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喬老夫人直接拍板:“就這麼定了,沈氏這件事你要安排好,千萬不能出錯摟,三日後的大長公主的宴會上,還要再澄清一次!
沈豔君再委屈,也不得不應下來,事關喬冉的事,絕對不能出任何亂子!
喬嫣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今夜又是註定無眠的一夜。
青嵐今夜站在屋外跟着聽了一晚上,這時候又是驚又是怕。
“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咱們白天的時候根本沒有碰見什麼人在說二小姐和五皇子的閒話啊!”
喬嫣微微一笑:“自然是沒有,五皇子殿下是和老夫人他們一起回來的,就算半路遇見喬嫣的事傳出來也得是明天的事,但是沈豔君不敢賭,只要有一點點壞的流言的可能性存在,她就不敢賭。”
青嵐依然有些迷茫,問:“那小姐咱們現在要做什麼?夫人這次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喬嫣笑着說:“什麼都不用做,我們就等着看就是了,至少長公主的聚會之前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而長公主的聚會以後,到底事情會變成什麼樣,見招拆招吧。”
喬嫣幾乎可以肯定三日後的宴會上一定還會發生什麼事,她的重生改變了很多事情,這就是一件,沈豔君爲了喬冉的才名也爲了反駁流言一定會讓喬冉獻藝,而她則要負責找到答應蕭攬炔的東西,至於別的會發生什麼事,她現在也很難說。
不過今晚還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就是爲什麼沈豔君從頭到尾都沒有讓沈碧芊出現,甚至在她幾次試探的提起沈碧芊的時候,都故意沒有接話?
在她的印象裡,沈豔君這個做姑姑的對沈碧芊說不上好,最多就是拿她當作掣肘自己的工具,因爲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身上不能有任何污點,也不能經歷任何害人的事,但是這些事總得有人做,而做這件事的就是沈碧芊。
所以前世沈碧芊被嫁給封玄奕做妾室,而喬冉卻是光彩照人的吾皇子妃,縱然最後五皇子多位失敗,喬冉的位置卻一直都穩固如山,就是因爲喬冉的身上沒有任何污點,似乎全世界的所有不美好的溯溪都會主動遠離她。
而相比來說,沈碧芊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那今日讓她出現趁機打擊自己就是順理成章,可沈豔君沒有。
所以沈碧芊身上難道有什麼沈豔君顧忌的事情?那前世後來沈豔君又怎麼會不管不顧?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都沒有想明白,最後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一直到中午,喬嫣才迷迷糊糊醒過來,正好碰見張媽媽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替她蓋着被子,喬嫣已經睡不着,乾脆起牀,讓丫環們進來伺候她洗漱。
看來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是前世到她死最後都沒有爆出來的,可是會是怎麼樣的事情呢?
張媽媽瞧着喬嫣的樣子很心疼,這短短几日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自家小姐傷了太多心神。
“小姐,您別太神傷,自己的身體要緊,老爺之所以沒有將那沈氏的事情說出來,想必也是有自己的難處把。”
喬嫣點頭,隨意喝了兩口燕窩粥就吃不下去。
“媽媽,您和我說說這十幾年來,就是沈氏嫁進喬家來,這十幾年都發生了什麼?”
“是,小姐。其實這十幾年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咱們喬家用了沈家銀子的事,那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這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沈家是商戶,老爺是沈家的女婿,不幫襯女婿難道幫襯外人嗎?”
喬嫣細細的聽着,瞧見院外青嵐正和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說話。
“還有呢?沈家除了和喬家有金錢上的瓜葛,在旁的方面來往的可多?”
張媽媽沉吟片刻說道:“不多,除了年禮節禮,尋常夫人也不常回去,對外說是因爲不喜好孃家的一些作風,畢竟您知道,當年表小姐就是因爲這樣纔會來咱們喬家長住的。”
“媽媽您是說沈家……”
喬嫣閉上眼睛回憶前世的事,何長林當時控告沈家的條條狀狀有十幾條之多,包括虐待庶女之類的小事,當時她還覺得很奇怪,不管是世家大族鄉野小戶,對待庶女不好這一點都是很常見的,爲什麼也會作爲何長林控告的條例?“
她猛然睜開眼睛,像是忽然抓住什麼東西,一把捏住張媽媽的手,問:“媽媽,上次張柏送來的人現在在哪裡,可還在府上?”
“小姐,張柏說留在家裡總是不安全,所以在外面找了個宅子已經將人送出去了。
“讓青嵐進來和我一起更衣,我們要出去一趟!”
另外一邊,被扛着回去三皇子府的蕭攬炔,到現在還直挺挺的躺在牀上一動也不能動,全身上下被醫聖扎滿了針和個刺蝟一樣。
醫聖一邊扎針一邊冷哼,兩個人一起聽着外間傳來的聲音。
少陽正在外間死命埋怨少陰。
“你說你怎麼回事?好好的跟着主子出去,見到主子動怒也不會勸着一點?醫聖說過多少次,主子身上的毒在徹底解開之前絕對不能動怒,最好連多餘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你怎麼還眼睜睜看着主子變成這個樣子?
少陰臉上也有些懊惱,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嚴重,他的脾氣和少陽是相反的,在他看來忠誠是第一位的,主子說什麼做什麼自然心裡有數,自己一個做屬下的怎麼可以多言?
少陽被氣的半死,用手一個勁的戳着少陰的腦袋:“要是這次主子出了什麼事,你就等着以死謝罪吧!跟着主子那麼多年,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這時候屋內傳來蕭攬炔的聲音:“少陰!”
少陰立馬拋棄對少陽的嘮叨跑進去,少陽也連忙跟進去,見到主子第一瞬間苦哈着臉。
“主子,您還好吧,我已經責怪過少陰了,您就饒過他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