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靈溪在一起,不是因爲她的鳳羽琴,只是因爲我愛她”
“就算沒了鳳羽琴,用別的琴也是可以奏出七襄曲的吧?”雷霆看着靈溪。“那可是能提高七倍功力的武功,難道你真的不打算以此來助玄暉一臂之力嗎?”
“即便可以”靈溪卻說道。“我也不能與自己昔日的姐妹們動手啊”
“你……真的這麼決定了?”雷霆似乎是想聽到另一種回答。
“爹”玄暉說道。“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靈溪跟我在一起,並不代表她就是閩閻門的人……”
“出嫁從夫,既是你的妻子,那她就是閩閻門的人”千媚嬌反駁着。
雷霆繼續問道。“靈溪,你的七襄曲可以說是神乎奇蹟,你修煉它時一定也吃了不少的苦,難道真的忍心讓它就此埋沒了嗎?況且能幫到玄暉這有什麼不好呢?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我想沒那個必要了”雖然靈溪深愛着玄暉,卻並不代表她會逆來順受。“當初,我第一次見到玄暉的時候,尚且不能把他視爲敵人,就更別說那些原本就與我交情的朋友們了,我背棄師門已是不對,是萬不能做出傷害故友之事的。”
“既已如此那就真是抱歉了”雷霆說着已經背過身去。“我是不能同意讓你跟玄暉在一起了。”
“爹!”玄暉急了。“爲什麼!”
“這還用問嗎?”雷霆仍是以背對着他們。“我要一個這樣的兒媳婦有什麼用?閩閻門的少門主夫人也不可以是個什麼事都不做的女人來擔當,這讓那些有能力的姑娘們如何能服?而且閩閻門以後還要靠你繼承,萬不能找一個只會拖累你的女人與你爲伴,這也是爲了你好。”
“但是我本來就不想要統一什麼武林……”
“你既爲閩閻門的少門主,那有些事情就容不得你抗拒”雷霆的語氣帶着不容爭辯的威嚴。
玄暉只得將希望放在了千媚嬌的身上。“娘……”他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是正所謂夫妻同心,千媚嬌的心思和雷霆的是一樣的。
“不是說我們不喜歡靈溪,而是因爲這未來的少門主夫人總需有些功績才能服衆啊,所以靈溪只要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孃親還是很看好這門親事的,玄暉,你不如勸勸靈溪,如何?明明可以很好的在一起,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已經承諾過了,絕不讓靈溪爲難的”
“如此,我們就爲難了”千媚嬌走到了靈溪的面前。“好孩子”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修羅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我也知道你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不然玄暉也不會冒險去找你,你也不會爲了他而放棄一切……但是靈溪,你也需體諒一下我們,這閩閻門傳到我們手上實在不易,我們不能讓它在我們的手上毀了,你既不願意幫助我們,那就不適宜再跟玄暉在一起了,萬一到時候兩方開戰,你只會讓他猶豫不決,在戰場之上最忌諱的就是這個,稍有猶豫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我們也是爲長遠計,此番,你能爲玄暉付出真心我真的很謝謝你,但如果你仍堅持己見,那我也不得不請你離開閩閻門了。”
“娘!”
千媚嬌並沒有理會玄暉,而是繼續與靈溪說道。“是去是留,皆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自己決定吧。”
“如果靈溪離開閩閻門”玄暉彷彿也是下定了決心。“那我就跟她一起走!”
“放肆!”雷霆瞬間轉過身來。“你這是在要挾我們嗎?你怎麼能對你的生身父母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玄暉”千媚嬌也說道。“難道你眼中就只有一個靈溪,而不在乎你的爹孃了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千媚嬌也是軟中帶硬。“爲孃的懷胎十月,忍受着臨盆的痛苦將你生下,又與你爹辛辛苦苦的撫育你成人,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知道我們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嗎?我跟你爹通共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若走了,你想讓我們以後指望誰呢
?”她的話也是句句有淚字字動人,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能忍受得了失去兒子的痛苦。
此時的靈溪卻是過於平靜,她知道,選擇的人其實不是她,面是玄暉。
“你是知道我的答案的”她看着玄暉。“那麼你的決定是什麼呢?”
這話卻將他問住了,他看了看靈溪,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很明顯,玄暉也是左右爲難、難以取捨。
看着他閃爍不定的眼神,靈溪的心中卻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失望,她轉身便走,怎奈玄暉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靈溪……”
“玄暉”可千媚嬌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靈溪既然已經有了選擇,我們也不會爲難她的,你就讓她走吧,這對你對她都是好事。”
“娘!”他轉過頭來看着千媚嬌。
“不然呢?你難道還真的要跟她一起走嗎?玄暉,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就忍心讓我飽嘗這失去兒子的痛苦嗎?你是想氣死你爹,還是想要哭死我?”
“我……”玄暉語塞,又不安的將目光移到了靈溪的身上。
靈溪顯的蒼白無力,她只是看着玄暉,對他含淚的嫣然一笑。“我知道你爲難……你既無法做出決定,那就由我來幫你決定吧。”說着,她狠狠的甩開了玄暉的手,流着淚的轉身離去。
“靈溪!”他想要追上去,但千媚嬌去再次阻止。
“玄暉你不要去,她既離開,那是你們命中的緣分太淺,閩閻門的好姑娘多的是,但你的親生爹孃再無別人了啊。”
玄暉被千媚嬌絆住了腳,但目光卻緊隨靈溪的身影而去……他看到她邊走邊拭去臉上的淚水,整個人顯得悲傷而又絕望。
靈溪的心臟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就連呼吸都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抑。
玄暉,你終究還是選擇背棄了我,以前你所做過的那些好聽的承諾,無非都是哄我來着,我不後悔放棄了所有跟你走,但你卻讓我輸了個體無完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