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真的吧。”醫生還是有些不信。
張彬攤開雙手道:“那咱們就看着吧。”
兩個小時後陳省長醒來,嚷嚷着要吃飯,這次他居然吃下了9碗飯,這讓所有人都大爲驚奇,而他聲音洪亮,執意下牀,醫生阻攔的,直接被他一胳膊給甩開了,這力氣的確比以前大了很多。
張彬看着這一切,沉默不語,倒是畢富春擔心道:“小姑父,這到底是個什麼病啊,這麼怪?這麼下去,他都可以趕上奧運金牌舉重冠軍了。”
張彬笑道:“不急不急,他這病我現在還有些不確定,得到晚上真正發作時才知道。”
到了晚上,大夥吃了晚飯,陳直航也休息了,大夥都等候着陳直航病發的那一刻,都緊張兮兮的,只有張彬閉目養神,好像睡着了一般,他的心神很沉靜,不受外物影響。
到了十二點,張彬猛的睜開雙眼,道:“人要出來了。”
砰一聲,房門被拉開了,陳直航雙目圓瞪的掃過所有人,大喝一聲:“還我大刀。”
這一聲大喝氣勢如虹,哪裡像個半百的老人,大夥一起推開,陳直航見到掃帚,抓起來,當即在走廊上飛舞起來。
“哇啊,這身手不錯啊。”張彬瞧了一下陳直航此刻的身手,還真是不錯,就和練家子沒兩樣。
“柳秘書,陳省長以前沒練過武吧?”張彬詢問道。
“沒有。”柳秘書確定,補充問道:“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怪病啊?”
“不是病,是降頭,而且是仇家所下。”
“仇家,什麼仇家?”
“仇家姓關,自詡關公後人。”張彬眼神精芒閃爍,身子忽的動了,身形如風,一指點向了陳省長的脖子上,一指點昏了他,把人交給醫生護士送回病房。
醫生們給他做檢查,發現一切正常。
張彬看着這些人手忙腳亂的,說道:“別查了,有些事情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他的身體看似正常,其實已經被掏空了,外強中乾而已。”
醫生對張彬很不滿,道:“你說什麼鬼話,這夢遊症在你口中成了什麼鬼降頭,我纔不信,少在這耽誤我們檢查。”
張彬嘴角抽動冷笑道:“你不信是吧,那我就給你們看點有意思的東西,別害怕哦。”
張彬拉過畢富春,在他耳邊說了些吩咐,畢富春遵從的走到燈的開關前,張彬則走到陳直航的跟前,衝所有人道:“你們看好了,我可沒有弄虛作假。”
張彬手指一點在陳直航的眉頭上,陡然見一道靈氣竄出來,畢富春立馬把屋內的燈都熄滅了。
本該是黑燈瞎火的房間內,突然間所有人見到一把斧頭橫空出現,一下子下劈到牀頭,如此詭異的一幕驚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畢富春也是驚的不已,他下意識的把燈火開了,斧頭一見火光,頓時一散化爲了一股靈氣,四下亂竄。
張彬有靈氣護體,這些靈氣不敢撲向他,所以撲向了其他人,醫生和護士無一倖免的被靈氣侵入了眉心。
這些人感受到眉心一疼,隨即肚子
開始咕咕的發餓,好像三天沒吃過飯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餓啊。”醫生和護士都捂着肚子叫起來,他們可是剛剛都吃過宵夜的,按說不該這麼餓纔對。
張彬瞪了畢富春一眼,道:“我剛剛引動降頭的一點餘威,不想被燈光攪亂了,所以降頭的氣息都跑你們身上去了,放心,你們只是受影響一點點,空腹跑個一千米就沒事了。”
“鬼才信你。”醫生還是不信,出了病房就去找東西吃。
倒是護士相信張彬,去跑步回來,整個人恢復了正常。
“救命啊,我好像停不下來。”醫生一邊狂吃着東西一邊來求救。
張彬見他這樣,嘆氣道:“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現在去跑步吧,跑三千米就沒事了,但是一天內不能吃東西了,不然有的你苦頭吃了。”
這醫生被這麼一整治,哪裡還敢不信張彬,急忙去跑步,跑完三千米,他也癱軟了,是被人架着回來了,他是真服了張彬,懇求道:“張先生,你是奇人,我信你了,求求你想法救救陳省長。”
“不用你說我也會救,只是要解開降頭,必定叫關家人知道,只怕要惹禍上身了。”張彬皺起眉頭來。
他師傅曾經告誡過,莫惹關家人,說關家人的古怪降頭似是而非,很難防範。
張彬當年追問具體的,他師傅只是露出驚懼的面容來,這從點上來看,師傅當年肯定是吃過大虧,能叫師傅吃虧的人,絕對不簡單。
“什麼關家人,去把他們都抓來問罪不就成了。”醫生提議道。
張彬搖頭苦笑道:“如果真有這麼容易,那就好了,他們就算是在牢裡,一樣可以下降頭,降頭這東西,不好防範的,柳秘書,你們之前和什麼人接觸過?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招惹關家人了?”
柳秘書搖頭道:“沒有啊,省長一直兢兢業業的爲百姓謀福祉,從來就很少得罪人,當然,官場上得罪人是難免的,可都沒有一個姓關的。”
張彬道:“這人不在官場上,關家人很陰險的,不喜歡擺在明面上做事,這類人就是背地裡捅刀子的主,一般都喜歡藏着掖着。”
“那我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
柳秘書一臉的迷茫,不知道仇敵在哪,感覺打人都沒處打,很頭疼的。
張彬沉吟片刻後,道:“不管這敵人藏在何處,咱們先把降頭解開的好,走。”
回了病房,張彬伸手在陳直航的眉心上再度電去,這次使用的指力與往不同,藏匿在他眉心的那股子大刀斧子靈氣當即被震了出來,頓時病房內形成了一股龍捲風,呼嘯而來,捲起了屋內一切東西,跟來看的柳秘書幾人,完全被這超自然的現象給震驚到,徹底傻眼了。
颶風之中有股靈氣龍在咆哮,張彬瞧見了,張嘴一吞,靈氣盡數被他吞入了口中,咕嚕一聲吞嚥的聲音響起,隨即颶風消散了。
張彬拍拍肚皮,衝各位道:“你們看陳省長的臉色如何?”
柳秘書和醫生上前來一看,居然恢復了正常人的臉色,不再和關公臉似的了
,呼吸也變得細長綿延。
“這就治好了?”醫生詫異的看向張彬。
張彬點點頭,現在他只覺得丹田之氣充裕無比,心滿意足道:“我保證明天的他不會有什麼異於常人的舉動,富春,咱們去酒店休息吧,我現在乏的很。”
畢富春急忙帶着張彬去休息,張彬笑盈盈道:“這次我賺到了,就是多了一個仇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他們也應該不知道是我破的術,嘿嘿。”
畢富春不解問道:“什麼啊,你都累這樣了,怎麼還說賺到了?”
“把手給我。”張彬要求道,畢富春不解,伸手過去。
張彬一抓住他手,畢富春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洶涌澎湃的靈氣鑽入手心裡,強大的靈氣撲入手中,畢富春渾身都震驚了,嘴巴半張開來,想要說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凝神吸收,好好突破。”
張彬將靈氣一分爲二,一部分助自己鞏固當下修爲,一部分給畢富春修煉。
天明時分二人才停下來,畢富春驚訝的發現自己突破到先天之境了,開心的和個猴子一樣。
吃了早飯,陳直航邀請張彬二人過去,張彬見他氣色不錯,道:“陳省長身體可還舒服?”
“舒服的很,不用吃那麼多,脾氣也不燥了,真是舒服。”陳直航享受道:“聽說我是你治好的,真是謝謝你了。”
“別謝我,仇家不除,你以後可能還是會被下降頭的。”張彬提醒道。
陳直航也懂這個理,說道:“你要說我結仇吧,我心裡也清楚有哪些仇家,不過有個仇家,卻叫我捉摸不透。”
“哦?是和你中降頭有關嗎?”
陳直航點頭道:“就在三個月前,我去下鄉視察工作,不過卻碰到一個奇事,有戶人家遭災,卻拒絕政府救援,我去詢問情況的, 豈料被他們趕了出來,臨走前,我和屋主人對視了一眼,當時就覺得渾身都發涼,至今想想都覺得毛孔直豎,而那家人他們姓關。”
這麼一說柳秘書也道:“就是,那家人真是奇怪至極,不想要政府救援也就罷了,還說了一通詆譭政府的話,把人真真要氣死。”
張彬眉頭蹙起,問道:“住哪的,帶我去看看。”
陳直航道:“柳秘書,你陪他們去一趟,如果是個誤會,就不要爲難人家了,明白嗎?”
張彬聽他這話,笑道:“你老是大肚,只怕這其中隱情不小。”
柳秘書驅車帶張彬他們來了村裡,找到了這戶人家,房屋已經重建好了,柳秘書叫門,開門的是個婦女,一見柳秘書,臉色頓時難堪道:“當官的,你來幹什麼,滾蛋。”
張彬急忙攔住她關門,笑道:“大嫂,我不是當官的,可以找你家人談談不?”
“可以,他不行。”
柳秘書無奈,只得在外等候,畢富春陪同張彬進屋。
屋內很撿漏,神案上供着一尊關公,木雕已經被煙燻黑了,看來是有些年頭了。
張彬的雙眼靈氣凝聚,看向關公,卻不料一股強大的靈氣向他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