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富最近有些鬧心,好不容易發財了,但是卻接二連三遇到鬧心事,先是被薛超敲了一筆,雖然損失不大,但是那些錢都是他的肉啊,割的他渾身生疼生疼的。
接下來便是工廠討薪一時,本來說好的,這錢是圈縣政府的救濟金補的,可是這錢不知道怎麼的就遲遲不到賬,害的他又少筆收入不說,還做了回惡人,惹了麻煩。
眼下可好,他這個廠長被直接停職了,在家候查。
不過他孫大富不擔心能被查出什麼,最多是一條不善待員工的罪名,然後就是被免職。
免職後他就可以正式的離開這裡,然後逍遙法外了。
想到美妙的明天,孫大富就一陣興奮,想要找個女人樂呵樂呵,家裡的黃臉婆是提不起興趣,於是打電話叫來了趙玲兒。
趙玲兒很快花枝招展而來,可到了門口,卻見到了門把上掛着一封信件,信裡還有一份拷貝的視頻U盤,打開一看信件,頓時氣急敗壞了,急忙敲開了孫大富的家門,孫大富一見女人就猴急,拉着就要摁在沙發上。
“你猴急什麼,快看看這是什麼吧。”趙玲兒急忙推開他道。
孫大富拿過信件一看,信上是以薛超的口味索要錢財做補償,看的他是怒火三丈。
“媽的狗日的。”孫大富狠狠的抽了趙玲兒一嘴巴子,怒道:“你們夫妻兩個合起來謀我的錢呢,我告訴你,我一分都不會再給了。”
趙玲兒被打了,委屈的捂住臉叫道:“你還怨我,還不是你自己糊塗,非要到我家裡胡來,這下可好,被他抓住把柄。”
“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兩個合謀一起搞的好事?”孫大富怒瞪向她。
“我沒有,這麼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趙玲兒叫道。
“沒好處纔怪,你個死三八,我打不死你。”
趙玲兒被打了,打的遍體鱗傷,最後孫大富想了想,無奈打電話給薛超,直接嚷嚷道:“姓薛的,你到底想咋樣,要多少錢你才肯收手。”
“什麼收手?”薛超迷糊問道。
孫大富一聽還和他裝糊塗,怒道:“我告訴你,別想從我再拿一分錢,老子反正要下臺了,這種風流韻事搞不垮我,你要再想搞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孫大富怒吼着一腳踩在了趙玲兒的身上,趙玲兒慘嚎一聲。
薛超聽見了叫聲,皺起眉頭來,還要問怎麼回事,電話已經被孫大富掛了。
“這是怎麼回事?”薛超想不通,絕對不對勁,急忙取出了身上的U盤插入電腦查看,一看這才發現被掉包。
“該死的張彬,我和你沒完。”薛超氣的怒拍桌子,拍完了就後悔了,因爲手腫了……
此刻孫家外,張彬和趙三元貓着車內在遠處偷瞄着,很快趙玲兒出來了,一瘸一拐的,樣子很是狼狽。
趙玲兒真的很想哭,爲了錢,她什麼都沒了,家庭沒了,如今倒好,夾在兩個男人的鬥氣中受罪,她現在是欲哭無淚,恨不得去死。
“出來了,出來啦,兄弟。”趙三元忙拍醒了在假寐的張彬。
張彬急忙睜開眼,湊過去一瞧,哈哈笑道:“揍的不輕啊,來,咱們過去請趙小姐一敘。”
張彬發動車子,路虎車攔去了趙玲兒的去路,趙玲兒此刻哪有臉見人,急忙拿手擋住臉,要繞道而行。
張彬下車喊道:“趙小姐,吃了虧,就這麼狼狽而去,你就甘心?”
趙玲兒聽到這聲,渾身一
顫的,她扭頭看向了張彬,見是個不認識的人,警惕問道:“你是什麼人?”
張彬笑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眼前,可以讓你得錢還能出口惡氣。”
趙玲兒皺眉道:“你說什麼,我不是太懂?”
趙三元一聽這女人還裝蒜,鄙夷道:“娘們,被男人操爽了,被打的腦殘了是不是,我兄弟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問你想不想撈了孫大富的錢報復他?”
趙玲兒眯細起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二人,好笑問道:“就憑你們想幫我,可能嗎?”
“咋的,瞧不起人啊?”趙三元有些發急,精心佈局這麼多,這娘們怎麼還不上當。
張彬卻拍拍自己的坐騎,道:“就憑我的身價,你也是一廠秘書,難道還不知道我這車的價值嗎?”
趙玲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眼了,這是一輛路虎,價值二百萬,哪裡是普通人能夠買的起。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張彬的豪車一亮,趙玲兒立馬就變了嘴臉,急忙笑盈盈問道:“先生怎麼稱呼,你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只想幫我吧。”
“我叫張彬,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自然是要圖錢啦,事成之後,我們要分一杯羹的。”張彬回道。
“你想分多少?”趙玲兒急忙問道。
張彬豎起了五根手指頭,趙玲兒哼道:“不行,你們只能分一成。”
“媽的八字的,兄弟,這娘們不識趣,咱們還是找別人吧。”趙三元忙道。
趙玲兒見狀,忙道:“我再加一成。”
張彬和趙三元要上車,趙玲兒一見急了,急忙喊道:“四成,我最多給你們這麼多。”
張彬和趙三元對視一笑,恭請道:“趙小姐,那請上車吧,咱們撿個清淨的地方,好好聊聊吧。”
趙玲兒猶豫了下,雖然有所擔心,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最終選擇上車。
賓館房間內,趙玲兒被帶進來後,皺起眉頭來,緊張的看向二人:“我們還是另外找地方談吧。”
張彬雙手抱住膀子,賊兮兮笑道:“趙小姐,你都已經賣了,又何必在乎和我們來一次呢。”
趙玲兒頓時有羊入虎口的感覺,暗惱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叫囂的要出去,但是張彬可不放過她,一把將她扔在了牀上。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胡來,我就報警了。”趙玲兒惶恐的叫道。
張彬冷笑兩聲,衝她道:“放心,我們對你這種爛女人沒興趣。”
趙玲兒惶恐不安的很,警惕的看着二人,追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生意人啊。”張彬衝她笑道:“剛剛不是說好了嘛,我們幫你撈到錢,你回頭分我們四成,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聊聊,麻煩告知下孫大富的財產情況。”
“你們真的能幫我?我不要這錢了,你們還是放我走。”趙玲兒還有些不放心,怎麼看這兩個人和黑社會一樣。
趙三元這時候取出了水果刀,照着椅子上就扎去,明晃晃的刀子晃着白光,刺的趙玲兒很是惶恐萬分。
趙三元要挾恐嚇道:“娘們,進了這個門,你還想打退堂鼓,這事你必須和我們做,不做不行。”
趙玲兒嚇的抱頭直尖叫起來。
張彬則忙安撫道:“別怕、別怕,我這兄弟以前混過道上,手段粗野了些,還不快把刀子收起來。”
趙玲兒看着趙三元把刀子收起來,惶恐的看向張彬,
懇請道:“林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這錢我不想要了,我真不要了。”
“這怎麼成,我兄弟二人跋山涉水而來,難道你想我們空手而歸?”張彬說着一把捏住了趙玲兒的杏腮,喝道:“說,孫大富把工廠的錢都怎麼掏空的,現在都在哪個戶頭內?”
“我不能說。”趙玲兒惶恐,咬牙堅持道,她嚇的都要哭了,渾身都在哆嗦。
趙三元叫囂道:“兄弟,既然這娘們不合作,咱們索性宰了她拋屍給姓孫,到時候一樣嚇的他拿錢,還不用分賬,多好。”
“好提議。”張彬點頭讚許。
趙三元拔出刀來,一步步的走到牀邊來,趙玲兒怕了,惶恐哭叫道:“我說,我全說,錢都在他的親生父親李平原賬戶內。”
“親生父親李平原?”張彬一愣的,追問道:“什麼親生父親?”
趙玲兒這時候已經嚇破膽,問什麼就答什麼。
張彬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原來這孫大富的母親是個婊子,和人通姦,珠胎暗結嫁了人,孫大富的父親其實是李平原。
孫大富這個人好賭好色,但是這些都需要大量的資金維持,一開始他就挪用點公款,但是後來貪念越來越大,挪用公款已經不夠了,於是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李平原。
讓李平原在國外註冊了一個公司,然後以投資擴建廠爲名,在外縣合作投資,這錢就是這麼一點點的被掏空轉移的。
此刻這李平原躲在梅州市逍遙快活呢,就等着兒子這邊脫手好遠走高飛。
查清楚一切後,張彬心頭無比感慨,這個案子其實聰明的人只要實地考察下就會發現這是起騙局,可偏偏廠裡和縣委的人都被收買了,就這樣一點點的掏空了資產。
趙三元聽完這一切後,怒的一拳砸在了趙玲兒的腦門上,把她砸暈了,怒罵道:“一羣王八蛋蛀蟲,死了活該。”
張彬探了一下鼻息,確定趙玲兒沒事後,衝趙三元道:“姐夫,你在這看着這女人,我去打個電話。”
“好。”
張彬出門,打電話給了蘇秦,告知了一切,蘇秦道:“既然人躲在梅州市內,那就好辦了,我這就聯繫人控制住,你等我消息。”
“好。”
下午四點多,蘇秦來電話來,告知了人被擒拿控制住了,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張彬長長鬆了口氣,問道:“這下沒我什麼事了吧。”
“當然,快點帶你姐夫回陽城縣,三元縣有任何動靜都別插手了,餘下的自有人處理。”
“好,我這就回來。”
張彬把情況和趙三元說了,趙三元點頭,立馬帶着兒子上車遠走。
他們是走了,不過李家可就麻煩了,薛超滿世界的找張彬算賬,最後打聽到趙三元家,帶着人殺來,把李翠蘭堵在了家裡,正好李家其他人也在這合計怎麼撈趙三元那上億的貸款。
結果這雙方一見面,碰出了火花,打的是天翻地覆,最後誰都沒撈到好處,都被拉去蹲看守所,在路上的趙三元聽了電話後,把事情告知了張彬。
張彬聽後哈哈大笑道:“報應不爽啊,叫他們也知道當官的可不是軟柿子,這次吃了苦頭,想來以後不會再騷擾咱們了,你以後在陽城縣可以放心開公司了。”
趙三元點點頭,輕輕一嘆,這一次李家遭殃,算是徹底恨上他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樣李家人還能厚着臉皮來當蛀蟲討錢,那這家人也就真的太沒出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