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所舉行的慶功宴中,今天所亮相的主角紛紛閃亮登場,岳雲更是笑眯眯的向衆手下介紹着那些新人。
孫橋,漢唐帝國巴郡康定府人士,白鹿書院畢業,張儀同窗好友,十分熱愛教書,是此次張儀回校所拉攏來的。
竇藝紅,漢唐帝國康定府人士,原先是康定府城守幕僚,後因爲哈薩族入侵康定府,他跟城守就關於是否應該抵抗哈薩族侵略者到底而起了爭執,被原康定府城守拋棄。後來康定府軍民在原城守暗自逃離的情況下,仍和哈薩族侵略者死磕,竇藝紅又被鄭新請出山,負責康定府政務一切事宜。由於他原先就是康定府土生土長的人士,在康定府的聲望很高。
蔣春義,漢唐帝國漢中郡人士,畢業於白鹿書院,張儀同窗好友,因爲其帝國平民出身,在帝國多出府衙任職幕僚,卻一直鬱郁不得志,不受重用。心灰意冷之下,回到白鹿書院教書,在張儀的勸說下,帶着希望來到了巴郡。
白毅成,漢唐帝國巴郡玄玉府人士,世家大族出身,爲人有禮有節,樂善好施,在玄玉府名望很高。白家也是玄玉府地方豪強之一,不過他們家的作風卻和其他地方的豪強完全不一樣。他們家體貼佃農,從不苛刻佃農,也不看不起佃農,因此深得佃農愛戴,而白毅成也是玄玉府有名的萬家生佛。在災荒的時候,白家會開施粥棚,會好心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民。
在岳雲的介紹下,蕭何、張良等人都十分友好的做着自我介紹,他們的態度也讓這些人感慨良多。
孫橋舉起酒杯,跟岳雲碰了一下道:“嶽大人果然是人中龍鳳,他日振興我漢唐帝國指日可待。”
岳雲笑着道:“孫先生無需客氣,在這裡,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巴郡教書育人的工作就交給孫先生了,這可是關係到巴郡子孫後代的大事,嶽某在這裡懇請孫兄多多用心,嶽某代巴郡百姓先謝過先生了。”岳雲正色的給孫橋鞠了躬,完全的弟子之禮,雖然他的右手還拖着酒杯,雖然他還在酒席臺上,不過岳雲就是這樣做了。
岳雲的做法讓同桌而作的衆**吃一驚,他們紛紛站起身來。孫橋更是火燒屁股的蹦起來,雙手作揖,嘴裡更是喃喃道:“大人,您向小人行禮,可折殺小人了,孫某就一介書生,當不得大人如此大禮。”
岳雲正色道:“先生教書育人,乃是我輩典範,岳雲豈敢託大?百姓中只要多一個有知識的人,那麼勢必會帶來更大的變化,而巴郡乃是嶽某治下,嶽某希望巴郡有一天能如同陶大師筆下的桃花源就好了,先生可不能妄自菲薄。知識乃是我漢唐崛起的基礎,要是沒有知識,我漢唐族和那些蠻族又有何區別?”
孫橋道:“嶽大人高見,孫某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隨着岳雲的擺手,衆人又隨即坐下,而桌上的氣氛絲毫沒有因爲這樣的插曲而冷清,反而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隨着軍方代表孫兵上前祝酒,白起、陳慶之等人紛紛前來,而他們跟竇藝紅等人都是很隨便,卻對孫橋不依不撓,搞得孫橋很是尷尬,而且軍人喝酒,不像文人那麼文縐縐的,孫橋本就不甚酒力,這樣一搞讓他很是難受,不過白起等人態度卻是十分恭敬,完全不像是惡作劇。
看着沒完沒了的敬酒,岳雲卻是瞟了孫兵一眼,孫兵立即識趣的拉着軍方的將領坐下,不敢再胡鬧。
岳雲卻是給孫橋夾了一個鴨腿,道:“先生別見怪,嶽某手下這些將領都是粗人,都是嶽某逼着他們讀書認字,他們纔會如此想要巴結先生,以後他們讀書認字有困難的話,先生可不能見而不救啊!”
岳雲的一番解釋卻是除掉了孫橋的肚子裡的疑問,他很難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嶽大人放心,這些包在孫某身上,這些武大人都是國家棟梁,孫某必當全力以赴,不負大人希望。”孫橋豪氣的將杯中的藍色經典白酒一飲而盡,隨即抹抹嘴道:“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衆人聽得孫橋的話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孫橋也跟着後面笑着,氣氛在這一刻顯得是如此和諧。
酒席散了以後,岳雲卻是安排衆人住下,之所以沒有讓他們立即赴任,是因爲還有東西沒有來得及交待。
第二天清晨,衆人就被岳雲叫進了專用的議事大廳。
“衆所周知,哈薩族上次折翼在白玉府,想必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按照往年的慣例,他們會在七八月份例行搶掠一番,就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演變爲大規模的戰爭,而巴郡目前的狀況大家也都知道,如何才能抵擋哈薩族反撲,大家有什麼好的想法沒?”岳雲首先開聲道。
“大人,如果再給屬下一年的時間,屬下定要叫哈薩族見識下我們山嶽族重裝步兵的厲害,只是目前時間太急迫了,如果這樣就將重裝步兵派上戰場的話,我覺得把握很小。”山柱撓着頭道。
“大人,再過幾日,東南四郡移民的高峰期就要到了,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不過我們可以藉此機會,將康定府和溱潼府的城防設施修復一遍,如果有時間再加固一下的話,就算哈薩族來攻,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說話的是蕭何。
“對了,蕭何,康定府和溱潼府接待移民工作做得如何?有什麼困難沒?”岳雲拍着頭道。
“大人,一下接待多的流民,要說沒有困難,那肯定是假的,目前我們也沒用什麼經驗,雖然山嶽族也有一百萬人口,但是他們都聽木大長老的,沒有絲毫混亂,而流民就不一樣了,要想他們服從指揮,恐怕得要下一番功夫,目前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完畢了,就不知道效果會怎麼樣。”蕭何也是皺着眉頭道。
“嗯,目前只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最怕的是哈薩族七八月對我方發動戰爭,要是康定府和溱潼府一亂,這些流民勢必會成爲一股讓人頭痛不已的勢力,這樣對於整個巴郡都是一場災難,目前我們怎麼才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呢?”岳雲嘆了一口氣,問道。
“大人不必擔憂,想必這幾天就會有人找上大人了,到時候大人不妨觀察一番,我倒是覺得哈薩族今年應該不會進攻我們巴郡,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張良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
“哦?軍師有何良策教我?”岳雲驚喜的問道。其實岳雲爲了哈薩族的事情已經傷透了腦筋,平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都是裝出來的,作爲一個最高領導人,如果表現的很驚慌的話,那麼手下人勢必會更加驚慌,越慌就越容易出亂子,岳雲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掙下的立足地被人奪去。其實岳雲知道,要想現在抵抗哈薩族三十萬大軍的入侵,是很困難的,雖然自己已經下達了徵兵令,但是一羣沒有經過訓練的農夫上了戰場,那和送死有什麼分別?岳雲可不想將自己的有生力量Lang費在這些不切實際的戰鬥中,如果有上一年的緩衝時間,岳雲相信就算哈薩族進犯,也能給對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而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怎麼去贏得必要的時間,是岳雲目前最關注的事情,現在聽到張良有良策,怎麼能讓他不激動呢?
“大人,不如我們去沙盤上演示一番,相信能看出一些端倪。”張良建議道。
“好。”岳雲點頭道,隨即他便快步走到議事廳的東南角,將布掀開,露出了沙盤。
“大人,難道這是我們巴郡的地形圖?”孫兵驚奇的問道。
“不錯,怎麼樣?”岳雲笑着道。
孫兵、白起、陳慶之等軍方將領根本沒有顧得上聽岳雲說什麼,一個個如同十幾年沒見過女人的模樣,惡狠狠的向着沙盤而去,岳雲知道這個跨時代的東西對於一個純粹的軍人來說,意味着什麼,他也沒有加以阻攔,而是高聲驚呼道:“你們可以看,但是不可以用手隨便亂摸,否則我罰他打掃一個月的茅廁。”
聽到岳雲的喊聲,那些剛剛準備用手去摸沙盤的將領飛快的縮回手,一個個如同孩子看到糖果般的緊盯着沙盤。其實這個沙盤岳雲早就找匠人做好了,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和張良做着分析,卻是沒有拿出來讓這榜軍事將領見識一番。沙盤是按照原先白玉府府衙中遺留的歷史地圖製作的,是一幅東南四郡以及周邊勢力的地形圖,岳雲讓匠人按照自己的意圖,在沙盤上重新將巴郡周圍的地下面貌還原出來,具體到官道,樹林,很是花費了一番心血。
就是張良在剛見到這個沙盤的時候,情形也不必現在的這幫傢伙好到哪裡,他看向自己的眼光更是讓岳雲毛骨悚然,簡直就是一個餓死鬼突然看到一桌豐富菜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