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瑩靈卻並沒有退下去,她還是站在舞臺之上,目光所及之處,正是主位之上的南宮赫。眼睛裡的意思很明確的,就連這些在座的大臣們都看懂了,南宮赫又怎麼可能看不懂的呢?只是,他卻是假裝看不懂似的,視線移向了別處。如南宮赫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臺上的這個女子的心裡想的是什麼,眼裡的期待中有着什麼深意呢?只不過,她所要的這些,他都無法給與。
邱瑩靈站在臺上,站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沒有見到南宮赫有什麼表示。難不成,是她眼裡的意思不夠明確嗎?怎麼可能呢?終於,彷彿是意識到了自己像個笑話一般的站在這個臺上,邱瑩靈的眼裡很快就蓄滿了淚光。
她跺了跺腳,快步地跑下了舞臺,就連往日裡最注重的端莊,此刻也是顧不得了。畢竟只是一介女子啊,臉皮終歸是薄了點啊,怎麼可能能夠忍受自己在衆人面前如此的丟了臉呢。
邱瑩靈一口氣跑着,出了晚宴的園子。一路上,她都沒有停下腳步來,直到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寢宮。淚水肆意了滿臉,她也沒有顧得及去擦拭。這一刻,她心裡是怨極了南宮赫的。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呢,這要讓她以後在其他的嬪妃面前該如何擡的起頭來呢?他如此的待她,這樣的態度,足夠說明她在他心裡的地位了吧。
彩兒看着自家的娘娘就這樣子連個招呼也沒有和皇上和太后打,就這樣跑出了宛園,一時間有些震驚。她們家那個平時最注重儀態的主子啊,怎麼此刻竟然會如此呢?不過,轉眼一想,她已經有了些許頭緒了。
如果剛剛她沒有看錯的話,娘娘剛剛是哭着跑出去的吧。想必她是覺得剛剛在臺上她如此的明示,皇上都無動於衷讓她覺得自己失了面子了吧。所以,纔會有如此的表現的吧。念及此,彩兒向着主位上的主子打了招呼,就和婉月宮的其他宮女一起回去了。
晚宴上鬧了這麼一出,讓衆人不由的有些唏噓。不過,卻是很快的,衆人已然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兒,又沉浸在了節日的歡喜裡。
柳韻心的目光四處的掃視了一下,終於在角落那裡看到了一身紫袍的沈輕檸。很湊巧的,沈輕檸的視線也飄向了她。兩人微微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相視而笑,很快就又撇開了視線。畢竟,如此的場合裡,如果傳出皇帝的妃子與臣子眉目傳情的話,那還真的是無法料想的啊。
只不過,僅僅只是這樣的對視一眼,還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宮裡的這些人女人,如果要在皇宮生存下去,不多個心眼,怎麼可能呢?這些個女人啊,成天就扳倒着邱瑩靈和柳韻心。
畢竟,這這裡,就這兩個女人位份高於她們啊,她們怎麼可能甘心呢?因此,當許卉衣注意到柳韻心看向舞臺反方向,並且對着那個方向笑的時候,敏感的她立刻側過了頭,看向柳韻心看的方向,沒想到,她看的那個人竟然是個男子,聞名於都城乃至靈櫻國的沈輕檸沈將軍。她當即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過來。呵,柳韻心啊柳韻心,終於讓我抓到把柄了不是?你竟然會和沈輕檸就這樣當着皇上的面眉目傳情,真的當衆人都瞎了嗎?這一次,看我不扳倒你。
只是,到底該如何才能夠扳倒柳韻心呢?她在心裡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哎,她嘆了口氣。總不好就這樣在這樣的場合當衆講出來吧?且不是她如此貿貿然的講出來皇上和衆位大臣會不會相信,畢竟她手裡又沒什麼真憑實據啊。她自然是可以否認的啊。
再者說了,如果皇上存心幫沈輕檸的話,那麼她是無論如何也扳不倒柳韻心的。皇上要幫沈輕檸,那麼自然是連同柳韻心一塊兒幫了的啊。還有,她始終是覺得,現在的時機不對,這樣子說出來,讓皇上的面子往哪裡擱呢?畢竟,再怎麼說,柳韻心還是皇上的妃子啊,如果她喜歡上別的男子,那皇上自然是要生氣的啊。她心裡在細細琢磨,應該要想個好辦法,這樣纔好扳倒柳韻心。那麼,暫且就先看看吧,等到時機到了,那就好辦了。這樣子想着,許卉衣的心裡總算是感覺到有些好受了。
也許,沈輕檸和柳韻心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們只是這樣僅僅一對視,竟然會被人看到。以至於,後來的事,也讓她們有些始料未及啊。
這場晚宴很豐盛,而且也很熱鬧,氣氛很是融洽。
看了兩個嬪妃的表演,這樣的舞技,衆人都不禁覺得有些索然無趣。劉氏突然想聽聽曲子,這樣的夜色,也許聽聽曲子,說不定會是個好主意呢!一想到這裡,劉氏便開了口,“在座的,有誰會笛子的嗎?今兒個,哀家倒是想聽聽曲兒了呢。”劉氏這話一出來,衆人都在心裡紛紛地懊悔啊,尤其是那些想要博得皇上歡心的妃嬪們當初學舞,學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要去學笛子的。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派上一天的用場的話,當初她們是怎麼也要去學的。這樣就可以博得太后她老人家的歡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