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金鑫正和子琴說着話,剛說到重要的地方,門外,子棋突然五步並三步地跑了過來:“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金鑫困惑:“出什麼事了,這樣慌慌張張的?”
“二小姐身體不舒服,被人擡回來了!”
金鑫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誰被擡回來了?”
“就是二小姐啊!不知道是怎麼了,據說是被人擡回來的,現在大夫人到處找大夫給二小姐看病呢。”
“子棋,說話要當心,不要信口胡言,你說的這些是打哪聽來的?”
“小姐是真的!我沒胡說!”子棋一臉認真,嚥了口口水,娓娓道來:“是這樣的。我本來約了大夫人那邊的小丫鬟小月過來玩,但是剛剛小月那邊託人來告訴我那邊太忙來不了了,我問忙什麼,就說是二小姐出事了。”
“告訴你這事的那個小丫鬟呢?”
“哦,回去了。”子棋應道。
金鑫坐在那裡,眉頭微微蹙着。
子琴說道:“小姐,咱們這裡比較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也不太清楚,要不,讓子棋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沒有人會拿這事開玩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咱們要過去看看嗎?”
“既然知道了,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金鑫說着,人已經起身。
*
金鑫過來的時候,金趙氏正送大夫出去,金趙氏看到她,還有些意外:“五丫頭,你怎麼來了?”
金鑫施了一禮,應道:“聽說二姐姐出了點事,我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大伯母,二姐姐怎麼樣了,還好嗎?”
“你倒是耳朵尖,住那麼偏也能這麼快知道消息。”金趙氏冷眼看着金鑫。
金鑫道:“子棋這丫頭貪玩,成天裡就跟這些小丫鬟姐妹們混在一塊,剛剛也是有人來找她,說了這事,她又告訴了我,這才知道的。”
“是這樣啊。”金趙氏臉色並未有所和緩,眼神依舊是冷冷的,緊接着又說道:“放心,善媛已經沒事了,很快就會好。”
金鑫看得出來金趙氏不歡迎自己,卻也不好就這樣來了就走,顯得太沒誠意,便笑了笑,問道:“那二姐姐現在精神怎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還是算了吧,善媛剛剛從鬼門關回來,需要休息,大夫也吩咐了要靜養,不宜見客。所以,你的關心我替她領了,回頭會告訴她的,今兒個晚上你就先回去吧。”
金鑫聞言,也不好說什麼,笑了笑,便施禮告辭了。
金鑫在眼前的時候,金趙氏的臉色多少還有些收着,眼下金鑫前腳一走,金趙氏整張臉就毫不客氣地拉了下來,她冷哼了一聲,對身邊的玉琪道:“真是會裝,我看她其實巴不得善媛今晚出事呢吧!”
玉琪在邊上聽見了,知道金趙氏是把雨尚齊和金善媛要和離的事情的緣由都歸到了金鑫的頭上,心底裡不禁替金鑫感到委屈,但畢竟金趙氏是自己的主子,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聽聽,也不發表看法。
金趙氏一個轉身,回屋裡去了。
而就在金善媛的屋裡,除了幾個伺候的丫鬟外,還站着兩個人,是兩個男人,穿着勁裝,手上還配着劍,神情肅穆,雙眼直視前方,看着倒是挺凜然正派的。
剛剛忙着照顧金善媛,也沒來得及顧上這兩人,此時,金趙氏才注意到這兩個人,卻有些困惑,問旁邊的玉琪:“這兩人是?”
“見過金夫人。”那兩人看到金趙氏過來了,齊齊地握劍施禮。
金趙氏被他們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步子往後站了一站,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玉琪這時在旁邊小聲道:“夫人,就是這兩位俠士送二小姐回來的,若非他們,恐怕小姐逃不過這一劫。”
金趙氏回想起剛剛金善媛被人擡進來時的情形,心裡就撲騰直跳,手心裡捏了把汗,聽到是面前這兩人救了女兒一命,纔要道謝,卻見其中一人說道:“我們不是俠士。金夫人,我們二人乃是當今九王爺的貼身護衛。”
“九,九王爺的貼身護衛?”
金趙氏意外。
“是的。”那人應着,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呈給金趙氏看。
玉琪接過,遞給金趙氏。
金趙氏看了一眼,果然是九王府的腰牌,心底陡然一驚,一時想不明白,這九王爺的護衛怎麼會在這裡,還這麼巧地,送自己的女兒回來,救了她一命呢?
正想着呢,就聽到那護衛繼續說道:“我們王爺大概明日就到臨州,聽聞雨將軍正攜妻子來臨州省親,想着難得這麼巧,就見一面,便命我們二人過來金家打個招呼,也是巧,路上碰到了雨夫人身體不適,便把人送回來了。”
金趙氏聽了這番解釋,心底的疑惑得到了解釋,臉上才掛上了笑容:“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謝二位了。”
“不必謝我們,要謝就謝九王爺吧。”
“是,謝謝九王爺了。若非九王爺的緣故,只怕我女兒也不會碰到二位,如今也不知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此時命在何處了。”
那兩護衛聽了金趙氏的話,互相望了一眼。
另一人道:“那麼,時候也不早了,既然人沒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的好的。那麼,等王爺到了,我再同我丈夫親自致謝。”
“告辭!”
兩人武功極高,話音才落,人就翻身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金趙氏對二人的武功歎爲觀止:“這身手還真了得。”
而內室,金善媛躺在牀上,已將外面母親同那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十指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肚皮,嘴脣死命地咬着,一雙美麗的眼睛裡盛滿了憤怒和不甘,晶瑩的淚水則早已順着眼角滑落,就在牀邊,冰倩還跪在那裡,也將外面的對話聽得分明,身體已經忍不住地劇烈顫抖着。
“冰倩,那個男人來了!”
金善媛死死地說道。
冰倩頭死死地抵着地板,冰涼的觸感似乎是從額頭直鑽進了身體裡,到處擴散着冰冷,讓人寒顫不已。
“小,小姐,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