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鑑寶大會
雖然並不心甘情願,但白清淺還是夫唱婦隨的跟着候蔦參加了這次的鑑寶大會,用候蔦的話來說,需要有這麼一個機會讓蜃樓商界上上下下知道白氏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
就能少很多無謂的麻煩。
因爲人多,場面盛大,爲怕擾民,白令中父子就借用了某位巨賈在城外的一處莊子;當然,主人就是安和道人,背後站的就是吳門,否則這麼多的寶物,可沒人敢大張旗鼓的在郊外展出。
幾乎每一家商號都接到了邀請,不管是大賈鉅商,還是小家小業;或者當地勢力,當然還有節度府的一衆官員。
白氏在這些巨賈面前,並不出衆,但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們也是這場鑑寶大會的主角之一。
當然,是被人嘲笑的主角。
這樣的鑑寶大會也是商界的一個傳統,倒不是破天荒頭一次,雖然有打臉白氏嫡支的嫌疑,但商業考慮也是有的。
正如拍賣會一樣,這樣集中的展示寶物,會爲商家拉來很多潛在的買家;很多客戶信息需求都掌握在不同的商號手中,他們知道那些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客戶的真實需求,這是真正的人脈,就可以通過這樣的場合尋覓是否有自己客戶需要的寶貝。
通常情況下,像是這樣一場鑑寶大會下來,大概有超過三成的寶物會達成交易意向,剩下的也會在未來的時間中很快流出,就是賣貨的不二妙招。
但這樣的做法對寶物的品質要求很高,如果只是一些尋常貨色,那就沒什麼用處。
白氏的這批貨,成色品質很高,其中很多都是爲候蔦準備的雷屬**物,本身就很緊俏。
從來人的多寡上就能看出來大家的熱情,先不說來源是否正當乾淨,只看這些人踊躍參加的氣氛,就知道這注定了是一場成功的鑑寶會。
這讓白清淺十分的鬱悶,如果不是候蔦拉着她,都有心一走了之。
“要學會面對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是熱臉,還是冷屁-股,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逆境中不灰心,就會有康莊大道;順境中忘乎所以,接下來就是萬丈深淵。
摸着冷屁-股時一定要昂起頭,纔會看到熱臉;衆星捧月時趾高氣揚,藐視他人,就一定會感觸冷-屁-股的溫度。
高興些,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又爲我準備了些什麼好東西?”
因爲寶貝太多,上百件的琳琅滿目,爲了突出每一件寶貝的與衆不同,都要用黑色幕底相襯,單獨的燈光映照,彼此之間錯開距離,才顯得格外的高大上。
在這方面,白令中父子是行家,更別提還有很多來自安和商會,吳門商會的幫助。
一般的廳堂已經佈置不下這樣散落的上百件寶貝,所以就安排在了莊園的草坪上,月光普照,熠熠生光。
白清淺看着這麼大的陣仗,不屑的撇了撇嘴,“大老爺經商一生,就從來也沒舉行過類似的鑑寶大會,因爲在譁衆取寵的同時,也暴露了自家的底蘊,就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白令中父子我看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他們已經完全拋棄了白氏行商原則,就知道學這些花裡胡哨的手段,真碰上個大盜,就會讓他們欲哭無淚。”
候蔦環顧四周,莊園陰暗處影影綽綽,不由笑道:“你不用替他們操心,這次他們找來的衛護可是不少,雖然少有正經門派修士,但客卿也來了足足半百之數,夠用了。
再加上這些東主,哪個沒有點修爲在身?節度府在場鎮壓,能出什麼亂子?
清淺,我看上了幾件物事,不如我們也給主人點面子,預定幾個?”
白清淺把臉轉過一邊,第一次杵逆了郎君的意願,“不買,沒靈石!”
候蔦也不以爲意,出靈石買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確實有點讓人無法接受,這就是一個笑話。
整個鑑寶大會,就處於這樣一個自主觀賞的程序中,在蜃樓本地混的,大家互相之間都很熟悉,也用不着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隨隨便便就好。
但數百人到場,寶物卻只有百十來件,就決定了每件寶物前都會有數人品評議論,就寶物的價值,功用,特點,稀缺度加以點評,很多都是真知灼見,不得不承認今次來的都是很專業的人。
白清淺拉着候蔦,不動聲色的避開那些她討厭的人,主要就是白令中父子,安和商會,吳門商會的人;不是因爲她不能面對,而是怕自己的夫君暴走。
這個地方殺人鬧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會被整個蜃樓城千夫所指的。
候蔦倒是順其自然,只是偶爾和幾個相識的修士打打招呼,比如剡門商號的人,節度府的官員。
但是,地方就這麼大,畢竟有限,也不可能一直避開某些人,尤其是在某些人還有意炫耀挑釁時。
一名臉生的修士不着痕跡的擠了過來,身邊還跟着幾個人,就包括安和商號東家,還有白令中父子,滿臉堆笑,
“風行商會沈一貫,見過兩位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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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商會,是來自吳門的大商會,在候蔦已經擺明車馬充當白氏的後臺後,等閒已經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來招惹白清淺,也包括白令中父子,也就只有來自吳門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膽量。
候蔦笑眯眯,“沈東家好,貴東這些物事好啊,看得我眼花繚亂的,只要一想起這些東西前些天還在自己的倉庫裡,這纔過去幾日就變了主家,我這心裡都在滴血啊。”
沈一貫不吃他這一套:“候東家怕是搞錯了吧?這些物件可不是我的,是白令中父子的,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和我們這些外人可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幫朋友忙而已,其中區別,不可不察。”
候蔦恍然大悟,“您看我這腦子,也沒辦法,失了財物,就有點亂……”
虛空寫字,嘴裡還嘟嘟囔囔,“一筆真寫不出來兩個……”
他這裡寫字,有人就看得直皺眉頭,好歹是自己的姓氏,不容褻瀆;仗着有吳門撐腰,白令中就不得不提醒他,
“候東家您這寫得是曰,不是白……”
候蔦就呵呵笑,“連筆,連筆,都差不多。”
白令中卻很認真,“不一樣的,白字是曰多一點。”
候蔦受教,“原來如此,曰多一點?受教了。唉,這書讀得少丟人現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