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更雪大聲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他大有將一切攬在身上之意。“從頭至尾,只是我一個人的錯。”
‘啪!’幾近絕望的若水卻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這當然是你的錯!”說罷,只拂袖而去。
更雪,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爲了你,到底做了一件多麼可恥的事情,我爲你不惜步入魔道,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對我,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更雪捱了打,不但未惱卻是一臉的釋然。“這是我欠她的,並不過分”
“更雪”靜池卻也有些無奈。“你知不知道,如此一來,若水和靈溪的感情說不定會因爲你而產生裂痕。”
“對不起”他只能不斷的道歉。“是我考慮不周,但我說的也是事實,哪怕我知道我此番必招來一場軒然大波,卻還是情不自禁,我已經壓抑的太久了,這一次,我只想任性這一回,我對靈溪是真心的。”
“唉~”靜池搖了搖頭。“更雪,你是當之無愧的大俠,只可惜,就是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
“對不起”
靜池再無它語,只跟着若水帶着天樂宮衆人離開了。
“那……那我們也告辭了”衆人紛紛起身離去,本來是熱鬧無比的喜堂,一下子清冷了不少,除了聖劍山莊的弟子以外,再無旁人。
“師父”更雪跪在了劍聖的面前。“原諒我……”
“真是一團混亂”他也料想不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故意讓你離開聖劍山莊,爲的是怕你觸景傷情,卻不知原來你竟也對靈溪動了情,更雪,其實不應該的……”
“我知道的”更雪仍就跪着。“不論我與靈溪的年齡,還是她與若水的關係,甚至於若水出嫁的理由……我都不應該愛上別人更別說那個人還是靈溪,但是師父,這感情來的意料之外,且來勢洶洶讓我無力招架,之前您在閉關不知道,若水嫁給了別人,這完全打亂了我的步調,甚至一度讓我連同對未來
也覺得失了信心,世事難料,往往不盡如人意,我當時覺得,就算我有萬夫不擋之勇對於有些事情卻仍然是無可奈何的,我還是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我不再自信,只覺那無法預料的未來一片灰暗,可又不敢跟任何人講,因爲我還有個大俠的頭銜在……”
“師兄”更雷說道。“你既有心結,爲什麼不跟我們講呢?我們可是你的兄弟。”
就連更雲也愣住了。“我從來不知,這件事情原來對你的影響會這麼大。”
“原本預定好的一切都被打亂,我整個人怎麼能不混沌,原本屬於我的妻子,卻嫁給了一個不如我的人,我怎能不感到絕望……但是當時我們去找尋離家出走的靈溪,也幸而如此,我的注意力才得以轉移,可是後來她卻幫助玄暉來對付我們,當時我只羨慕她的敢想敢做,直到我在少林寺重新遇到她,在送她迴天樂宮的路上時,她極力的想要擺脫我,我們之間真可以說是鬥智鬥勇……雖然沒日沒夜,但我卻覺得我精力充足,只要跟她在一起似乎就沒有疲憊的時候,當時,只要我一想到若水,就覺得無比焦心難安,但只要一看到靈溪,卻截然不同,若水給我的感覺,只有無望、灰暗,但是靈溪對於來說卻像是另一種希望,所以我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這種感覺竟是連若水都不曾給過我的……師父,對不起,我本來也不想說出來的,只想把這份感情深埋於心底,但是當我知道發和更雲要成親了的時候,那些我給自己定下的條條框框卻又轟然倒塌……我不想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劍聖看着自己的最爲得意的愛徒,不由得想到,情到深處,除了屈膝投降當真讓人別無它法。“罷了”他說道。“我丟了面子這不算什麼,你這句抱歉的話不應該是對我說。”
更雪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着更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而更雲卻只是低着頭,並沒有言語。
“無論這件事情的結果到底
是怎樣的”劍聖說道。“我希望都不要影響到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對吧?更雲?”
而更雲仍只是眼神看着地上,無動於衷。
其實這也難怪他了,本來是他的大好日子,到頭來卻是如此收場,靈溪的跳婚、更雪的心意,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很大的傷害,其實今天傷的最重的人,是若水還有更雲。
而更雲也是除了靈溪之外,最爲無辜的一個人了。
“原諒我,更雲,原諒我”更雪仍繼續對師弟說道。
良久,更雲才長長的吐出了口氣,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師兄。“其實你愛靈溪也不能算是錯,沒有必要跟我道歉。”說罷,只想轉身離去。
“更雲!”更雪卻一把拉住了他。“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我只是希望……無論以後怎樣,我們都還是兄弟。”
“嗯”而他只是輕應了一聲,將更雪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便仍轉身離開了。
看來,更雲心中的鬱結是沒那麼輕易能夠消除了的。
“給他一點時間吧”劍聖拍了拍更雪的肩膀。“畢竟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一場婚禮無端變成了這樣,若說你與若水的事情還尚有幾天讓你調整的時間,但更雲這次,卻是發生在他拜堂的時候,想當初你都覺得無法接受,就更別說是他了。”
更雪點了點頭。“我明白……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修補我與更雲之間的這份兄弟之情。”
“但願如此吧”折騰了一天,劍聖卻也累了,只一邊嘆息着,一邊離開了。
此刻殿上就只剩下更雪和更雷了。
“更雷,其實我……”
“師兄你什麼也不必對我說”更雷說道。“反正,我會努力幫忙,讓你和更雲快點和好如初的。”
“謝謝……”
“但願我以後千萬不要碰到這些情愛之事”更雷緊鎖着眉頭。“這都還沒怎麼樣呢,僅是看着你們我就覺得身心俱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