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射擊,迫使黑衣阻擊手暴露,不過,莫休反而被另一個黑衣阻擊手鎖定。
莫休驚覺,急忙躲閃,子彈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
慕容白看到了,幾個躥蹦,趕到了黑衣阻擊手不遠處,對其射擊。
倆個黑衣阻擊手都被迫不動了,因爲他們都知道,動不動結果都一樣,必死無疑。
慕容白站在了黑衣阻擊手面前,黑衣阻擊手慢慢站起,冷冷的看着慕容白,眼中閃爍着寒光,冷冷的喝道:“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拔刀一戰吧。我很忙的!”慕容白冷冷的說道。
阻擊手反握着軍刀,雙腳一前一後的擺開了攻擊姿勢,冷冷的說道:“我很驚訝。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和我對殺。好吧,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割斷你的脖子動脈,讓你的血流乾而死,給你一個痛快。”
慕容白不屑的冷哼一聲,活動了一下頭部,雙手前後舉起,擺出了攻擊姿勢,冷冷的說道:“希望你的嘴可以和你的本事一樣,不要讓我失望。”
莫休迫壓另一個阻擊手,卻不出擊,因爲他想看看慕容白如何殺敵。
他很好奇國家安全情報局的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戰鬥力,無疑這是一個觀摩的好機會。
話說阻擊手見慕容白居然不拔刀,怒吼一聲,腳下用力一蹬,朝慕容白撲了上來,眼睛裡殺氣大盛,彷彿一隻被激怒的獵豹,動作快如閃電,身份靈巧有力。
慕容白冷冷地看着對方一動不動,待對方鋒利的軍刀向自己脖子上划過來時,依舊穩如泰山。
也就在在阻擊手的刀接近他的脖子的時候,他冷哼一聲,依然不動,死死的盯着對方的眼睛。
阻擊手玩命,因爲他知道自己根本 就不可能活。他手上加速了幾分,全力攻擊過去,眼睛裡爆發一抹殘忍的冷笑。
這個狀態很悲催,是精神失常的表現,也是腦子不靈活 的表現。
慕容白要的就是這個時候,因爲阻擊手太想取勝,忘記了爲自己留後手。
慕容白以身涉險,就是給對方以希望,就是讓阻擊手全力出擊。
阻擊手的刀劃過慕容白的脖子的時候,慕容白卻忽然往後爆退幾分,散發着寒光的鋒利軍刀從慕容白的脖子位置劃過,快如閃電,卻距離脖子還有三寸距離。
很顯然,阻擊手致命的一擊落空。
狙擊手頓時意識到上當了,但招式用老,後力不足,身體速度和反應都慢了半拍,這半拍或許可以忽略不計,但對於高手來說卻是致命的機會。
慕容白飛起一腳,狠狠的踢中了阻擊手的腿。
“嗷……哦”狙擊手的膝蓋遭受到重擊,慘叫一聲倒地,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捂住膝蓋,雙目恐懼地看向慕容白,滿是不可思議。
阻擊手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毫無生機,疼痛寫在他的臉上。
慕容白跨前一步,狠狠一腳踩着狙擊手心口。
“咔嚓”一聲,狙擊手的胸部肋骨被慕容白直接踩碎了幾根,又是一聲慘叫響起。阻擊手嘴角溢出一大口血來,暈死過去。
然而一顆阻擊彈打在了阻擊手的腦袋上,阻擊手的腦袋蹦出血花。
莫休怎麼也不會想到面前被他壓制的阻擊手在自己的壓迫下,還有時間,還有膽量開槍,而且成功地射殺另外一個人。
慕容白轉回身,看向這邊來,他知道自己大意了。
如果這一槍射殺他,他沒有多少活下去的機會。
莫休站起來,怒聲道:“你站起來吧!我不想開槍殺死你!”
黑衣阻擊手站起來,掏出煙來抽,竟然不當一回事兒。
噴出煙霧來,阻擊手說:“能夠壓制我不讓我開槍的,你是第一個!”
莫休對面前的黑衣阻擊手說:“你很不錯,來吧,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莫休對面前的這個個子不高、平頭、臉色白皙的年輕人的膽量和判斷力高看了幾分。以眼前的局面,莫休只需要再次扣動扳機就能將對方擊斃,但莫休不想這麼做了,冷冷的說道。
黑衣阻擊手站起來,拍打衣服,丟下阻擊槍,笑道:“哥們,好手段!輸在你的手裡,我不虧!”
莫休說:“你明知道,我可以一槍打死你,爲什麼還要開槍?”
阻擊手說:“他是我的一個搭檔,也有一些感情了。讓他死的有尊嚴,也是對我自己的尊重!”
莫休沉吟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阻擊手說:“叫什麼名字,已經不重要。我也忘記了我叫什麼名字。在地下世界,他們叫我死神。也就是說,被我盯上了,必死無疑。但是你被我盯上了,你沒有死,我卻要死啦。”
幽靈過來,沉聲道:“死神袁珂,你也有今日!”
死神看向幽靈,笑道:“幽靈,你的命大。那一次,我沒有殺得了你,僅僅打傷了你。”
幽靈說:“我的輕功好,不然也被你打死了。我很佩服你,可以橫行地下世界這麼多年,還可以沒有死掉。”
袁珂哈哈大笑:“我殺了許多人,許多人也想殺我。但是我活着,他們都死啦。”
莫休說:“過去的,我不問。今兒個,我們做一個了結!”
死神道:“不就是打一架嘛!好!”
慕容白吃驚,奇人啊,阻擊手是一類奇怪的人,而面前的年輕人更是讓人難以琢磨。
他被勾起了興趣,他要看看這一戰,他覺得這一戰一定很有意思。
慕容白凝神看去,袁珂飛身躍起,一手抓去,莫休側身閃過,快速無比。
袁珂磔磔怪笑,忽然說道:“你是徐達 的後人?”
莫休橫劍,緊密防備,問道:“怎麼這麼說?”
袁珂一聲長嘯,哈哈大笑說:“你該不會不知道你的功夫是什麼功夫吧?這是大明開國元勳徐達的功夫,叫做奔雷劍法。”
“你是什麼人的後裔?”莫休也是驚訝,急忙抱劍作揖道:“不知道如何稱呼?”
袁珂忽然又是一掌劈出,笑道:“看來,你也就偶爾學的幾招,不說也罷!”
莫休一個筋斗倒縱翻出去,朗聲答道:“那也未必。”
莫休展開奔雷劍法和袁珂惡鬥,打到分際,袁珂忽然雙腿齊飛,連環踢出。
莫休突然記起來一個事兒,話說當年徐達被袁瑩救下,而後徐達照顧袁瑩的後人,曾經教過他們一些功夫。
據徐達留下的書簡交代,就是這麼回事。
既然袁珂姓袁,一定是袁瑩的後人了。
於是莫休朗聲說:“你是徐達的表弟袁瑩的後人?”
說話之間,莫休刷的一劍刺出,袁珂忽地旋身,雙手迎着劍鋒便抓。
莫休劍鋒斜劃,往後一拖,用的是奔雷劍中攻守兼備的精妙招數,袁珂微噫一聲,身子一挫,不敢硬抓,轉身躲避開來。
轉眼之間,倆個大戰三十個回合,袁珂卻跳出圈外。
萬沒有料到,袁珂跪下道:“袁家第十六代孫袁珂見過徐爺!”
莫休哭笑不得,連忙扶起袁珂說:“起來!你我算是兄弟!不可如此。”
袁珂說:“禮數不可廢!”
莫休道:“隨便你。”
袁珂說:“以後,我就鞍前馬後,跟隨了徐爺了!”
莫休無語,這不是又多了一個尾巴嘛,連忙搖手道:“別介!我不需要你跟隨我。你是自由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時代不同了,沒有那個講究。”
莫休說着話,轉身就走,想溜之大吉。
袁珂彎腰提起阻擊槍,就要追過去。
幽靈道:“你也別去追了。你找不到他 的。他可以找到你,你找不到他的。這麼地吧,我和笑彌勒我們兄弟都願意跟隨他鞍前馬後的。不如我們結伴而行,隨時聽從他的召喚如何?”
袁珂點頭,也不反對。
幽靈打一個呼哨,笑彌勒轉眼之間就過來了。
三個人勾肩搭背而去,灑下一路笑聲。
慕容白愣神,這都是什麼人啊!是不是還活在大明,或者是大清時候。
他搞不明白,也就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