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言,你要幹什麼?!”司馬憶敏嚇了一跳,那刀已經壓在自己馬兒的脖頸上,甚至陽光下,鋒利的刀刃上已經有隱約的血痕,這讓她的心一顫,差點掉下眼淚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問。
“殺了它呀。”陽光下,申莫言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他十米之外的司馬憶敏,她,畢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裡是他這種狠毒之人的對手,不過,看她一臉的緊張和委屈,心中有着隱約的不忍,刀也微微收回些。
他似乎不願意逼得她掉眼淚,他猜,再這樣下去,司馬憶敏準保的哭鼻子,因爲,這時的司馬憶敏眼睛中已經有了幾分溼潤。
突然,申莫言胯下的白馬身體微顫,竟然向地上癱倒下去。
“申莫言,你刀上有毒,你刺破了馬頸,毒由傷口進入馬的血液,它必死無疑。”無名嚇了一跳,立刻匆忙的說,“快點給它解毒。”
“爲了一匹馬?!”申莫言不屑的說,“這種毒藥的解藥非常難得,爲了一匹馬浪費,算了吧,你當我是傻瓜呀!”
他其實並不是故意要弄傷馬,卻忘了,那馬兒本是司馬憶敏從小養大,縱然是爲藥性所控,一時不能辨認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誰,可是,見到司馬憶敏出現在自己面前不過十米之處,仍然有些熟悉,難免一些煩躁,身體會跳動。
他的刀架在馬頸上時,並未用力,卻不提防馬兒自己跳動時撞上了鋒利的刀刃,弄傷了它自己,而這刀上之毒本就歹毒,自然立刻進入馬的血液,讓馬立刻中毒。
司馬憶敏看到自己的馬身體癱倒在草地上,眼睛也閉上,身體仍然微微顫抖,幾乎是想也沒想,身體一縱,連出十招,硬是把申莫言一氣逼離開馬體,十招只是瞬間,如同焰火璀璨,令人眼花繚亂。
無名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看到申莫言面色有些凝重,被劍招逼到離馬體有二十米的地方,心中一驚,這司馬憶敏的武藝果然不俗,看似輕盈,如同戲於花間,卻於談笑間可取人首級,這也就是司馬憶敏心軟,可能是從未殺過人,否則,申莫言不可能這樣全身而退。
司馬憶敏逼退申莫言,一躍回到馬體旁,跪下,眼淚奪眶而出,不敢哭出聲來,卻看得見雙肩微顫,傷心的很。
申莫言長長出了口氣,這司馬憶敏的劍法果然厲害,如果不是仗着刀上的毒,司馬憶敏不能靠他太近,也加上司馬憶敏不曾殺過人,才勉強避過這十招,問題是,他根本沒看清楚司馬憶敏這十招的招式,只知道拼命應對才勉強躲過。
看似全身而退,但肩膀有些疼意,他好像記得有一招是一劍劃過他的右肩,當時有一種針刺般的痛感,這會子閒下來,有手一摸,竟然有潮溼的血意,這劍氣真是鋒利。
無名看司馬憶敏傷心自己的馬兒,以背對着申莫言,擔心這個時候申莫言再出暗招,立刻走到申莫言跟前,半真半假的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