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有名氣,在錦繡大陸年輕金丹一輩中,大概無人能出其右了吧?”
董仙子解釋,“其次,你有實力,是能和上界來使抗衡的人物,起碼到現在爲止,我們還找不到第二個。”
一手掐住腰間軟肉,“最後,你有身份,是一教之主,不會隨口亂來,必須有責任有擔當。而且在我看來,伱好像應該也不會拒絕,是麼?”
候蔦一嘆,“如果我說我不願意,你信麼?”
董仙子嗤笑,“騙鬼去吧!這不是正合你心意?劍挑羣雌?”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還不快點!”候蔦哈哈大笑。
兩人一路前行,進入東南區域,因爲這段特殊的時期,天空中都安靜了很多,也從董仙子口中得到了很多有關各道統確立傳承的消息。
“幾家大道門大佛門基本上都定了,沒什麼波折。”董仙子介紹道。
候蔦就很驚訝,“這麼快,我還以爲他們是競爭最激烈的呢。”
董仙子一哂,“道門佛門這幾塊肉可不是是個人就能下嘴的,在上門自薦前誰不得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十幾二十個元嬰真人橫在那裡,想坑蒙拐騙的都會想一想結果,想想自己夠不夠份量。”
一個安和,一南一北兩個分支,還有十來個毛遂自薦者,這些東西只要想一想就讓人頭疼。
安和這個麻煩,他最終是躲不過去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草原那裡,反而對國內感到陌生和疏遠。”
候蔦也有些頭大,他知道自己要儘快回去了,這已經出來了兩個多月,也許蕭真人已經在找他了?
“安和道門還沒有定,但我聽說找上門的傳承可不少,十個以上,具體多少還不確定;你也知道的,在錦繡這些道統中,最搶手的就是這些小道門,安和地理位置適中,人口基數龐大,經濟發達,人文悠久,民衆素質很高,正是道門最喜歡的目標。”
“十個?還不止?”
董仙子知道他爲什麼這麼關心安和,這傢伙現在還在安和道門掛着名號呢,根本就是腳踏兩隻船,虧得兩家還都不在意,還讓這樣的人做教主。
候教主是個豁達的,知道現在頭疼也沒用,就不如先想點快樂的?
董仙子也看出來了他的感受,無奈道:“其實也不止桑陌,也包括衛廖國,甚至整個東南都是這個樣子,幾千年下來的生活無憂就造成了這樣的大環境,很難改變。
候蔦冷哼,“你說的不對,假的時間長了就會變成真的,真的不出現,那它就是假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現在所有的朋友中,也就這傢伙現在地位最高,妥妥的大粗腿,可得抱緊了;事實上和合道之所以找他去甄別,也是存着討好這傢伙的意思,只不過沒有明說。
董仙子看着他,“現在道門中有一種說法,就是某個上界道統在錦繡中的傳承可能不止一支!比如那個指玄道人,他就曾在公開場合說過,安和道門其實也是太清傳承!”
“齊門是來自太清的指玄道人,周門是來自無上的榮光道人,吳門是玉清的決明子,海外是周仙的紅袖女冠,虢門是太乙的重臺道人,還有佛門的幾個一介和尚,相傀大師,行腳僧殊渡……
候蔦心中一嘆,他又想起了師姐月朶,她真進來的話估計都不用考驗吧,直接奉爲上賓。
董仙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這種說法未必是真的,但花開兩朵並不是不可能,比如你們劍脈,不還是分剡門全真和草原黃金麼?候君,不要輕易下判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們缺一場戰爭,缺流離失所,缺飢寒交迫,缺露宿街頭,而這一切我們作爲修行人卻不能故意強加在他們頭上,但願不會有那一天,真若發生了,這裡的慘劇怕要比其它地方慘烈得多!”
他們都是在數月內就定下的,基本上也沒人和他們爭,也爭不起;聽說指玄道人在演法時就連齊門的元嬰真人都自愧不如,那是非常厲害的存在。”
這樣的地方,也就只能誕生這樣的道統。
數日後,兩人進入東南桑陌國,不大的國家,甚至比代陶還小,但在富饒的東南區域,人口密度可是要比北境高得太多太多,也就擁有更雄厚的修真基礎。
“安和道門呢?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他此次出行,對內並未保密,高層都知道,現在身份不同了,不好隨隨便便就玩失蹤的把戲;如果真有事,教內會很快找到他,現在沒人通知他,說明安和道門那裡還不急。
“說來聽聽?”
候蔦眼神一厲,“他怎麼不說大陸所有的道門都是他太清一家的?”
劍脈有起勢的苗頭,在錦繡土著修真人物中,最有潛力的就是這個傢伙,明眼人心裡都有數。
道門的做法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寬容,給凡人更好的生活就成了治理國家的根本方針,卻很少有人去引領他們的思想,也有很多有識之士對此憂心忡忡,但大環境如此,無論哪一代道首在位,都不可能讓他們覺悟,彷彿奢侈的生活就應該屬於他們,哪怕降低一點標準都會鬧得不可開交。
人,纔是修真界的根本。和其它東南國度一樣,桑陌也是處處鳥語花香,景色怡人,包括這裡的人也個個出落的英俊瀟灑,貌美如花,在此根生出和合道這樣的道統,那是一點也不奇怪。
靡靡之音充斥着高堂會所,燈紅酒綠遍佈城市各處,世界變遷和這裡的人就根本沒有一點關係,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及時行樂。
“你認爲,我們作爲國教道統,有責任麼?”董仙子有點忐忑,她現在是越來越在意這個男人的感受,因爲她已經意識到了她這一輩子怕再也遇不見這樣潛力的貴人。
候蔦看了她一眼,“當然!雖然不是全部責任,但至少也是主要責任,只要你們想做,一代代的做下來就一定有效果,可你們卻簡簡單單一句大環境如此就把自己的責任拋的一乾二淨。
但你不用擔心,我喜歡這樣的地方,如果把整個錦繡大陸比做是一座城市,那大概總少不了這樣的地方吧,總得有能讓大爺我消遣的所在。
我當然無所謂,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