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魚的這番話,使得金兵勇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連連點頭誇讚道:“這樣好、這樣便於儘快出戰果。”
“軍虎,你有意見嗎?”金石魚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可掬的表情問,“我沒有意見,在哪兒都是工作,一切服從大局,服從領導的指令。”金軍虎一臉服從的微笑,稟答道。
“好。”見金軍虎沒有意見,金石魚隨即轉過臉來問身旁的張揚:“張大,你看這樣調配一下行嗎?”
張揚顯然沒有思想準備,神情愕然,以致停頓了片刻,但是警察的反應是敏捷的,當金石魚的眼光轉到他的臉上時,張揚已經是滿臉笑意:“我沒有意見,就按照金局的指示執行。”
尚軍剛要提出異議,就被張揚的眼神壓下去了。張揚阻止尚軍的原因是,通過剛纔的這段對白,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金石魚提議召開的這個會的意圖了,原來他是有意將金軍虎安插到專案組來的,看來尚軍之前對遺書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要解除對金石魚的疑團,必須有足夠的鐵證,既然,金石魚主動提出讓金軍虎到專案組來,不如順水推舟,伺機看看他葫蘆裡賣的倒底是什麼藥;再說了,現在即便尚軍反對也沒有用的,金石魚要金軍虎加入專案組的理由是冠冕堂皇的、也是順理成章的。《軍令狀》雖然是你尚軍立的,但是並不能表明你就能脫離組織的領導。如果對抗下去,說不定他還會追究上次不經他同意,就私自到海口的事呢?
上綱上線,打擊報復是他的拿手戲,所以說,對於金石魚上述指令性的話語,張揚是找不出不妥之處的,更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只能執行,就這樣,金軍虎成了專案組的副組長。
頓了頓,見張揚和尚軍沒有反駁他,金石魚轉而又笑嘻嘻的望着金兵勇說:“兵勇啊,軍虎同志抽調出來了,一中隊的巡防工作,你就一併代勞了,多辛苦點,可不要有怨言吆?”
金兵勇連忙表態:“請金局放心,都爲了一個共同目標,儘快的破案,我毫無怨言。”
“好!能理解就好。好在時間短,我估計這個案子,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很快就有眉目的。”金石魚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表情,他爲自己剛纔無懈可擊的運作感到得意,心裡禁不住暗暗叫道:“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赤佬,和我幹,還嫩着呢?”
會議到此結束。
這時金石魚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打開手機,簡單的應答了幾聲後,對張揚說:“市政府要召開一個會,我得趕去,你們再好好議一議預審的方案,晚上的提審我也參加,畢竟是首次訊問,一定要開好頭,我倒要看看這兩個毛賊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胎。”說完,提着公文包屁急屁急的走了。
接下來,是專案組的同志留下來,繼續討論晚上訊問“唐氏兄弟”的方案,爲晚上的提審做好準備。
晚上8點,專案組的偵查人員分成兩撥,分別在兩間訊問室同時訊問“唐恆發”和“唐恆遠”。
尚軍、熊奇、徐力、還有兩位經偵民警爲一組負責唐恆發的審訊;金軍虎、李烈、張強、加上另外兩名經偵民警爲一組,負責唐恆遠的訊問,在偵查人員陸續進入各自的訊問室之時,金石魚對張揚說:“張大,我們倆也分開吧,你到軍虎那一組,我在尚軍這一組。”
“好的。”張揚認爲金石魚這樣做很正確,兩個領導分開來,也好也給他們把把關,兩人分別走進了間隔數米的兩個訊問室。
不多久,戴着頭套的“唐恆發”、“唐恆遠”分別被帶進這兩個訊問室……
“唐氏兄弟”已經在拘留室羈押了一天一夜了,這段時間,他們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在各自羈押的房間裡思考,他們在思考警察會問他們的問題,以及怎麼避重就輕的回答警察提出的問題,以期望達到逃避罪行。
頭套被揭開,望着眼前這麼龐大的審訊陣容,“唐氏兄弟”分別在兩個房間裡戰慄。
金軍虎負責的訊問室先發起了對“唐恆遠”的訊問。
“姓名?”李烈的聲音粗獷有力,眼神犀利,令唐恆遠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唐恆遠、不不不,真實名字叫王石柱。”假唐恆遠戰慄的說。
李烈問:“家庭住址?”
假唐恆遠答:“我家在吉林東陵縣大彎鄉柳樹組11號。”
李烈問:“知道爲什麼逮捕你嗎?”
假唐恆遠答:“不……不知道。”
“呃!?”李烈的兩道劍眉一蹙,眼睛閃出了犀利的光芒,刺得“唐恆遠”趕緊改口:“知道、知道、我們使用了假身份證。其實身份證也不假,我只是盜用了別人的身份證。”
李烈:“把事情說清楚?”
假唐恆遠答:“好、好的、我和唐恆發、不、不、我和李永貴(就是假的“唐恆發”。)我們倆的都是盜用的別人的身份證。”
李烈:“身份證是從哪裡弄來的?”
假唐恆遠答:“我們是在海口一個建築工地行竊時竊得的,當時我們發覺身份證上的人與我們倆的臉型相似。所以就留在身上,準備在今後登記住宿或應付公安機關檢查時用。”
李烈:“難道公安機關就爲這個逮捕你們的?”
假唐恆遠答:“這……我們也是替別人辦事的,被別人騙了。”
李烈:“什麼人?說清楚。”
假唐恆遠答:“好的,一個大老闆僱傭了我們,讓我們在他的公司裡負責外聯事務,給我們的年薪是20萬,現在外面工作不好找,既然有這麼好的差事,我們是按照老闆的旨意來春江的,他讓我們找的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