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咕咕的狂灌熱茶,喝的個底朝天才氣鼓鼓道:“還能有誰把我氣了,這該死的蓉縣我算是來錯了,他媽的一個個給我穿小鞋,我要去看看工廠,和我說沒車送,我忍了,自己開車去,他們坐我的寶馬坐的舒服了,我讓報銷個油費居然要我回去報銷,這還不算什麼,吃飯的時候,居然就上三菜一湯,湯還鹹的要死,這不擺明欺負人嘛。”
“哇,你在外受了這麼多氣啊?”張彬吃驚的看向她,心裡一團火開始泛起來,只不過臉上不動聲色罷了。
“這只是一部分,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他奶奶的,你看看我的腳,騙我說工廠在田間,害的我踩爛泥,我的腳啊。”
曲瑾把滿是淤泥的高跟鞋脫下來,肉色的絲襪上,居然有好幾塊血跡,她脫下襪子,都疼的齜牙咧嘴,腳上都磨破了皮,滿是血泡。
張彬看的心疼不已,急忙找來藥水給她上藥,陰着臉不說話,上好藥他道:“太欺負人了,明天我跟着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怎麼欺負的人。”
第二天,曲瑾的腳傷奇蹟般的好了,她詫異不已,也沒放心上,這完全就是張彬夜裡用靈氣給她偷偷治療的緣故。
張彬跟着曲瑾繼續考察學習,一個上午又是四處奔波,張彬算是見識到了這些人小家子氣,本該是僱個三輪車到的地方愣是要曲瑾徒步而去,連私家車都不肯開,美其名曰你忍心就自己坐車其他人走嘛。
曲瑾是領導,這面子工作必須做好,不然以後很難在官場立足,沒辦法她只好跟着走,走到了地方,看到的哪裡是什麼工長,不過就是幾個手工作坊,連個招待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這裡環境極差,人根本就走不進去。
到了中午飯點,不是先吃飯,而是再折騰下,本地官員都有了準備,自帶東西墊肚子,就曲瑾吃虧,今天還好有張彬跟着去買了點餅乾,可前三天張彬都沒跟着,可想而知曲瑾這三天有多難熬。
這一切張彬都看在了眼裡,他沒有多說什麼,到了飯店吃飯,更加窩火的事情來了。
點菜,這幫王八蛋居然點了一道女人三十,一上桌來,這根本就是一盤豆腐渣,這不是在罵曲瑾年到三十,不再有魅力,就是一盤豆腐渣嘛。
“來來來,大夥快點吃,這盤豆腐渣最好吃了,是咱們這的風味,大夥快嚐嚐。”蓉縣的副局長馬季名笑盈盈的看着曲瑾招呼道,那笑容怎麼看都比狐狸都精美。
曲瑾的臉色很難看,眼眶含淚,幾乎要被氣的哭了。
女人爲官難,被男人欺負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下淚水,她抓起筷子,含淚去夾豆腐。
張彬這時候卻按下了她筷子,手往飯桌上一拍,怒喝道:“今兒誰要敢吃這道菜,休怪我不客氣。”
張彬兇厲的眼神掃過衆人,那些小幹部個個都識趣的閉嘴,誰也不去吃這道菜,只有馬季名絲毫不懼,在他眼裡張彬就是個司機,再牛逼哄哄也不過是仗着曲瑾的勢力行事,在這容縣,他們說了算。
所以他夾起了一塊豆腐放入了嘴裡,邊吃邊享受道:“女人三十如豆腐渣,這話一點不假,老女人一點味道都沒了。”
張彬這時候站起來,抄起了這盤豆腐渣,然後惡狠狠的衝這個傢伙的臉上轟了過去,啪一聲
異常響亮。
張彬還不放過,手裡的盤子直接碎了,碎片直接割傷了馬季名的臭臉。
“啊?你幹什麼,疼。”馬季名從椅子上直接翻倒,他急忙伸手去抹豆腐,可一抹滿是鮮血,嚇的他渾身都哆嗦,急忙喊道:“報警,給老子報警。”
張彬大手衝飯桌上一拍,啪一聲,飯桌直接轟斷了桌腳,整張桌子散架的倒地,陰霾的掃過所有人,喝道:“報警啊,警察來之前,我先把你們都毀了容,不是欺負女人嘛,來啊,有本事欺負我這個大老爺們。”
張彬的話猶如驚雷在這些人耳邊響起,很響亮,震的他們個個正襟危坐,嘴巴半張着看着他,在場有些是女人,漸漸低下了羞愧的臉來。
馬季名見所有人都被張彬給震住了,自己掏出了手機來報警,張彬冷眼看着他報警,等他收起手機,冷笑道:“報警完了嘛?”
馬季名此刻信心十足,挺了挺胸脯和張彬叫板道:“混蛋,你敢毀我容,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既然毀了,那索性多毀兩道吧。”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張彬撿起了地上的碎片,直接衝馬季名的臉上劃去。
在衆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局長如此下黑手,天下估計也只有張彬一人了。
張彬冷酷的收手,拿出面紙擦乾了手,冷哼道:“既然你不要臉,我就幫你一把,姓馬的,你服不服?”
馬季名整個人已經倒地不起,臉上火辣辣疼的他知道自己徹底被毀了,他嘴皮哆嗦的吐出兩個字來:“不服。”
“不服也成,老闆,給我來盤水煮牛肉。”
張彬突然點這菜,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他,張彬蹲下來,衝馬季名陰惻惻笑道:“我很喜歡這道菜,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因爲在水煮牛肉的最後一道工序上,是拿滾油澆在牛肉上面的,看着牛肉被炸的嫩嫩的,我想一定很好吃,就是不知道這道菜都貼你臉上,你的臉會比不也變得粉嫩可愛呢。”
張彬的話猶如地獄吹來的風,讓衆人後背發麻,有人向曲瑾求情道:“曲書記,求求你快點讓他住手,真要是鬧大了,對你們可沒好處。”
曲瑾就要發話,張彬衝那人叫道:“鬧大才好,看你們一個個吃的是肚滿肥腸,今兒個我再看看這裡的所謂經濟發達區,嘿嘿,讓我很是懷疑啊,這麼個破爛作坊地區,怎麼就能夠成爲經濟標杆縣呢。”
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心頭無不一顫,張彬說的沒錯,容縣其實沒什麼經濟實力,最多就是手工作坊多些,真正像樣的工廠沒幾個,歷來上報的稅收其實都有貓膩的,禁不起調查。
衆人被張彬的話唬住,但是馬季名沒有,他忍着臉上的劇痛爬起來,滿臉猙獰的衝張彬喊道:“你小子少在這嚇人,等警察來了,就有你好看的,還有你這個婊子,他是你的人,你也逃脫不了干係,我要你們全部去死,賤人,王八……”
張彬一拳放倒了馬季名,冷酷的看向門口涌來的警察,衝警察喊道:“你們來的可真慢。”
警察一聽張彬這話,氣的不行,再見到被毀容的馬季名,驚的滿臉錯愕,這什麼人啊,好歹毒的手段,這人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是你行的兇?”警察質問向張彬。
張彬雙手抱胸,點
頭淡然道:“對,是我。”
警察聽的全是一怔的,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主,而他們心裡也清楚,打了人卻一點都怕警察的,那就只有一種人,背景深的人,可他們看了一眼曲瑾,見曲瑾安坐不動,一點都沒有要向他們求情的意思,不禁疑惑起來。
馬季名肚子上捱了一拳,此刻緩過氣來,道:“你們還愣着幹嘛,抓他啊,連那個婊子也一起……”
當着警察的面,張彬又動手了,警察想阻攔,可卻發現身手上根本就擋不住,此刻從張彬身上涌現出了一股懾人的殺氣,這股殺氣讓警察們都是一怔的,脫口問道:“你是軍人?”
張彬點頭道:“少校。”
少校一經喊出,在場的人都傻眼了,堂堂的一個少校居然來給曲瑾做司機,這說出去誰信啊,可偏偏就發生在了大家的面前。
警察在驚愕過後,質問道:“身爲軍人,你知道不知道當衆行兇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張彬冷笑道:“我行兇了嘛,我打的不過是個貪污的腐敗官員,這樣的官員就該打,該抓,麻煩各位抓起來吧。”
“你血口噴……”馬季名肚子上又捱了一拳,這次他直接昏死過去,實在是太疼了,還是昏迷過去安全點。
警察見到如此囂張的張彬,立馬覺得尊嚴被打了,厲聲喝道:“胡鬧,你還敢打人,把我們警察當什麼,不管你是不是軍人,都得跟我們走一趟。”
張彬擺手道:“不急,我先打個電話。”
曲瑾這時候道:“張彬,不用你打,我打給爺爺。”
“好,那我先去警局坐會兒,喝喝茶歇歇腳。”
張彬淡定的上了警車,所有人都傻乎乎的看向曲瑾,而曲瑾也不避諱,直接就打起電話,將自己在容縣遭受的一切委屈告訴了李開業,完了再說張彬爲了給自己出氣,把馬季名打了。
“打個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我看這種沒有口德的人行爲作風上肯定有問題,你放心,紀檢委的人會查他的。”
李開業一句話,立馬省裡的紀檢委開始蒐羅證據,很快便讓縣紀檢委來人把病牀上的馬季名給控制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半天裡,張彬此刻還在警局裡喝茶呢,是真的在喝茶,警局局長莫雲在見了張彬的少校軍人證後,不敢爲難他,儘管有向縣長的施壓,可他不敢真的和軍方開罪,他是個狡猾的人,看得出張彬不是個地道的軍人,而像個紈絝子弟,他心裡就和明鏡似的,已經猜測到張彬只不過是什麼紅三代,不好得罪的。
果然,很快便傳來馬季名被控制雙規的消息,莫雲暗暗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急忙衝張彬客客氣氣道:“張兄弟,委屈你了,你可以走了?”
“怎麼?不控訴我傷人了?”張彬反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譏諷。
莫雲苦笑道:“兄弟,咱們都是明白人,既然是明白人,那咱們就別說暗話了,馬季名都被你整的雙規了。你還想咋樣?”
張彬打了個哈欠,道:“李老的效率還真快,那我也不爲難你了,不過請您帶個話給向學風,做人別太無恥了,無恥的代價是可不簡簡單單的和馬季名一樣毀容哦。”
莫雲點頭哈腰答應,心裡則是在誹謗這無恥的人可是大爺你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