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雪愣了一下。“我……我並沒有什麼事。”
“更雪”聽到他這樣說,若水的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比她死了夫君似更加悲涼。“現在的我,難道就真的跟你再無半點關係了嗎?”
“怎麼會呢……我們兩大門派……”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若水已經厭倦了猜測和等待。“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吧,我只想說你和我,我們之間的事情。”
更雪微皺了皺眉,半低着頭彷彿不知該怎麼跟她開口。
“更雪”既他不開口,若水便主動出擊了。“我們在一起,也有三年了,這三年裡我對你怎樣你心裡不是不清楚,雖然我嫁給了董喆,但也完全是爲了報恩,對於這一點,你應該可以理解、體諒的……你知道的,其實我的心一直在你的身上。”
“若水……”
“我知道這話我不該說,但是事實如此,我欠董喆的也算是還清了,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阻礙,我只想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然而更雪卻只是看着她,淡淡的說道。“可是……我已經愛上靈溪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若水輕拭了拭眼角邊的淚水。“但我不認爲我們之間就是無法挽回的了……靈溪已經選擇了玄暉,就好比我當日嫁給了董喆,但是現在董喆已經死了,但玄暉卻仍陪在靈溪的身邊,當初你我無望,所以你愛上了靈溪,但現在你與靈溪已然無望,但我們卻有可能了。”
“若水,其實……”更雪也很爲難,明知這些話會傷害到若水,但他卻不得不說了。“其實當日我在更雲的婚禮上所說的那番話,都是我的心裡話。”
“……”若水只是流着淚看着他。
“假如我們在一起了,那麼往後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我都能想象到那是個什麼樣子……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我們十分匹配,根本找不到何任不在一起的理由,但自從我愛上了靈溪,我便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再一起了。”略頓了頓,更雪又繼續說下去。“其實在我來天樂宮之前,我師父也有着跟你一樣的心思,但在我看來,我們之間
的緣分真的已經盡了,就算靈溪她永遠也不會愛上我,但是我卻仍愛着她,我不會因爲我們之間又有可能了就重新跟你在一起,也不會因爲我跟靈溪之間沒有可能了就不再愛她,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若水受傷極深。“我只知道,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都敵不過你跟靈溪單獨相處的那麼幾天嗎?你可以爲了靈溪而不愛我,爲什麼就不能爲了我放棄靈溪?我到底哪點不如她,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絕情!”
“你哪一點都比靈溪好”更雪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我的心告訴我說,我愛的人是靈溪。”
“那我算什麼”若水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一個讓你用來比較出你到底愛誰的工具?”
“你別這樣說好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說呢?”她緊張的抓住了更雪的手臂。“更雪,我相信你對我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我放下了自尊、失盡了面子,我只是想重新跟你在一起,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你知道這樣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其實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我就不該嫁給董喆的……莫不是……”若水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你是嫌棄我嫁過嗎?”
“不是的”他說道。“與這些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若水,我們真的不適宜在一起了,我做不到心裡想着靈溪娶的卻是你”
“那是因爲什麼呢?靈溪的確是比我年輕,但論美貌我不輸她的”若水整個人都混亂了,卸下了高貴面具的她,居然庸俗到了如此地步。“而且就算她的資質在我之上,但我也是宮主啊……”
“你夠了!”聽到她這樣說,更雪不免有些不悅。“你把我更雪當成了什麼人呢?一個只看女人美貌或地位的下流之徒?”
經他這樣疾言厲色,若水卻也是清醒了不少。
“若水你變了”更雪說道。“若是靈溪,她斷然說不出像這樣的話來。”
“靈溪!又是靈溪!”雖然清醒了,卻不由得再度陷入了狂亂。“爲什麼你們個個都站在靈溪那邊,師父是這樣、師伯和師叔也是這樣,現在就連你也一樣!”若水聲音淒厲,憤恨的指着更雪。“靈溪有什麼好的?她除了整天惹
是生非就是任意妄爲,爲什麼你們還把她當成個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爲什麼!”
“若……若水……”更雪震驚之餘更感不可思議。“你變了……我覺得我幾乎都快不認識你了。”
而若水卻也不由得愣住了……是了,她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她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
“更雪你知道嗎?”若水心痛的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自從你說你從未愛過我,我整個人都瘋了……”你不會知道,我甚至爲了你,都已經步入了魔道,我以前最爲不恥的魔道。
“是我對你不住,希望我可以在其它方面彌補,只是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誰都不要再提了”說着,他將房門打開。“你的夫君剛剛病逝,我們這麼晚了還在一處難免招人話柄,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這是不是代表着,你我之間沒有一點希望了?”若水仍抱着一絲僥倖。
“回去吧”但更雪只將她最後的希望也徹底抹殺了。
“好吧”她無奈的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她看着他說道。“如果是靈溪回來了,你是不是就願意還跟她在一起了?”
更雪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若水心中已然明瞭,她走出了更雪的房間,心同眼淚一樣碎了一地。
靈溪,你除了幸福以外,還有幸運……不僅得到了玄暉朝夕相伴,更有癡情男兒爲你守候,爲何所有最好的都是你的,就算不是你的最後也會變成你的,如此看來,不管你跟玄暉在一起幸不幸福、他待你好不好,你卻都是有回頭路的,天樂宮有疼你的師叔,聖劍山莊有寵着你的劍聖,還有愛着你的更雪和更雲,再加上我之前一手策劃的婚禮之事,刀把卻也在你的手上,你放我一馬則罷,萬一哪一天你舊事重提,到時候還有我的立足之處嗎?
你已經搶了我的更雪,我不能讓你再威脅到我的地位,而且毀了我幸福的你,又憑什麼得到幸福?反正我是註定淪爲魔道了,你想就此平安快樂的了此一生?你做夢!還有更雪,你們二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用你們的痛苦,來抵消我心中的傷痛……我們走着瞧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