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裡的侍衛,有兩個自己請辭了。
端王很敏銳的發現,這兩個侍衛,或許就是皇上安插在王府的暗探。
原來,皇上果然曾經對他有疑心。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鬱悶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心裡這纔好受一點。
紫蘇勸說道:“要不,把生意再精簡一下?”
端王:“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下去,把店鋪縮減到六百間。”只是,心裡到底意難平。
紫蘇安慰道:“別難過,王府反正已經有上千萬兩的銀子了,就算把店鋪統統關掉,王府也不愁吃不愁喝。至於子孫後代,讓他自己去拼搏。俗話說的好,財去人安樂,太多的財物,總有一天會礙了某個帝王的眼睛。從而,成了對端王府下狠手的理由。”
古往今來,有多少世家大族,因爲有龐大的財富,從而被盯上。抄家的抄家,滅族的滅族,落得連香火都沒有留下。
端王沉默了片刻,就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除了香皂和肥皂的生意,其餘的店鋪,就只留下十多間。”香皂和肥皂的店鋪,一共有一百多間,這麼一來,就只餘下一百二十來間的店鋪了。這個樣子,就再也不會很打眼了。
紫蘇點頭:“這你自己看着辦吧!你的生意,我也不熟悉,到底要留下多少鋪子,你自己斟酌一下。反正,咱們不太高調,但是也沒有必要過於低調。”
以她榆林郡主和端王的名氣,想要過於低調,也是辦不到啊。反正,只要表現得不是那麼富有,那就行了。尤其,不要插手漕運和軍隊的糧草方面的生意,那方面的生意太敏感了。
端王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
不過,他打算留下的那十幾間店鋪,也是生意很紅火的。可以說,是在幾千間店鋪裡,生意最紅火的。一年的利潤,全部加起來的話,最少的年景也有二十來萬兩銀子。
這二十來萬兩的銀子,加上香皂和肥皂的店鋪掙的銀錢,這個數目已經相當的可觀了。
就算是在全國十大城市修建慈善堂,一年下來,也最多花個十萬兩銀子。
慈善堂的規模,他不打算辦很大。不,如今他又改主意了,只打算辦五個慈善堂,並不打算在全國各地都創辦慈善堂。規模太大了,或者全國各處都有,他擔心皇上受人一挑撥,又會患疑心病。
紫蘇讚許的點頭:“嗯,你考慮得很好,瑾兒雖然聰慧伶俐,但是她畢竟是個孩子。她的話,不能都聽,得有選擇性的聽。慈善堂的規模,確實不能太大,而且不能分佈在全國各地
。不然的話,皇上肯定是要懷疑的。”
作爲一個王爺,名聲太好的話,會有籠絡民心之嫌疑。籠絡名聲,那是爲啥?上位者首先會想到的,自然就是造*反了!
瑾兒聽了父親母親的話,也讚許的點頭:“嗯,慈善堂的規模確實不要過大,也不要開太多了。”
在這古代社會,跟現代社會不同,名聲太好了,是會被皇上和朝廷給盯上,極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的。父王又是端親王,又那麼富有,名聲太好的話,皇上肯定是要起疑的。
端王對女兒道:“瑾兒,日後你不要再發明什麼能掙大錢的東西,尤其是不要發明跟軍隊有關係的東西。農事方面的東西,倒是可以再發明幾個。”
如今的農民,還是太苦了。糧食產量,也還太低了。若是可以把水稻和小麥的產量提高一倍以上,那麼離國富民強,也就不太遠了。
瑾兒點點頭:“父王,我知道了,類似香皂的東西,女兒不會再去鼓弄了。”搞出一個水車,以及香皂和肥皂,其實已經是夠出風頭了。
瑾兒小朋友決定偃旗息鼓,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還。事實上,水車和香皂、肥皂的功勞,基本上都掛在了父親和母親的身上。她一個小孩子,沒有必要懂得那麼的多。
香皂和肥皂面世之後,方恆下意識的就認爲,這個東西,一定是紫蘇鼓搗出來的。他沒有懷疑瑾兒,因爲瑾兒雖然很聰慧,但是對外一直很低調,沒有傳出什麼“才女”的名聲。
應氏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上官紫蘇,她藏的夠深啊!若是當初她嫁給了自己的兒子方恆,那麼方家豈不是就可以一ye暴富,數銀票都會數得手發軟?
上官紫蘇,你夠狠啊!當年跟我兒子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發明香皂和肥皂啊?還有那個水車,怎麼你就不早點發明呢?!若是你早點表現得怎麼了不得,當年我哪裡會去五里坪說那些有的沒的,哪裡會讓你絕了跟我兒子在一起的心思?!
成百上千萬的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麼沒了!可惜啊,可惜,實在太可惜了!再想一想,過去那麼多年了,兒子依然沒有娶妻,這讓她的心裡鬱悶極了!
應氏只覺得心口有一點疼痛,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當年,上官紫蘇不過是要兒子等三年,然而她都沒有那個耐心。如今,十多年都過去了,兒子依然孑然一身。
早知如此,她就答應上官紫蘇,就讓兒子好好的等三年好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一念及此,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兒子如今是二品大員了,卻連個正妻都沒有,要走個人情什麼的,還得她這個老母親去跟那些夫人小姐周旋。
香皂和肥皂大掙一筆,端王給了紫蘇二百萬兩的銀子:“這銀錢是香皂和肥皂掙的,給你自由支配,可以給你孃家和姥姥多一點
。”
紫蘇點點頭:“我知道,謝謝!”
隔天,她就去了一趟將軍府,給了母親十萬兩的銀票:“娘,這是我和瑾兒的爹爹孝敬你和爹爹的!”
餘氏連忙推辭:“不要了,你拿回去。在過去的日子裡,你可給了我們不少,就連瑾兒也給了我們好多。這銀子我不能要,你拿回去給王爺,就說我們謝謝他了!”
紫蘇把銀票塞在了母親的衣兜裡,堅持道:“娘你聽女兒說,拿這些銀票去多置辦一些田地和店鋪。家裡還有三個弟弟呢,要把弟弟們養大,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今,我手頭寬裕,王爺也開口讓我給多一點你和爹爹。
日後,如果王府也拮据了,不能給爹孃養老費了,爹孃也不要有疙瘩。再說了,毅哥兒兄弟三人,是我嫡親的弟弟,我如今過得好,也有義務幫爹孃一起撫養弟弟們。你就收下吧,日後女兒或許不會隔三差五的給你銀錢了!”
餘氏聽了,不禁吃了一驚:“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
紫蘇連忙擺擺手:“娘不要擔心,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是王爺擔心自己會被皇上猜忌,所以主動大量的縮減生意。如今,只餘下一百二十多個店鋪,所掙銀錢跟過去相比,將會少大概七成。”若是不算香皂肥皂的收益的話,得少九成。
餘氏這才放心了一點:“好,沒事就好!至於生意,我覺得縮減爲好,免得被盯上。”一旦被盯上,被懷疑,十有八*九會落個抄家流放的下場。抄家流放,或許還是好的,就怕斬草除根啊。
姥姥那裡,紫蘇也給了兩萬兩銀子。姥姥拼命推辭,紫蘇也不跟她爭,放下銀票就走。至於舅舅,她就沒有給了,她生怕傷害了舅舅的自尊心。畢竟,舅舅是個大男人。
父親母親和弟弟們,以及姥姥、舅舅、餘晗,都是她的骨肉至親,這些親人,她都願意毫無保留的付出。只有他們過得好,她才能過得幸福,過得快樂!
回到王府,紫蘇老實的跟端王交代了:“我給了母親十五兩銀票,給了姥姥兩萬兩銀票。”
端王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其實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給岳父岳母二十萬兩,給姥姥五萬兩。”
他手中最不缺,就是銀錢了。小瑾兒說得對,不過一日三餐,能吃用多少?若是用銀子鋪chuang的話,也會烙得慌。
紫蘇和瑾兒到處撒錢的行爲,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不禁欣慰的笑了。看來,端王此人,還是值得信任的。他的妻兒撒錢的對象,也就是他妻子的孃家人,給他們銀錢,無法是想要妻子的孃家人過得跟富貴閒人一般。
如此,他終於可以徹底的方向了。
端王此人,是絕對沒有野心的
。
瑾兒小朋友沒有大的建樹,只是在農忙的季節裡,給老族長提了一個意見:“太爺爺,這棉花應該打頂。”
老族長激動的問道:“爲什麼?”下意識的,他就相信了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姑娘,覺得她的話一定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