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功夫?”杜宣急於想知道答案。
“武林中曾有一玄派,後被另一神秘門派魔陰派所滅,但未殺光所有人,他們留下了一個活口,又逼他服下一種幻藥,從其口中得到了玄派武功輕隱遁身術的練就之法,從此之後魔陰派人也會了此種武功,但幾十年後又被武林各派聯合消滅,不過該派的副掌門僥倖逃脫,離開了羽顯,在異國重新創立魔陰派,現在也存在着,我們……就是此派中人。”
“原來是這樣!”杜宣皺了皺眉頭。
“竟然會是抒勒國皇帝,想不到!”陳原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那張美豔的臉。
“那爲何要偷襲方丈?”端木蕭逸問。
“我們上次夜襲佛塔羣時,並沒有馬上離開,偷聽了你們與方丈的談話。”
“那除你們四人外,風青遠手下還有沒有其他黑衣人?”
“沒有。”黑衣人看了看對方,突然又低沉道,“我已告知一切,那……”
端木子尋明白他想要什麼,“現在可以告訴你們,剛纔只下了一半的蝕心軟,聞到之後,心口雖會劇烈疼痛,但不會致命。”
四個黑衣人冷哼一聲,看起來很是憤怒。
“陳將軍,將這四人速速押往刑部大牢!”端木蕭逸道。
“是,殿下!”陳原領命,帶着四人,還有一隊羽林軍離開了。
“風青遠,是他……”麴漠望着夜色下的佛塔羣,沉思起來。
其他三人靜靜地站在月色下,也沉默不語,腦海中都浮現出那張妖豔的臉,還有,那抹透着點神秘的笑容。
方丈所住的廂房外,一隊羽林軍正在巡邏,廂房內,星淨大師和智空大師正在下棋,一旁坐着林雪雲,滿臉擔憂之色。
不知現在情況如何啊?唉……
“夫人,會無事的。”星淨大師微笑道。
“嗯。”林雪雲點着頭,忽聽得門外來拉腳步聲,而後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麴漠。
“怎樣?”她拉住麴漠的手問。
“那些黑衣人真的來了,都已被擒獲,現在正押往刑部大牢,塔中聖物無事。”
“真的?太好了!”
兩位大師也放下心,點了點頭。
“這次能擒獲那些人,杜兄可是幫了大忙。”
“哦?杜宣很厲害?”
“嗯,對方的功夫就是輕隱遁身術,但功力不如他,又中了子尋的蝕心散,因此很快被擒獲。”
“啊?他們怎會玄派的武功!”林雪雲有些驚訝。
麴漠笑道:“這個回去跟你說。”
“那杜宣先回去了?”
“嗯,和蕭逸、子尋一起走的。”
“那黑衣人身後有沒有主使者?”
“風青遠。”
麴漠的回答讓林雪雲微微一驚,“怎會是他?”
“是抒勒國皇帝……”星淨大師嘆了口氣。
“風青遠想盜走聖物,得到財寶,原來他不僅神經,還這麼貪財。”林雪雲搖頭輕嘆。
“那投紙團的人會是誰?”智空大師問道。
“這一點,會搞清楚……”麴漠眉沉思片刻後,朝對方行禮道,“大師,我們告辭了。佛塔羣和這邊仍會有羽林軍把守,十分安全,你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好。”兩位大師將二人送出了門外。
回將軍府的路上,林雪雲的腦海中還浮現着風青遠那張臉,“漠,妖豔皇帝會不會也要被關入刑部大牢?”
“抒勒是藩屬國,應該不會,不過依當今皇帝的脾氣,好像有這個可能。”
“那證據確鑿的話,該怎麼處置他?”
麴漠搖了搖頭,“不知道,這種事情以前從未遇到過,看皇上怎麼決定了。”
“嗯,關係到國家關係,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不管怎樣,還是要小心啊。”
“的確……”林雪雲不再言語,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中慢慢涌起。
“雲兒,別想了,走吧。”麴漠的眸中泛起一絲柔色,摟緊她,朝前走去。
黑衣人闖入皇家佛寺,欲盜走聖物實在是大罪,端木榮飛下令,兩日之後凌遲。至於風青遠,則被他“請”到了明宣殿。
殿中,除這二人外,還有端木蕭逸和麴漠。而陳原和一大隊羽林軍正把守在殿外。
“青遠兄,是你指使黑衣人闖塔羣,盜聖物的?”端木榮飛站在風青遠面前,微笑着,聲音卻異常冰冷。
“沒有啊。”對方的聲音倒是嚮往常一樣魅惑,神態也很悠閒。
“黑衣人已經招了,說你就是指使者,還想抵賴!”
“哦?皇上抓住那些人了?”
“昨夜你又指使他們夜闖佛塔羣,哼!沒想到吧,竟然被我們擒獲!”
“天地良心,我可沒做這種事,皇上別冤枉好人啊。”風青遠嘆着氣,連連搖頭。
“死不承認是吧!那您想不想去刑部大牢坐坐?”端木榮飛冷冷地盯着對方,滿眼都是怒火。
“啊?皇上,您想將我關起來?”
“是的!你想盜走羽顯國的聖物,想要得到那筆財寶,哼!沒門!這就是下場!”
風青遠理着耳邊垂髮,笑着看向一旁的端木蕭逸和麴漠,眼神仍然很媚,“二位也認爲這事是我乾的?”
“黑衣人已經招供。”端木蕭逸受不了這笑容和眼神,把臉瞥向了大殿門外。
“將軍,你……”風青遠的目光全落在了麴漠身上。
對方也轉過頭,沒有言語,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別拋媚眼了!抒勒是羽顯的藩屬國,你是朕的臣屬,卻做出這種事情!哼!真是大膽!”
“我沒做,純屬冤枉。”風青遠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怒色,聲音也有些冷冷的。
“哦?朕倒是第一次看到你有些怒意啊,唉,怎就死不承認呢?”
“沒做過,怎麼承認?皇上,那些可惡的黑衣人是在撒謊,千萬別信他們!”
“難道我該相信你?”端木榮飛白了他一眼。
“幹嘛翻白眼啊,皇上。您當然應該相信我這個善良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想盜走舍利和經書呢!唉,真的是超級冤枉啊!”風青遠的眼神很可憐。
“超級冤枉?哼!還不承認!來人!”端木榮飛一揮手,陳原立刻走進大殿。
“皇上!”
“將這位抒勒國皇帝帶到大牢去!”
“是!”
“皇上,您這麼做,可是非常不妥的!”
“帶走!”
“等一下!”風青遠的聲音比往常提高了好幾分貝,讓在場的四個人略微一愣。緊接着,他甩甩頭髮,淡笑起來,“皇上,想盜走聖物的另有其人。”
“哦?誰?”端木榮飛微微揚了揚眉。
麴漠和端木蕭逸這時也轉過頭,臉上有些驚訝之色。
陳原也擡頭看了看面前這位妖豔皇帝。
所有人都在等他回答,風青遠看看他們,慢悠悠道:“那些黑衣人在撒謊,我根本沒做這種事情,我沒做,不就另有其人了。”
所有人都暈了一下。
“你!”端木榮飛指着他,怒火在眼中燃燒着,“陳將軍,把這個妖豔可惡,像個女人的男人帶到大牢!”
“您!您竟然說我像女人!”
“快帶走!”
“遵命!”
“你會後悔這麼做的。”風青遠瞥着嘴巴,慢悠悠地轉身,慢悠悠地朝門外走去,見陳原有些發楞,笑道,“陳將軍,還愣在那幹什麼,一起走啊。”
陳原嘴巴一瞥,跟着他走了。
“還在笑,真是神經!”端木榮飛望着那抹遠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置?”
“關他幾天再說!”
“哦……”
“怪不得長得這麼妖,原來一肚子壞水!”端木榮飛甩下這句話後,拂袖而去。
“確是妖豔的人。”端木蕭逸皺皺眉,朝門外走去。
麴漠若有所思地點着頭,也離開了大殿。在宮門外,他碰到了哈竹赤和鵬爾都杜。
“將軍。”
“哦,你們找皇上有事?”
“無事,就想來看看皇上。”鵬爾都杜笑道,“將軍,聽說昨晚黑衣人又闖佛寺了?”
“嗯,已被全部擒獲。”
“是嗎?那太好了!”
哈竹赤微微一點頭,“將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據那些黑衣人說,他們是受抒勒國皇帝指使,去佛寺盜聖物的。”
“啊?怎會是他?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陛下怎會幹出這種事情!哎呀,真是……”鵬爾都杜搖頭輕嘆,一臉驚訝。
“那皇上會將他怎麼處置?”哈竹赤輕聲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
“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情很多。”麴漠朝二人行了一禮,離開了宮門。
回到將軍府後,正在正堂等他的林雪雲立刻問道,“怎樣?妖豔皇帝承認了?”
“不承認,還和往常那樣拋媚眼,一臉笑容,實在讓人受不了。”麴漠坐下後,喝了口茶。
“真是暈!那他有沒有被關到刑部大牢中去?”
“嗯,估計現在已經在大牢中了。”
“藩屬國的皇帝被關進大牢,真是……”林雪雲嘆了口氣
“皇上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只好將他先關上幾天再說。”麴漠又喝了一口茶,“對了,剛纔在宮門外還碰到了哈竹赤和鵬爾都杜,得知此事後連連搖頭嘆息。”
“是嗎……”林雪雲低着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的確。”
麴漠微微一嘆,摟住林雪雲道:“不想了,吃飯去吧。”
“好。”
二人離開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