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風呼嘯而過,篝火被吹得四散而逃,更有點點火星向四處飛散,而岳雲卻根本無視這一切,他的目光非常關注的落在身邊的女孩子身上,看到對方還是那樣一言不發的坐着發呆,岳雲的內心也十分感慨。
他知道對於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來說,那僅剩下的親人是如何的重要,而且一個原本還可以在家族的庇護下慢慢長大的女孩子,卻在一夜之間的功夫,不但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還失去了那賴以生存的環境,這樣的打擊不是每個人所能承受的,就算陳薇兒不說,他也知道,在帝國藝術學院的那段時間,陳薇兒是怎麼度過的。
不難想象,一個失去了家族庇護的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那些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大人物和一羣紈絝子弟是使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逼其就範。岳雲早已經在呂雉的嘴中聽到了消息,雖然呂雉沒有明說,但是他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呂雉挺身而出,這個女孩子的下場將讓他自己不寒而慄。
對於那些大人物來說,陳薇兒只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羔羊,雖然有呂雉的庇護,但是如果岳雲沒有將她帶到西南來,下場還是不言而喻的,而對於那些大人物,岳雲現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可想的,但是這不代表以後還是這樣。當岳雲聽陳薇兒平靜的說起那段時間的景況,看着那一向開朗的女孩子在他的懷中哭得幾欲昏厥,他的怒火早已經瀰漫了雙眼。他知道陳薇兒對自己有好感,而自己對於陳薇兒也並不排斥,雖然不太明白這樣的情況爲什麼會產生,不過他並不準備深究,有時候,感情的問題還是要靠‘緣分’二字。
對於呂雉和陳薇兒感情的問題,在一段時間內曾讓岳雲頭大,雖然他知道根據帝國法律,他可以將二個女孩子統統娶過門,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樣拉風的事情還是不做爲妙。在別人的眼中,他岳雲是帝國英雄,有着讓人矚目的功績,而在那些大人物的眼裡,他跟一隻螻蟻沒有什麼區別,雖然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來,不過那隱藏在骨子裡的驕傲還是會不經意的顯露出來,這讓岳雲感覺非常難受,他是一個新時代的人,雖然那個時代也像這個社會一樣處處不平等,但是最基本的**還是有的,而且通常那個時代的大人物想要做點什麼,也是需要一番藉口的,而不是像現在,可以對一些人生殺欲求。面對這樣的境況,岳雲曾一度沒有辦法接受,不過經過時間的推移,他也開始慢慢的融入到這個社會,要想不被人魚肉,要想自己的活得好,要想自己能夠保護自己的親人不受傷害,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到頂峰,站到一個讓別人只能仰望的高度,這樣,纔會實現那些在新時代根本不值得一提的願望。
“薇兒,外面風大,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岳雲注視着陳薇兒那白淨的臉龐,輕聲說道。
“恩,嶽大哥,聽你的!”陳薇兒的聲音有股說不出的柔弱,柔弱的讓人心疼。
岳雲解下自己的披風,給陳薇兒披上,和她慢慢的遠離那狂歡的地方,向着黑幕籠罩下的府衙而去,,幾個精壯的漢子如同敏捷的獵豹一樣,隱入了黑暗,將他們保護在中間,向前而去。
於此同時,在帝國的東南面,一場影響着帝國的戰役即將拉開序幕。
“傳我口令,命令第二軍團第一師團向南進軍,務必在亥時以前到達預定位置;命令第二軍團第二師團、第四師團和第五師團在‘白息烽’全力狙擊暴民,時間爲十二個時辰,決不允許一個暴民突破防線;命令第三師團、第六師團匯合第三軍團隨本將一起進軍。凡有臨陣退縮者,殺;凡有不聽號令者,殺;凡有擾亂軍心者,殺;凡有達不到目標者,殺;這是帝國最後的榮耀,就算死,也得給我釘在各自的位置,本將會親自帶領你們衝鋒陷陣,也會帶領你們去取得勝利,祝各位武運蒼龍,爲了漢唐帝國,進攻!”
隨着漢唐帝國三虎將之一的章邯大將軍一聲令下,數不清的軍隊開始集結,一個又一個師團紛紛出發,按照各自預定的目標而去。
帝國中州數不清的大紅燈籠已經高高掛起,帝國皇帝秦七世按照慣例在皇城大擺宴席,被邀請的都是帝國重臣,不過他們卻是發現,此次宴請居然沒有女眷在場,也就是說,帝國皇帝秦七世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讓最寵愛的妃子入席,這讓重臣有點不明白,但是想起今天東南四郡的大事,重臣都反應過來了。
“衆愛卿,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朕敬你們一杯,也同樣敬沙場的勇士一杯,來,幹了它!”秦七世舉杯說道,隨即一口飲盡。
衆大臣紛紛效仿行動,誰都知道,此次平叛東南四郡關係重大,他們的心情同樣不平靜,恨不得第一時間得到戰報,不過這恐怕只是妄想而已。
“咦,怎麼沒見何愛卿和葉愛卿,他們二人哪去了?”秦七世習慣性的掃了下面大臣一眼,卻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一時間讓感覺很不習慣。
“陛下,何大人和葉大人坐鎮尚書房,正在等候章邯將軍的戰報,以便能夠做出及時的安排!”說話的是帝國中州‘羽林軍’統領秦易。
“他們二人也真是糊塗了,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麼?”秦七世唏噓一口,當然他的話語肯定是言不由衷的,殿下的大臣也沒有人敢接話。
“陛下,這一仗事關重大,何大人和葉大人不得不這樣,他們的壓力並不比前線章邯老將軍少!”秦易還是如此古板不驚的回答道,當然也只有秦七世的絕對心腹,掌握着‘羽林軍’最高統治權的秦易纔敢這麼說話。
“秦易,你安排酒菜,速速給何愛卿和葉愛卿送去,記得多待二壺酒,這天真夠冷的!”秦七世唏噓道,他當然知道何中興和葉問天所擔負的壓力,他不能明說什麼,只有用行動表示,誰叫他是帝國皇帝呢?自幼被教育的就是,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可以將表情泄露出來,只有冷酷,纔是一個合格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