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建十八年,一月一日,元旦,同時也是夜小白的十八歲生日。今天的魯王府一派熱鬧,因爲今天是夜小白的十八歲加冠儀式,男子過了十八方爲成年人,十八歲後,加冠賜名(說明,古時候二十加冠,但是爲了劇情需要,就改了下,望大家理解)。
此時,魯王府的庭院中,夜獨明站在高臺上,大聲道:“列祖列宗在上,今夜氏嫡子十八,當行冠禮,名列族譜。吉時到,開始。”話音剛落,夜小白神情嚴肅的半跪在香案前,香案上是一頂男士頭冠。夜小白的至交好友江少秋神情嚴肅的捧起頭冠,將其戴在了夜小白的頭上。這樣,夜小白算是成年了。
夜獨明見此繼續開口道:“光潔美麗是爲華,今賜夜氏名天華,書至族譜,萬世流放。請先生賜字。”夜小白的啓蒙老師,太子太傅卿品良笑着道:“光美爲華、奢侈亦爲華,就爲你賜字奢止。”夜小白,不,現在應該是夜天華趕忙道:“謝父王賜名,老師賜字。”爲了方便,以後還是叫主角夜小白。
完成了這次加冠禮,夜小白就可以正式準備大婚了。
雲飛揚帶着衆多弟子圍在聶府前面。他看着那大門上眼神森然的貓頭鷹,不屑一笑,取下背後的紫貂皮小棉披肩,交給了旁邊的弟子,露出了穿在哪裡的黑色棉衫。又把頭上的鹿皮帽子摘下交給了書記。
寒風吹着他那解脫束縛的黑髮,配合着那傾世美顏,就像是畫中的嫡仙人,不應出現於人間。百姓們遠遠的圍觀成一圈,都很好奇這萬年世家到底犯了什麼錯,竟讓召開如此的陣仗。雲飛揚面無表情,伸出左手,霎時間雲煙匯聚在他手掌之前,白色的雲彩漂浮在他的周身,襯托的他更像是仙人。“雲煙!”無盡的雲煙就像是白色的海浪,轟的一下照着聶府的大門狠狠排去,只是一瞬間大門便被“轟”的一聲炸開。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薰的衆人直皺眉頭,雲飛揚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而這些弟子們對視一眼也一起走了進去。剛進院落,衆人就被這煉獄般的景象給驚到了。若只是屍體還好說,但是看現在的慘象,這些屍體分明是在生前受到了巨大的折磨,這滔天怨氣足以說明一切,若是無人管,說不得過個百十年就會有歷鬼在此誕生。
雲飛揚見此揮了揮手,灰色的烏雲瞬間將這滿地狼藉覆蓋,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烏雲散去,卻是不見了任何血腥,只有一地的焦黑骨灰。“還愣着幹什麼,走吧。”雲飛揚平靜說道,接着便帶衆弟子走進了聶府深處。
當雲飛揚踏進後院的一瞬間,跪在地上的老者瞬間扭頭,皮笑肉不笑的對着雲飛揚說道:“呵,又有陪葬者進來了嗎?”雲飛揚對着眼前這不人不鬼的老者問道:“看來本座來晚了一步,說出來幕後黑手是誰,本座替你們報仇。”聶懷遠聽見有人問,明顯的呆了一下子,然後瘋狂的笑着說道:“哈哈哈哈,嘿哈哈哈哈哈,雲飛揚,就憑你?”
聶思遠一邊瘋狂的大笑着,一邊淌着眼淚。屬於強大的靈魂威壓瞬間在他身上爆發而出,沒有防備的聽潮閣弟子們在這股威勢之下卻是直接的被鎮的靈體出竅。
雲飛揚閉着眼睛平淡的迎接着這股來自靈魂的衝擊,在他睜眼之後,無盡的雲煙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雲霞組成了龍捲屏蔽了這一波波的來自靈魂的衝擊。聶思遠瞬間頹廢了下來,對着雲飛揚慘笑着說道:“嘻嘻嘻,天意,可真是天意。爲了家族的復興我滅人滿家,也是因爲同樣的原因別人也滅了我滿家。嘿,可真是造化弄人呀,辛苦謀劃了這麼久,終究是成了他人的嫁衣。小子,聽我一句勸,既然聽潮閣沒事,就到此爲止吧。”
雲飛揚沉默着,過了良久才說道:“聽潮閣的威嚴不容任何人侵犯。”聶思遠慘笑一聲道:“你信嗎?小子,停手吧!在往下查!就算你是天人也…啊!”話音還未說完,一團火焰就在其身上點燃,不出一息就將他燒成了灰燼。
雲飛揚看着被焚燒到什麼都沒有的原地,沉默了。
此時,五河的雪也停了。續俊馳看着這滿地的落雪,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難得下一場大雪,但這停的也太快了吧。”續憫薰陪在他身邊,逗弄着肩上的烏鴉滿不在乎的說道:“時間短就短,你看這天,只不過是暫時的停了而已,還會繼續下的。”
“大哥,阿憫,你們倒是好雅緻啊!”粗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驚的烏鴉一陣掀翅。續憫薰安撫下了躁動的寵物,不滿的嘟着嘴說道:“二哥下次出來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小娟都被嚇到了呢。”續向前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哈哈哈哈,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續俊馳笑着對續向前說道:“哦,二弟這麼快就出關了,可是實力又精進了?”續向前笑着說道:“哈哈哈哈,是啊,多年的心結沒了,卻是精進了許多。就是不知道小弟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續憫薰安撫着受驚的烏鴉道:“他現在可是鼎鼎有名的先天強者,玉虛宮的掌教大老爺,豈不比你我風光的多。”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一陣紛亂,緊接着就見夏文成領着一衆六扇門捕快闖進來冷笑着道:“奉陛下令,平陽侯涉嫌瀆職,即刻進京。”卻是讓屋內兄妹三人眉頭同時一皺。
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淡然的聲音自夏文成身後傳來:“卻是不知平陽侯犯了什麼罪?”衆人同時回頭,卻是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託着三寶玉如意的俊美道士正站在夏文成身後冷冷的盯着他。來者正是妙法真君,所有六扇門捕快,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卻是被嚇的,人的名樹的影,妙法真君護短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