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想到她們的主僕關係那麼好?”
“是的,主子,然後她們三人一起坐下來吃的飯,一家人看的其熱融融。”
“一家人?”蕭攬炔把玩着這個詞,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個女人,讓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你去,算了,讓少陽過來,就說我有事吩咐他。”
“是!”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少陽就站到了蕭攬炔的面前,他對着主子行禮,還分出功夫對少陰發出一個挑釁的眼神。少陰直接眼觀鼻鼻觀心,把少陽當傻子。
蕭攬炔懶得管自己的手下犯白癡,對着少陰說道:“你去醉仙居看看辦的怎麼樣,好歹曾經在我的名下,就是如今送了人,也不能丟了我的臉。”
少陰點頭應是。
蕭攬炔又說:“少陽,你去對喬小姐說,就說我約了她明日在醉仙居見面,瞧瞧她將醉仙居弄成什麼樣。”
少陽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一聽說的要讓去找喬嫣,頓時拉下來一臉委屈的應下,剛想問主子是不是還有別的吩咐,就聽見他吩咐少陰說:“你再去查查,喬小姐在查的到底是什麼事情,查清楚了來告訴我!”
少陽立馬狗腿的說:“主子,要不然這件差事交給我吧,您不是要少陰守着醉仙居嗎?那可是離不開人的。”
少陰無語,忍無可忍說道:“主子什麼時候要我守着醉仙居了?”
“主子不是說讓你看看醉仙居做的怎麼樣,不能丟了主子的臉嗎?”
少陰直接給了少陽一個白眼,對着蕭攬炔施禮以後退下了。
少陽一臉委屈的看着蕭攬炔:“主子,我又沒有說錯,你確實是這個意思嘛?”
蕭攬炔也是無奈的搖頭,少陽和少陰都是跟着自己從小長大的,怎麼一個就那麼聰明靈活,一個就那麼一點心思都沒有呢?
“你去傳話,記得別讓外人知道,然後就回醫聖那去,別亂跑!”
少陽又是一陣委屈,應是施禮轉身剛走出沒幾步,聽見蕭攬炔悠悠的說道:“讓醫聖給你看看腦子,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那麼笨?”
少陽的腳步一頓,差點踩到自己。
喬嫣正在屋內選着頭飾,青嵐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說道:“小姐,那個出事了,方諱派人過來傳話,說有人來鬧場子。”
喬嫣放下手中的簪子,身後伺候的青蟬立馬的體貼的扶着她起身,走到一邊坐下。
“怎麼回事?”
青嵐瞧了青蟬一眼,沒說話,青蟬心領神會,立馬躬身退下,出門的時候還將一衆在院中玩耍的小丫環帶走了。
“小姐,方諱的原話就是那麼說的,別的也沒有和奴婢多說,方諱只說,請小姐有功夫的話,一定要去一趟。”
而這時候,張媽媽也聞訊趕來,插嘴說道:“小姐,剛纔傳來消息,再有一個時辰,老夫人和夫人就要回府了,這時候出門,只怕會錯過迎接。”
喬老夫人最重規矩,若是喬嫣不出現,只怕免不了一頓責罰。
喬嫣想了想,她知道方諱的脾氣,若不是真的有自己決斷不了的事,斷不會那麼貿貿然派人過來傳話,而且她甚至都知道來鬧事的,不是蕭攬炔還有誰?
昨夜少陽夜闖喬家,直接和她說讓她今日去醉仙居一會,那態度要多惡劣有多惡劣,青嵐氣不過和他爭論了幾句,結果那個叫做少陽的侍衛竟然直接甩下一句“不去的話後果自負”就走了!
青嵐氣了一晚上,到早上還在嘴裡不自覺的罵人。
喬嫣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出現,蕭攬炔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只是讓她去醉仙居一見,若是自己執意不出現,對方說不好就會上門來,蕭攬炔做的出這種事。
“青嵐,你趕緊讓青曼和青鳳來替我梳妝,再派人在角門準備好馬車,我要立刻出門一趟。”
“可是小姐,現在出門,等下老夫人怪罪下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時候青嵐你和張媽媽陪我去,院子裡讓青鳳她們幾個看好了。”
這也正好是她試探幾個新來的大丫環的機會,若是這幾個新來的丫環連這點事情都承受不住,還是早早的離了她的身邊好。
青鳳和青曼立馬進來伺候喬嫣換好衣服,不愧是京中最好的商行培養出來的人,做起事來手腳麻利,但是做奴才的,手腳麻利只是一點,最重要的是遇事不驚,還有就是絕對的忠誠。
“你們三個留在院子裡,若是父親派人問起來,就說我有事出去一趟立刻回來,別的不需要多說。”
那三個大丫環立馬低聲應是,喬嫣領着張媽媽和青嵐朝着醉仙居匆匆而去。
醉仙居,方諱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怕食客難纏,也不怕對付無賴,對於京中那些三教九流想來吃白飯耍無賴的,他也有自己的辦法,但是對上這種一上來先自報身份,然後再提出要見東家,甚至主動說出名諱的,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喬小姐,三皇子直說要見你,說若是見不到你就不走了。他一來就派人將自己的身份在整個醉仙居都宣揚了一遍,雖然沒有將您的名字宣之於口,但是也差不離了。”
喬嫣還未嫁人,父母皆在,若是名下有資產,那在律法上就是大不敬之罪,方諱自然知道喬嫣沒有不敬父母的意思,但是他沒有能力去改變律法啊!
喬嫣由青嵐扶着下了馬車,對方諱說道:“我知道了,我從後面的樓梯上樓,你找個可靠的人引我上去就好,前面的事情穩住,不管怎麼樣,三皇子今日要見我的事,不能有再多一個人知道!”
方諱嚴肅的應是,略一頓後又補了一句:“喬小姐您放心,若是有再多一個人知道三皇子的身份,我一定讓他消失在京城!”
喬嫣原本已經踏上樓梯,聽到這句話又停下腳步,笑道:“沒那麼誇張,直接告訴三皇子,他手下的人知道該怎麼做的。”
方諱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