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尼也點點頭,“是的,南馬賽的科託和維杜利都不是好糊弄的,前些年工人黨滅掉北馬賽的布隆迪尼家的時候。手段太狠了,所以這兩人現在是小心翼翼地防備着呢,而且大家都說他倆聯起手來了呢。”
“他們對工人黨的懷恨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以他們的實力,實在是不敢主動掀起什麼風浪的。”
楚雲飛根本沒理他後面的話,“布隆迪尼?那是怎麼回事?這不就是有名有姓的仇家麼?”
多尼笑笑,“布隆迪尼,那已經是歷史的名稱了,最後死的就是那個被絞爲肉沫的小男孩。”
成樹國瞟一眼劉寧,詭異地笑了一下,“不錯,有門。”
劉寧反應慢點,不過一眨眼也明白了,點點頭,“對啊,誰說布隆迪尼家的人死完了?咱們幾個不就是麼?”
對幾個中國人來說,多尼實在是缺乏了點想象力,不過他終究還是明白了過來,“原來,原來你們只要個名義,根本就不考慮合理不合理。”
成樹國撇撇嘴,“我呸,只要我活得可能性大點,我不用考慮它什麼合理不合理,只要符合邏輯就行了。”這句話是楚雲飛常說的。
劉寧也很高興,“好吧,就這麼定了,咱們現在動身麼?”
楚雲飛點點頭,“好的,動身,不過,咱們不能殺了他,要活的,帶回來。”
多尼嚇了一跳,“帶回來?帶回這裡麼?”
看到楚雲飛點了點頭,多尼馬上抗議,“不行,不能帶回這裡,這是我朋友借給我住的地方,我不能給他帶來什麼麻煩,我看還是直接幹掉希伯倫好了。”
劉寧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很不耐煩地說,“雲飛要這麼做,自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多尼你就不用操心了。”
楚雲飛皺皺眉頭,刮刮鼻子,“好了,你倆不用說了,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四隻螞蚱,一拎就是一串,大家也不用吵了,我給你們講講我的想法。”
楚雲飛最擅長的,就是把事情搞亂,把一切都弄得似是而非的時候,再從裡面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次也不例外。
“多尼,你先給我寫句法文,意思就是‘這是來自布隆迪尼家族的報復’,我會把它寫到牆上去。然後再寫封信,記住用左手寫,要他們在第五天晚上22:00拿五百萬法郎贖人,至於地點,你看着寫吧,要那種比較偏僻、地勢複雜而又介於南北馬賽之間的地方。”
多尼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他實在是猜不透楚雲飛的想法,目光中滿是迷惑,“綁架麼?楚,你不是答應我說要幹掉他們麼?”
成樹國和劉寧已經明白幾分了,不過他們還在等待楚雲飛的進一步說明,這傢伙的大腦……真的跟別人的結構不太一樣。
楚雲飛舔舔嘴脣,“綁架他做什麼?我只是想把事情弄得亂點,誰要他們平時結怨太多的?他們見了牆上的字,自然會被引開點思路,見了信,又會覺得兩個信息有點衝突。”
“這種情況下,他們需要考慮的因素就會很多的,既要考慮布隆迪尼家的報復,還要想想是不是南馬賽人搞的鬼,就算他們不相信這是綁架,他們也必須要花心思在籌錢和贖人上面,他們總不會不做任何準備吧?”
“當然會有人懷疑是不是咱們乾的,不過,沒準還有人懷疑是戴維斯或者法國政府幹的呢。所以整個事情弄得迷霧重重,不但能保證咱們的安全,還能最大限度地分散對方的力量,我們就好採取下一步的行動了。”
這傢伙的腦袋果然跟別人的不太一樣,聽到這番話,三個人交換了一下驚訝的眼光,最後還是多尼問了出來,“那把希伯倫的屍體帶走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活口?”
楚雲飛有點發毛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這個也需要問麼?帶活人帶死人不是一樣的帶麼?你不打算從他嘴裡問問你的事到底是誰做的?你別是真的想我們把所有工人黨的成員都幹掉吧?”
“再說了,那傢伙弄回來,沒準什麼時候還用得着呢,當然,多尼你真想報仇的話,問完話殺了他我也不反對。”
多尼一時語塞,在內心深處,他的本意還真的是想讓這三個人把工人黨連鍋端了,因爲他不能向“波蘭復興運動”報仇了,自然難免是會有遷怒的心思。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剿滅工人黨實在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楚雲飛答應的是幫他報仇和取錢,可沒說要幫他泄憤而濫殺無辜。
大家雖然在瑪蘭娜家休養了一個多月,但爲了保密,也爲了女主人的安全着想,並沒有太多地談論這些話題。
想明白了這一點,多尼很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愚蠢,他點點頭,“對,還是你說得對,楚,那我們還是儘量把他抓回來好了,當然,如果危險太大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殺了他好了。”
後面這句明顯地是在討好楚雲飛他們,所以成樹國老實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多尼,我們不是傻瓜,你也不用說這些廢話,還是說說怎麼去那個夜總會吧。”
成樹國的脾氣多尼早領教過了,所以他也沒在意,“那個地方不太好找,刺激點的夜總會總是在不太好找的地方,還是我開車帶你們去吧。”
楚雲飛他們實在沒想到,“第三個晚上”夜總會居然是個虐戀者聚集的地方,夜總會並不大量提供這種服務,主要是靠消費者之間的互動,夜總會也提供簡單的包廂來滿足客人們的臨時需求。
需要說明的是,能來這裡的性趨向異常者,大多還有不錯的條件和比較堅實的經濟基礎,而且不少人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所以,“第三個晚上”夜總會不是那種單一的虐戀者的服務場所或者說俱樂部,門裡門外也沒有諸如此類的暗示,使得各行業精英可以肆無忌憚地踏足這裡。
當然,像多尼這麼老到的人,都知道這個夜總會實際上是就是一個虐戀者聚集的酒吧。可裡面也有不少誤入的客人,這酒吧的名聲多少還是傳出去了一些。
於是就有一些記者或者說好奇寶寶來這裡挖掘內幕,可工人黨是幹什麼吃的?對付這種人簡直是一拿一個準。所以說,“第三個晚上”夜總會的名聲是有了,可保障也提供得足足的,同好者還是可以大搖大擺進來的,畢竟,理論上講,這裡還是個普通夜總會不是?雖然價格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