間,屍體拋在了江裡,我們只有去撈屍。”
張彬聽出了她話中的無奈和辛酸,開口安撫道:“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看,說不定我會是最後一個人呢。”
李蘭英覺得張彬的話中透着一股子自信,好奇問道:“你有辦法找到地點?”
“沒有。”
張彬直截了當的回答,氣的李蘭英想砸人,還想再問的時候,卻聽見張彬的打呼嚕聲,氣的她直哼聲,暗罵這人怪胎……
次日,風和日麗,適和上路,中午時分,張彬二人便到了保山市,下車,二人吃了頓便飯。
李蘭英便帶着張彬到了線人住處,這線人的住處很寒酸,一個小出租屋內。
這人見到張彬時,一臉的不屑,嚷嚷道:“又去臥底,你們警察是不是還嫌死的人不夠啊,又送一個去送死。”
李蘭英秀眉一皺,喝道:“你少說喪氣話,帶他去毒窩。”
“怎麼帶,我不過是個癮君子而已,送他去買粉而已,你自己去吧,地點在張家鋪,你去找老於店鋪,跟他們說你走投無路,就會被帶去那兒,好了,沒事就走吧,我要睡覺了。”
“他怎麼這德行?”張彬被帶出去,忍不住問道,對於這個線人,張彬實在是覺得不靠譜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