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鶯鶯燕燕
司空府最近確實沒給他安排什麼任務,也是才從建鄴回來,總要休整些時日,在這方面,司空府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在程判官那裡告了假,第二日來到饒府和大家聚齊。除了饒家兄妹兩個外,還有一位坤修海西西,也沒什麼特別,在美女如雲的修真圈子毫不出衆,但仔細看來,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乾淨。
饒宗之悄悄神識他,“海西西,別看她柔柔弱弱,沉默寡言的,但此女高祖卻也是剡門全真十三位嬰變老祖之一,還是實力最強大的三人之一;但海真人平素少在玉京逗留,常年在外,所以對外聲名不顯。
這層淵源外界知道的不多,我也是一個極偶然的機會才知曉;海真人習慣孤僻怪異,也沒人敢從她的後輩處下手,你要經點心……”
“多謝。”候蔦心中感激,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饒家兄妹有意爲之;肯定是饒宗之神識私聊族妹,正巧饒不依和這海西西過從甚密,也有意參加這一次的閃靈之獵,於是纔有了饒不依莫名其妙的邀請。
這就是人脈的作用,他雖然結識的人脈有限,但其中大部分卻是真正的朋友,非尋常關係可比。
雖然心中不太認可這種方式,但這是朋友的一片心意;饒宗之很清楚哪怕是他饒家的勢力在真傳弟子這件事上也沒有什麼發言權,就只能給朋友推薦距離嬰變老祖更近的人。
海真人不是個好選擇,常年不見蹤影不說,還脾氣古怪,難以接近;但有總比沒有強,其他幾位真人處他也使不上力。
對好姐妹介紹的陪伴者,海西西既沒表現出有多少熱情,也不會刻意冷淡疏遠;對她來說,只要她開口,自有無數年輕俊彥可以選擇,核心弟子是底限,甚至不乏某些真傳弟子,之所以低調行事,就是不想簡簡單單的收靈之行卻摻雜了太多其它的東西,給自家高祖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其實也包括眼前這個人,一個野心勃勃的草根劍修,這樣的人她見過太多;她也能隱約猜到饒家兄妹背後的意思,但身在這個圈子中,很多東西是避免不了的,只要這人不太討厭,她也不會怎麼樣,但如果得寸進尺,提出某些非分之想,她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教訓。
海真人不在三府任職,也沒有自己開府立衙,但在修真界中實力爲尊,她真開了口,沒人敢不給面子,也包括三府那些位高權重的真人們。
四人出府而行,來到玉京最大的劍道場,凌雲閣。
凌雲閣本身沒有特別的功用,但卻是一些教內主要儀式的舉行之地,一般只限於金丹以上的高階劍修進出,但如果是打開教內的洞天小世界,基本上都會放在這裡,取其莊重,而且戒備森嚴。
一到凌雲閣前的廣場上,候蔦爲眼前修士的數量吃了一驚,超過半百的修士,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中。
“這許多人,哪裡來的?”
饒宗之就呵呵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麼有家族背景,要麼師承不凡,這就是身在玉京中心圈的好處,像你那樣一直在錦城,在離海廝混,就永遠也見識不到全真教上層的種種。”
候蔦不解,“圖靈也好,閃靈也罷,真的對劍修這麼重要?”
饒宗之苦笑,“師弟,有一點你一定要搞清楚,能把飛劍練到伱這樣程度的畢竟是極少數,對大部分人來說,劍修只是他們的一層皮,瓤裡早就不純粹了。
所以,圖靈世界裡面的靈獸對真正的劍修來說就是沒必要的東西,但對大部分人來說就很有用;比如這些在玉京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們,既好玩,還可以幫助戰鬥,爲什麼不要呢?”
候蔦一滯,隨即明白了過來。
其實對任何一個集體來說都是這樣,一部分精英負重前行,絕大部分普通人緊跟其後;哪怕是人類這個種族也是這樣,總有一小撮人在守護這個種族。
所以,你不能用你的眼光來看待別人的選擇。
就像一個家庭,有人負責生活,有人負責美……
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基本上都是兩兩搭配,一個是真有需求,一個是保證安全,就和他們四個人的角色一樣。
都是玉京修真子弟,互相間都很熟悉,很快的,廣場上就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幾個羣落,其中關係錯綜複雜,老一輩的,新生代的,三府的,王府的,攪合在一起,糾纏不清。
饒府在這其中還屬於那種比較中立的態度,所以兩個女子很快就融入了其中,倒也看不出來她們的傾向。
候蔦掃目一看,在人羣中竟然意外的發現了兩個熟人,獨孤姐妹!
武成王府的人,嫁的郎君又是通天三境中地位最高的真傳弟子,她們當然也有這樣的資格。
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饒宗之在一旁呵呵笑,“兩個不錯的女子,怎麼,師弟有想法?這個思路不錯啊,勾引有夫之婦,然後引來人家夫君的挑戰,順勢殺男霸女,還能捎帶一個真傳位置……”
候蔦笑罵,“師兄玩這一套很麻利嘛,看來以前沒少做過?這兩個女子是錦城舊人,有過交集,所以多看了一眼,那麼,她們旁邊那位就是武家那個所謂天命真傳了?”
饒宗之提醒他,“武衛疆,武成王府最耀眼的新星,主修純陽一氣天,家傳觀瀾密冊;一手飛劍術剛猛無儔……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在玉京這個圈子裡,是不存在太多的秘密的。
但這人心性有問題,掌控欲太過強烈,無論對人對物,所以……”
候蔦玩笑道:“所以,離他的女人遠點?要不就先找機會做了他?”
饒宗之點頭,“是極!但不要拖上我,饒府可沒這麼硬的腰桿子。”
在兩人的玩笑中,他們關注的人向他們走來,顯然,武成王府的人也發現了候蔦的存在。
饒宗之就很興奮,因爲他感覺自己兄弟的劍術也不一定就比這位真傳弟子弱?
骨子裡,他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