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溪有些興奮,甚至興奮的睡不着了,她拉着慕容懿的手,開心說道:“慕容懿,我居然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誒,是不是很奇特。”
據說,姜月所中的這種毒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其毒,毒性也是極爲強悍的,這樣的毒她都能化解,想來以後真的是不用擔心任何毒物了。
“這事雖是好事,但也或許會轉化爲壞事,這事還需要隱瞞爲好,以免有心之人想要利用你,懂嗎?以後更要多加小心,千萬切記不可告訴別人,免得被人陷害。”
“嗯,這一點我自然懂。”否則她也不會從入京開始便一直低調行事,還不就是因爲不想成爲出頭鳥被打殺嗎?
“那就好,你切記,遇到任何危險,第一要保護自身安危,打不過就跑。”慕容懿面色沉鬱,說話的模樣十分嚴肅。
林鳳溪莫名覺得好笑,兩手揪住慕容懿的臉頰隨意拉扯着,心情極好的樣子,“慕容懿,你這是在叫我如何做逃兵嗎?若是上陣殺敵,那你的將士還不都紛紛逃走了?”
“保家衛國那是我們的職責,上了戰場,要麼戰勝凱旋,要麼戰死埋骨,沒有逃這一說。”
慕容懿是將軍,骨子裡有熱血也有錚錚鐵骨,說到上戰場殺敵的事情,絕對傲氣十足,無人可與之匹敵,那一身凜然霸氣,確實是十足好男兒啊。
林鳳溪就是喜歡他這幅模樣,讓人折服,讓人敬佩,讓人不知不覺便願意追隨。
林鳳溪就是這般,初見時,對他有着憐憫的心情,好心使然救他一命;接觸瞭解下來,便覺得他睿智、深沉、透徹,卻也有十分愚笨的一面,與她合作根本就沒有起過絲毫的懷疑,說他正直,他又似乎並不是那種特別嚴謹的人,說他銳利,卻又古板的像是遠古老人家。總之,就是這樣一個多面的慕容懿,一個矛盾的結合體卻徹徹底底走進了林鳳溪的心,一旦被她納入心中,就再也不會驅逐出境。
林鳳溪喜歡慕容懿,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慕容懿對林鳳溪,同樣深愛。
林鳳溪這會倒是好了,人也精神了,不過卻忘了之前應承下來的話,但林鳳溪忘了不代表慕容懿也能被糊弄過去。
慕容懿虎着臉,看着林鳳溪,就着正濃的月色,輕聲問道:“溪兒,還記得先前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林鳳溪被慕容懿這麼一提醒,立刻想了起來,原本有些淺粉的臉頰瞬間爆紅,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再去看慕容懿,慕容懿卻不打算放過她,指尖捏在林鳳溪的下巴上,擡起她的頭逼着她看自己。
林鳳溪面色有些囧,眼看着慕容懿臉上肆意的笑容,立刻嬌嗔道:“慕容懿,你要做什麼?”
慕容懿沒說話,只是一直注視着她,那眼神,似要把她吞了一般。
林鳳溪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才又看向慕容懿,淡聲說道:“我記得。”
“記得什麼?”慕容懿今天打定主意一定要逼着林鳳溪完整的說出來那句話。
林鳳溪臉頰更紅了,嫣紅的幾乎要沁出血珠來,她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與慕容懿對視,便悄悄挪開視線,不想立刻被慕容懿察覺,“看着我。”
慕容懿聲音很淡也很輕,在這靜逸的空間裡,顯得十分幽沉,霎時好聽。
林鳳溪覺得,此時此刻的氛圍格外美好,眼前的男人,同樣讓人迷醉,林鳳溪便什麼都不想說了,直接撲過去,將慕容懿推到在牀上,然後便俯身壓在了慕容懿身上,一低頭,便直接吻上了慕容懿的脣。
慕容懿被她這突然大膽的動作弄蒙了,這會被她吻着,腦袋裡也是突然炸開了一簇煙火,五彩斑斕卻讓人無法思考。
於是,不能思考的兩人就直接用動作詮釋了所有的愛意。
脣舌交戰,越發火熱。
窗外,冷風肆虐,枝丫被吹得簌簌響,映襯出寒蕭的深冬。
屋內,芙蓉帳暖,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熱火澎湃,如墜夏日,烈日燙人。
這一吻,吻得昏天暗地,吻得渾身酥軟。
到最後,終是慕容懿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躁動一把推開林鳳溪,喘着粗氣努力壓抑着心頭那濃烈的情緒。
林鳳溪卷在牀上,看到慕容懿這般模樣,咯咯輕笑,好不開心。
“小沒良心的。”慕容懿不忘嗔她一眼,心情雖有些鬱悶,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林鳳溪依靠着牀榻,側身看着慕容懿,想了想,才拍拍自己身邊的牀鋪,低聲道:“你睡這裡。”
“當真?”慕容懿眸光微閃,神色不變。
其實,他有些壓抑不住自己,但他還不想那麼早的去破壞他們之間的那一層關係。
他說過,他可以等,等到洞房花燭的那一晚,等到他們成親的那一天。
“慕容懿。”林鳳溪看着慕容懿,瞳仁亮晶晶的,比屋內的燭火還要耀眼,“慕容懿,我們成親吧。”
突然的,林鳳溪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慕容懿震撼卻又感動的一句話。
而林鳳溪,這話說出口,突然也覺得輕鬆了許多。
原本,她並不希望在慕容懿爹孃都不贊成的情況下執拗的非要爲難他,可是現在,她經歷了生死之後,突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哪怕沒有家人的祝福,哪怕所有人都不支持,只要他們自己是希望一輩子與對方在一起,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那萬般險阻又如何,她毫不畏懼。
林鳳溪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決定的是就絕對不會更改。
只是慕容懿依舊覺得不敢相信,他站在牀邊,愣怔的看着林鳳溪,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你這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