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看着子琴,問道:“什麼好消息?”
“陳清發消息給我了。”
金鑫吃了一驚,忙從牀上下來了:“真的嗎?”
子琴笑着重重地點頭。
金星高興極了:“陳清說了什麼?肯定有提到雨子璟吧?”
子琴笑着說:“是的,陳護衛有提到將軍。他說了將軍沒事,讓夫人你別擔心。再過不久,事情就會告一段落。到時候,將軍就會回來了。這段時間裡,富人只需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靜靜的等將軍回來就好。”
金鑫聽了子琴的話,暗暗的鬆了口氣。卻又問道:“他都沒說,雨子璟到底在做什麼嗎?”
子琴搖了搖頭:“沒有說。大概是不方便說吧!。夫人,既然城護衛這樣說了,想必事情沒有那麼糟糕。所以你也不必再擔心了。只需靜靜等待他們歸來就好。”
聽着子琴的話,金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只有這樣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金鑫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連日來的擔憂讓她心神疲憊,一下可以放鬆心態,也讓整個人疲累感襲來,她重新躺會牀上,本打算小眯一會,要不一會兒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嘴角還掛着笑痕。子琴靜靜的守在牀邊,讓她難得如此放鬆的樣子,一個人也安心了下來,默默的給金鑫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
其實在金鑫爲雨子璟擔心的同時,子琴也會陳清擔心着,其實收到了陳清的消息,也是鬆了口氣,身上沉重的感覺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身輕如燕。
她彎了彎脣角,決定到小廚房親自給金星做點補品。
今天這一覺睡的非常的安穩,一直睡到了入夜時分,醒來後,吃了子琴做好的滋補的晚飯,又去看了看兩個孩子,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起還有一堆生意上的事情沒做,便趁夜趕着完成了。
子琴一直陪着他她,兩人時不時還能就一些問題進行討論,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過了深夜,兩人才意興闌珊的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金鑫早早的就起牀了。
因爲心情愉快,睡眠充足,精力也充沛了許多,她難得地竟然陪兩幾個孩子一塊晨讀。
喬喬這兩天進步比以往更爲神速,不僅會寫詩詞,還會寫文章了。教書先生對他讚不絕口,今天聽了吃驚又驕傲,摸着喬喬的腦袋,沒有過多稱讚的話語,溫柔叮囑孩子不要驕傲,但是看着喬喬的眼睛裡卻是充滿了欣慰的笑意。
另外,陳清家的三個孩子,進步也是很快。不過,除了老三之外,陳家的老大和老二似乎不太擅文,也看得出來兩個孩子對於武學更有興趣些?。金鑫也不強求他們,誰讓他們不要重武輕文,該學的文這一塊最基礎的還是不能落於人後的。
孩子很懂事,知道這些是爲他們好,乖巧的應下了。
正陪着幾個孩子說話,有丫鬟來說寒月來了。
方能上次遭人打壓入獄,之後就一蹶不振,至今還在受着牢獄之災,但很遠卻在沒多久以後,無罪釋放。這件事發生得蹊蹺,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更加讓人想不明白的事,還怨曾經和方能感情甚好,如今自己身獲自由,這裡應該是想方設法救方能出來纔是,然而實際上,行業卻彷彿完全忘了有方能這個人一般,不僅絕口不提方能,重新回到了煙柳之地,重持舊業,做回了花魁,而且因爲和方能有過關係,名聲更勝從前,只是爲了聲譽並未比以前好,很多人都說她忘恩負義。當然了,也有很多人覺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寒月如此做,也不是不可原諒的。
金鑫自從寒月和方能在一起之後,金鑫和寒月就好像彼此有了默契,各自般,各自安靜了下來,來往少了,關係也冷淡了不少。
此時,聽到寒月來了,金鑫還真是意外。
金鑫看到寒月的時候,幾乎有些認不出來了,倒不是外形的關係,而是整個人氣質的變化太多。不再是孤冷的,而是陰森難測了許多。眉眼中,甚至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元素。
寒月本來是坐在那裡的,看到金鑫來了,便起身說道:“天策夫人,這是好久不見了。”
她帶着笑說出的這話,本來也沒什麼,大可當作調侃。然而,她說話的口吻
,卻並沒有讓人感覺到善意,金星甚至聽出了其中的點點諷刺意味。
她微微一挑眉,走過去,也是笑道:“是啊,我們倆可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我現在該稱呼你爲方夫人,還是該稱你爲寒月呢?”
聽着金鑫的“回禮”,寒月並不見生氣,而是笑道:“我已方能已經一刀兩斷,如今再也不是什麼方夫人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已經回到煙柳之地重新做回老本行,名字還是過去的名字,天策夫人叫我寒月就好。”
“怎麼就一刀兩斷了?你和方能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嗎?不只是青梅竹馬,你爲他差點毀容而他也爲你拋棄了深愛自己的原配夫人,這樣深的感情,怎麼就說斷就斷了呢?說出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寒月笑了笑,說道:“別說你難以置信,我也曾十分難以置信。不過事實證明,這件事情確實發生了,當然了,它也並沒有人們所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至少我自己是很能夠接受的。本來我與方能也就有許多摩擦和矛盾,在一起雖然感情好,總免不了要磕磕碰碰的。像如今這樣分開了也好,最起碼彼此還能擁有共同的美好回憶。不也是挺好的嗎?”
金鑫聽着寒月的話,只覺得瞠目結舌,她怎麼感覺這話聽着哪裡怪怪的?
百思冥想,終於她想明白了,寒月的話之所以讓人覺得奇怪,不是因爲其他,主要是因爲寒月所說的話實在不像是一個古代女子會說的話,反正好像是現代當中的許多言情劇中的女主女主角會說的話。
她不禁在想,寒月作爲一個古代女子,這思想實在是太讓人讚歎了。試問,在這樣一個主張男權主義,強調女子要三從四德的時代裡,一個古代女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怪喲,覺悟的,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月尹是一個有些與衆不同的王朝,雖然有許多古代特有的規矩和束縛,但是相對於其他的國家來說,運用實在是一個非常有包容度的王朝,認真說起來有點像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的唐朝,既開放,又能包容,思想上也有足夠的自由度,所以縱觀月尹歷史,也不時地出現了一些與衆不同的女子,她們出色,獨立,有主見,有想法,樂於掌握自己的人生。所以各方面看來,寒月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什麼需要特別大驚小怪的事情?。
金鑫看了看寒月,笑道:“你講的蠻通透的。只是不知道方將軍如何想法?他對你可謂是一往情深,就這樣子了斷了,他難道會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提出的。是他主動要跟我作出了斷,我也不必死纏爛打着,大家平靜分開,彼此也好留個好的印象,從此也算兩清了。”
提起方能的態度,寒月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態度也是帶着幾分的不悅,似乎是極力不想提起這件事情,有似乎是在暗暗生着方能的氣。
金鑫靜靜的看着。
卻聽寒月又說道:“天策夫人一向不愛插手他人之事,怎麼今日看起來倒像是對我寒月的事情非常關心?”
還要說着,又笑了笑,樣子完全像是在開玩笑,可實際上金鑫卻很明白她的意思,寒月的潛臺詞不就是讓她不要多問,這是她和方能的事情,由不得她金鑫一個外人多問。
金鑫淡淡笑道:“是人都有好奇心,兩個彼此深愛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分道揚鑣,怎麼着也讓人頗爲在意吧?”
“聽了我那些話,夫人現在又是否還在意呢?”
“自然是不會了。”金鑫看着她:“就是不知道寒月姑娘這次到我府上來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我要做一套衣裙,穿在一個比較重要的場合上,但是其他人做的我並不滿意,說到底還是由夫人親自幫我設計製作比較好。良繡坊的人說夫人已經很久不親自設計製作衣裙了。所以我只好上門叨擾,希望天策夫人能親自幫我設計製作。”
“好寒月姑娘這麼信得過我我很高興,不過,我目前恐怕不能幫寒月姑娘了。”
“爲什麼?”寒月錯愕。
“沒什麼。只是不想做了而已。寒月姑娘,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不要讓我爲難。畢竟如果給寒月姑娘設計了,接下來恐怕會接二連三地有人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很困擾的。”
“天策夫人,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我不說是天策夫人所設計製作的,不就都好了嗎?”寒月繼續說道:“天策府人,我這次這個事情真的非常重要,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天策夫人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