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機靈,他知道孰輕孰重,反應也迅捷,一把方向將車又調轉了過來,加大油門,全速殺向希爾頓酒店……路面的其他巡察組聽到指令後,也紛紛向目標地迅速結集。
當尚軍趕到現場時,戰士們又向他提你供了一個好消息,他們要找的另外一個人“唐恆遠”,剛剛趕來與“唐恆發”會面後,倆人結伴已經進了希爾頓酒店6樓的桑拿房,兩名便衣戰士已經尾隨他們進去了,尚軍立即將集結過來的人員,佈置到酒店的各個進出口,然後,帶領兩名便衣戰士跟了進去。
原來,“唐氏兄弟”回到海口後,爲了躲避風聲,整天在各自的出租屋裡以看電視打發時間,吃了睡,睡了吃,悶得渾身僵硬發酸,很不自在,時間一長,他們就真的忍不住了;而且,海口這裡一點風聲都沒有,他們以爲萬事大吉了。今晚,兩人相約到希爾頓的桑拿房泡泡澡、蒸蒸骨頭、鬆鬆皮,順便再要個靚妹解解悶。
此時,“唐氏兄弟”正在包廂裡更換浴室的襯衣和短褲,倆人調侃着、說笑着,好不自在,殊不知,他倆已經命懸一線,對面包廂裡的一把尖刀,已經露出了鋒芒,正等着他們出得門來,劍血封喉。
對面包廂裡的殺手已輕輕的將門打開了一絲縫隙,向外窺視,那雙陰毒的三角眼,散發着詭譎的目光,他手裡握着尖刀,蓄勢待發。不一會兒,“唐氏兄弟”走出了包廂,殺手陰森的三角眼立刻迸射出了殺氣,殺手剛要飛身出擊、大開殺戒,“唐氏兄弟”的身後又跟上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尾隨進來的便衣戰士。
殺手見出現了意外,匆忙將刀掩藏在身後,迅速將開了一半的門迅速掩上,他手捂胸口,長吁一口氣,慶幸自己差一點被暴露,‘唐氏兄弟”就這樣從殺手的魔刀下逃生了。殺手知道殺機已錯過,只能等待“唐氏兄弟”洗完澡回來時,再侍機下手。
殺手坐在包廂的躺牀上,焦急的等待着,等待“唐氏兄弟”儘快的返回。到手的鴨子又飛掉了,一想到“唐氏兄弟”剛纔一搖二晃、悠閒自得的神情,殺手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的往牀上砸了一拳,“狗日的!讓你們多活幾個時辰。”殺手咬牙切齒的謾罵着。
突然,門外走廊裡響起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像是朝他的房間而來,殺手驚悚起來,慌忙起身貼門而聽,聽聲音,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是不是自己露出了馬腳?”殺手暗自思忖道,他的臉上嚇出了一層冷汗,腳步聲臨近門口時,殺手舉起鋒刃,準備賦予反抗、拼個魚死網破。
可是殺手估計錯了。
門外人並沒有破門而入,而是匆匆的從他的門前走過,沒過多久,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又沿原路返回,同時還加夾着喝責聲,從呵責聲判斷,像是公安在抓人,殺手遂又將門拉開一道細縫窺視,“啊!?”殺手在心裡發出了一聲驚娕聲!
他的身體立刻僵硬在那兒了,眼睛死死的盯住門縫外,他的視線裡出現“唐氏兄弟”:他們倆手戴着手銬,耷拉着腦袋,被幾個年輕人押解着,毫無疑問,“唐氏兄弟”是被便衣警察抓着了;接着他的視線裡又出現了一個人,一個令他魂飛魄散的人——尚軍!
“是尚軍!”殺手在心裡驚叫道。
他就是燒成灰,殺手也認識他,他是殺手的剋星。不是他,殺手不會被列爲逃犯、整日恐慌不安;不是他,殺手不會有家難歸、四海逃亡。想到這,殺手真想衝出去,將他連同“唐氏兄弟”一起幹掉,出出心中這股怨恨。
可是,殺手沒有衝出去,即便他仇恨得在心裡罵爹日娘、咬牙切齒、怒目圓睜,他也沒有這個膽量衝出去,他只能在心裡發餓狠。
因爲,一觸接到尚軍那威嚴、冷峻的目光,殺手就發抖、就打顫,心裡的那點餓狠,早就嚇得煙消灰滅了,他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唐氏兄弟”在他的眼皮低下被尚軍帶走。
只得乾瞪眼、幹作急!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漸漸遠去、漸漸消失,殺手這才緩過神來,他慌忙掏出手機,把剛纔遇到的意外報告給他的主子,“喂,姐夫,‘唐氏兄弟’被尚軍抓走了……嗯、好、好、知道了。”殺手通完電話,將刀藏在身上,神色詭秘的溜出了酒店。
殺手是誰?
殺手就是尚軍剛纔在街上發現的馬彈——金石魚的小舅子。原來他匆匆趕路,是爲了趕來刺殺“唐氏兄弟”的,沒有想到被尚軍搶了先。
馬彈怎麼會到海口來殺“唐氏兄弟”的?他不是在雲南幫助金石魚聯繫裸煙的嗎?
是的。
他是專程從雲南趕來的,準確的說,他是晚尚軍兩天趕到海口的,是金石魚特意派來刺殺“唐氏兄弟”的。
原來,那天尚軍晚上剛來海口,金石魚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經過是這樣的,尚軍走的第二天上午,偵察員李烈、蘿莉、熊奇三人正在訊問室輪番提問鄧明,金石魚進來了,分管副局長親臨一線指導工作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們不知道,金石魚除了視察案件的進展情況外,最主要的目的,是趁檢查工作之便,給鄧明送定心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