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馬上答應出去煮蔘湯去了,平逸志又讓孫蕊幫忙扶住**女子,自己再次運氣幫她疏理了一下全身的經脈,人的經脈通則全身通暢,女人的內腑受傷,且胸骨和肋骨都有骨折,如果錯位嚴重,經脈也將會十分紊亂。所以平逸志過一段時間就要去幫女人解開止血的穴位,防止她的經脈淤滯,更爲了讓她早點好起來,就要替她運功療傷,保持她傷處的經脈的順暢,也可以檢查一下她的骨折部位和受傷的仙腑是否有大的移位。
孫蕊是學西醫的,根本沒見過這樣治傷的,感覺就象武俠小說裡的一樣,但看平逸志一臉的詳和肅穆,再加上上次的記憶,她也只好盲目的相信他了。平逸志替那女子治療完,自己又調息了片刻,讓真氣在體內的簡單的運行了三個小週天,這才下牀來將女子放平躺下。對已經出神發呆的孫蕊說道:“孫護士,好了。出去休息一下吧。”
孫蕊跟着平逸志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嗔道:“你能不能不這樣叫人家了嘛?人家聽到不舒服。”聲音嬌嫩嗲糯,聽得平逸志的心裡一陣波濤盪漾。
平逸志愣了一下,忙掩飾着笑道:“那好吧,我就叫你孫小姐吧。今天真是多謝你了。我還真的沒把握你能不能來呢。”
孫蕊不好再去計較稱呼,只想有機會再說了,說道:“今天上午我還沒上班,劉警官就打電話給我,說是在醫院裡找我,要請我過來幫忙救人,我根本就不信。後來她一直說道是救活了胡大混夫婦的年輕大夫,我看她又是個警察,我也就半信半疑的跟來了,原來真的是你呢。那女子是誰?怎麼不送她去醫院呢?還有你治病的方法好奇怪喲,好象還很要效呢。”
平逸志聽她如連珠炮一般的問話,笑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人,只是湊巧碰上救了她,送到醫院也不方便,反正我也能治得了,就先帶回來了。”
小靜煮好了蔘湯,看平逸志已經出來了,忙端過來問道:“訾大哥,蔘湯已經煮好了,現在就餵給她喝嗎?”
平逸志說道:“好吧,孫小姐,再麻煩你和小靜一起去喂一下吧,這個你們護士應該比較熟練,正好也教教小靜,以後就不用再麻煩你了。我就不進去了。”
孫蕊本來還有好多的話想問的,聽了這話也沒辦法,只好和小靜一起到房裡去幫那個女子喂藥去了。小靜更是非常專心的在一旁學習。平逸志不想再聽她們問話,就回房休息去了。
一直到了中午,劉麗也帶着陳老伯銷完案子回來了,平逸志纔起來把女子的身體又調整了一遍,安頓好了,就帶孫蕊一行五人去找了家豪華的酒店吃了一頓大餐。席間也被劉麗和孫蕊不斷的問道昨天的事情,都被平逸志胡說八道擋了回去,吃完飯也不敢再留她們,也不顧她們的反對,就讓劉麗送孫蕊回家去了。
下午就把陳老伯買回來的藥按一定的劑量稱出來,開始手把手的教小靜煮起藥來,通過剛剛的觀察,平逸志覺得自己正好差一個人來幫自己做這些雜事,就想以後就讓小靜幫自己了算了。
小靜的性格沉靜,她也十分願意幫訾大哥做事,雖然這女子來歷不明,且來時全身**,但她還是相信訾大哥的爲人,所以也就不象劉麗她們一樣一直想刨根問底。一直把那些藥用土罐熬了一下午整整熬成了一碗濃湯,小靜才把一直在房間裡打坐練功的平逸志叫醒,平逸志趕緊去把女子身上止血的穴位解開了,又幫小靜把藥給女子餵了下去。
果然這時候就好多了,女子身上止血的穴位解了,好長時間那些傷口都不再往外流血了,女子身體的反應也不象早上那麼強烈了。平逸志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知道只要不再出現大的變化,這女子的身體就應該沒事了。
隨便叫了些飯菜吃過了晚餐,平逸志又拿出銀針來對小靜說道:“小靜,今天早點開始治療吧,治療完了我今天就暫時出去住一晚上,你到時就睡我的房間吧。你今天也累壞了吧。快點洗個澡,我們一會就開始治療吧。”
小靜說道:“訾大哥,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改天再治吧。我今天還覺得很奇怪的,以前我稍微動一下就覺得累得慌,今天忙了一天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累呢。”
平逸志笑道:“這就是治療的效果呀,你以前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所以我現在是幫你先養好身體,這樣你當然不覺得累了。所以要趕緊接着治才行呀。”
小靜想了想,又說道:“那你今天累了一天,不要出去了。我就在自己房間裡休息就行了,順便還可以照顧一下她呀。”
平逸志說道:“小傻瓜,我不累。你的治療不能延誤,不能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你也要好好的休息,纔有助於治療的效果。晚上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你快去洗澡吧。”
小靜想想也是,自己昨天治療後就睡得和一個死人一般,都不知道後來的情況。也就不再說了,趕緊洗了個澡,就到訾大哥的房裡去等着治療了,心裡也是一陣心慌,一陣欣喜,激動莫名。
平逸志今天也還是主要調整小靜的身體狀態,這個過程可能要持續半個月左右,先把她的身體養好了再說。不過今天他可不敢再出現昨天那樣和小靜獨處一室的情況了,給小靜治療完,他還堅持去給那女子再疏通了一遍,讓那女子平靜的安睡了,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下樓來,準備找個旅店先休息一晚上。
這幾天來,平逸志對周邊的環境也有些熟了,他記得往火車站那邊去有一個不錯的中等檔次的鐵賓酒店,從小區出來只需要轉過兩條小巷子就到了,他想到可以在這已經很有些涼爽的夏夜裡散散步,調整一下心情,就決定走過去了。
小區的路邊上有不少的大排檔,每個大排檔的生意竟然都十分不錯,還有不少的夜貓子們在那兒吃着宵夜,吆五喝六,笑罵叫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去老遠。平逸志在這種平靜的黑夜裡慢慢的走着,心神卻是已和這靜謐的夜融爲了一體,隨着夜間的一縷晨霧慢慢的在空氣中浸潤擴散,平逸志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不復存在,只有自己的心神在與天地相通,整個人也只是機械的朝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不許動,把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突然一個聲音從平逸志的身後響起,把平逸志嚇了一跳,馬上從一種虛無飄渺的思緒中驚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一個銳利的東西頂住了,他往四周一看,自己竟然已經走到了一個靜悄悄,一個人影都沒有的小巷子裡來了,小巷子裡的路燈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幾盞,光線十分的昏暗,正是一個適合打劫的地方。
平逸志自然不會害怕這些趁夜打劫的小毛賊了,但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決定還是耍他玩玩,忙假裝心慌的說道:“大哥饒命呀,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放了我吧。”
“快點把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話我……”身後的人惡狠狠的說道。
平逸志發覺身後的聲音雖然惡狠狠的,但卻還是顯得十分的稚嫩,說話間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他突然笑了笑,說道:“不然你要怎麼樣?看來你是和一次出來打劫吧。”
後面的人一聽,似乎愣了一下,正要說話,平逸志一個急轉身,右手一個簡單的空手入白刃,已是將後面那人手中的兇器奪了下來,拿到手中就覺得不對,竟然是一把沒有一點威脅的竹刀。
來人手中的刀丟了似乎都還沒反應過來,仍在說道:“誰說的?再說就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到那裡可怪不得我了。”
平逸志揚揚手中的竹刀,笑道:“就用這個嗎?”他看了看身邊的一顆行道樹,笑了笑,右手暗中運功,暗含內勁的手一揚,手中的竹刀如奔矢飛出,只聽“撲”的一聲,整個竹刀的刀刃部分已是齊根沒入到大樹之中,把那個搶匪嚇了一跳。
“你……你想幹什麼?”那搶匪一看,竟是轉身就想跑。
剛剛逃出兩步就被平逸志拎着後面的衣領倒提了回來,平逸志怎麼會讓他這麼簡單就逃掉了呢?將他一直提到一個路燈下一放,仔細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這搶匪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全身瘦骨嶙峋,衣衫襤褸,骯髒不堪,臉上已經是看不出實際的面目來了,身上還散發出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應該是一個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