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言的母親就是此人出賣,申莫言當然不會放過他。”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她疑惑的看向柳炎君,這個人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事情?而且是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申莫言。
相國突然一指司馬憶敏,陰冷的聲音說:“那我要以此人交換!”
申莫言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矛盾,看着司馬憶敏。
“那要看我是不是肯答應。”柳炎君微微一笑,對着相國,身體微微收緊,對方是個擅長用毒之人,也許不過擡手之間就可讓人中毒身亡,雖然司馬憶敏手腕上有黑玉所做的手鍊,他仍然是不放心。
“一個冷悅兒就這樣值得你們二人這樣嗎?”相國看着柳炎君,“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我很是喜歡,若你肯爲我所用,我定許你天下人想也不敢想的榮華富貴!”
“這烏蒙國的天下嗎?”柳炎君一笑,這一刻,他的狂傲絕對和申莫言有得一拼。
相國一愣,竟然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盯着柳炎君,惡狠狠的問:“你和七王爺是什麼關係?!”
柳炎君面無表情,冷漠的說:“不認識。”
“你這狂傲之氣,還真是和那逆賊極像!”相國倒吸了口涼氣,又盯着柳炎君看了半天,臉上出現恍惚的表情,竟然轉身離開。
跟在他旁邊的雷震靜靜看了一眼柳炎君,眼神中似乎有些嘆息和不忍,默默跟在相國身後離開,完全沒有去管那在申莫言腳邊已經抖成一團的劉順。
將軍府內的衆人也各自退了下去,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申莫言跟前,他是這般的盛怒,這般的和相國不依不饒。
是啊,誰能說什麼呢,大家隱約知道那段曾經的過去,當年,就是這個跟在相國身旁的奴才劉順把申莫言的母親關進了那間最終讓她丟了性命的房間,如今,他又私進申莫言一再警告大家不許踏入半步的書房,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也是他自己倒黴,也知道是相國大人讓他進到書房查看,可是,奴才就是奴才,申莫言是不可能和自己的父親翻臉,但卻可以隨意處置一個奴才,就算這個奴才是相國大人最相信的,要死的時候,誰也擋不住。
有人靜悄悄的去收拾客廳的殘局,將軍府死個人太簡單,死了,擡了,出去找個地埋了,就得了。
“想不想看一場好戲?”申莫言看向柳炎君和司馬憶敏,“看看我如何收拾這奴才?!”
司馬憶敏立刻搖頭,她對血腥場面完全不感興趣。
“好啊。”柳炎君竟然一口答應。
司馬憶敏立刻說:“好,你們慢慢的欣賞,我要找個不那麼血腥的地方呆着,這京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上次來的時候有些匆忙,這次我想仔細瞧瞧,這兒和我們的京城還是蠻有區別的。”
“少打去相國府救你蘇姨媽的譜。”柳炎君突然說。
司馬憶敏一愣,這人怎麼總是可以一下子就猜出自己的念頭,她立刻笑着掩飾自己的想法,說:“纔怪,我只是想要去看看這京都的風景,懶得看你們在這兒收拾這個人,風景多美麗,幹嘛看這樣血腥的場面?好了,我保證我不去,反正我把蘇姨媽弄出來,也弄不出解藥來,我現在是冷悅兒,我有分寸,不會多事。”
“纔怪!”柳炎君用司馬憶敏的言語說,“你還沒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你所有的想法和念頭全都放在你的臉上,一看就知道。”
司馬憶敏臉上一紅,有些不太好意思,嘴裡嘟囔着:“我只是擔心,擔心那個奇怪的相國會對蘇姨媽不好,他要是爲了逼出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對蘇姨媽下毒怎麼辦?蘇姨媽只是一個平凡女子,不會武功,又不懂得政治,不知道會怎樣——”
“不會怎樣!”申莫言惱怒的說,“你以爲你是誰呀,相國府是你隨便可以出入的嗎?那兒對你來說,就是一個人間地獄,你的蘇姨媽在裡面不會有事,你進去,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你最好是乖乖和我們在一起。”
司馬憶敏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嘆了口氣,這個時候還真是想念哥哥和玥叔叔,他們從來不會訓她,一直是讓着她。
申莫言並沒有真的當着司馬憶敏的面處置劉順,而是讓人先把他關了起來,點了他的穴位,以防他自己自盡。其實,之前他們幾個人在講話的時候,爲避免劉順聽到談話內容,申莫言就已經點了他的穴位讓他陷於昏迷中。
就在一切剛剛弄的有點頭緒的時候,申莫言收拾一下準備去相國府,父親憤怒離開,他必須得去相國府和父親交待這幾日在大興王朝發生的事情,父親安排的事情他得交待,這和處置劉順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人還沒有離開,就聽見外面有人聲喧譁,他的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外面,暗自罵了一句,然後惱怒的說:“是誰放這個女人進來的?!”
“是她自己闖進來的。”一個奴才的頭上腫了一個大包,有些血跡,一臉苦相,指了指門口。
外面是個漂亮的女人,微顯豐腴,面若桃花,一雙杏眼尤其漂亮,如同含了水般,皮膚也嬌嫩白皙,頭髮辮了許多的小辮子,垂在肩後,上面裝飾着許多的晶瑩可愛的小小玉石。
她的裝扮很是烏蒙國化,但是,長得卻頗似大興王朝的女子。
“這是阿茹公主。”申莫言皺着眉頭,“我最討厭的一個女人!”
柳炎君微微一笑,很是隨意的說:“果然有趣。”
“有趣?!”申莫言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屑的說,“整天和個烏鴉似的,天天嘴不住下,一直在講啊講,天,我真想把她弄成啞巴!”
司馬憶敏好奇的看着這個阿茹公主。
阿茹公主並沒有看他,盯着申莫言,有些惱怒的說:“你憑什麼讓那些奴才到宮裡把寶兒接回來?”
“奇怪,爲什麼?!”申莫言嘿嘿一笑,不冷不熱的說,“親愛的阿茹公主,寶兒他是我的人,你說我接他回來是幹什麼,俗語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他了,自然是十二萬分的想念,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弄一個如花似玉的男子放在家裡,不怕人家說閒話,我還怕人家罵我找人勾引阿茹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