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就過去一個月,第一中隊的一百六十號漢子過得是痛苦並快樂着的日子。每隔七天,岳雲便主持整個中隊的技能大比武,表現出衆的人選都將作爲候補軍官予以考慮。
就這樣,岳雲越來越覺得自己能施展開的範圍太小了,日常訓練工作由白起主持,陳慶之,趙長勝,孫兵,李虎,蒙樂配合,反而是岳雲很是輕鬆,一邊將一些訓練計劃交給白起,一邊教導陳慶之等人一些武學,過得很是無聊。
通過了解,岳雲也漸漸瞭解手下這幾個人的背景等情況。
白起,南郡人氏,二十二歲,在家中排行老大。南郡的白家是一箇中等規模的氏族,主要經營武館和南郡的特產——筆墨紙硯,白起自幼愛武槍弄棒,對經營卻是沒什麼興趣,後來十八歲的時候瞞着家人投身軍營,因爲受到出身的影響,只被提拔到伍長的位置,就再也紋絲不動,其爲人忠厚勇猛。
陳慶之,廣陽郡人氏,二十歲,普通工商氏家出身,讀過私塾,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後來覺得出頭無望這才投入軍營,不想到了軍營才發現,這個地方想要出頭,更是千難萬難,況且一入行伍就必須等到年齡到了才能退出,後悔也來不及了。
孫兵,漢中郡人氏,十九歲,工商氏家出身,讀過多年私塾,文化水平較高,也是下個謀個好出身才加入軍伍。
趙長勝,遼東郡人氏,二十四歲,農民出身,爲了出人頭地而加入軍伍。
曹參,九江郡人氏,二十六歲,工商業氏家出身。曹家是九江郡有名的商戶,不過曹參不是嫡出,所以很不被家人待見,後來就加入了軍營,對戰爭不敢興趣,卻是對後勤保障很有見解。
岳雲漸漸瞭解了手下這幾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後,感嘆不已,現在的漢唐帝國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泱泱大國了,有抱負有本事的人才不被待見,相反,一些碌碌無爲之輩卻被放在重要的崗位上。長此這樣下來,岳雲覺得漢唐帝國現在已經很危險了,就像一個火藥桶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農民和工商業人士拼死拼活,那些大世家卻是坐享其成,這個換成是誰,誰也不會舒服,現在就缺一個導火索。通過了解了手下這些人的狀況,岳雲相信亂世不會遠了。
其實像岳雲的想法,朝中並不是沒有人知曉,他們也曾提出這些弊端,但是一旦提出,便遭到大世家的強烈反對,連皇帝都不能控制住場面,後來也就不了了之,畢竟現在掌握着國家權力的還是大世家,漢唐帝國的穩固還是要靠這些大世家的支持。
到了漢唐帝國的第七代皇帝,秦七世很是想努力的改變這一情況,不過礙於阻力太大,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推行自己的新政,不過卻是在軍隊中興起了一股旋風。秦七世注重軍隊,這個是漢唐帝國衆所周知的事情,這個也是岳雲投身軍伍的原因之一,畢竟岳家莊已經開始崩潰了,想東山再起的話,只有權勢纔是最好的基礎,岳雲對此深信不已。
其實對於岳雲來說,他將氏族看得並不是很重,他清楚的知道這裡面的利弊關係,但是現在天下的大勢如此,他也不能逆流而上,這個搞不好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岳雲並不準備盲目的幹,他已經有了計劃,不過卻是要等到有條件的那天才能開始實行。
岳雲在感嘆帝國困境的時候,也在考慮自己的問題,現在自己已經是第一大隊第一中隊的中隊長了,短時間內想再升已經不大可能,自己該怎麼辦才能更進一步呢?副大隊長?這個職務,岳雲考慮都沒有考慮過,要搞就要搞個大的,不過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內坐上大隊長的寶座呢?只有到了大隊長這一階層,才勉強算得上是基層軍官,這樣自己纔有更多的機會去實現有些東西。
做非常事,要用非常手段!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岳雲是如此想的。
白起等人最近發現自己那年輕的中隊長是越來越神密了,整天都不怎麼看到人影,連訓練工作都是他們一手包辦。第一中隊的訓練已經步入正軌,在陳慶之等人合力配合下,各個小隊的水平差距正在日以縮短,岳雲卻是召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指示衆人要做好準備,準備應付更大的挑戰。
這一番話說得衆人莫名其妙的,不過岳雲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贈送了一些軍事方面的書籍給衆人,還讓衆人要多多學習,戒驕戒躁,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以便應付更大的挑戰。
中州城的秦淮河,是一條非常美麗的河流,它的水源自黃江。黃江是一條很長的大河,發源地是北方的雲嶺山脈,流經雲中郡,雁門郡,代郡,恆山軍,太原郡,上黨郡,邯鄲郡,濟北郡,東海郡,最後注入黃海,說是漢唐名族的生命線和母親河也不會過分!
秦淮河是都城中州最爲繁華的地區之一,這個地方集中了南北的特色酒樓和青樓,各種風味迥異的美女每天穿梭在其中,加上文人才子的宣傳,被譽爲中州最美的地方!其實這裡被稱爲中州的‘銷金窟’卻是一點不爲過,繁華程度在整個漢唐帝國都是排名第一的。
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秦淮河波光粼粼,倒映着二岸的燈火,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不時在秦淮河上駛過的花船更是將這一美景襯托到了極致,而站在花船船頭的女子在水和火的映襯下更顯得那麼美麗動人。
岳雲這個時候換上了便裝,站在秦淮河最近很是出名的‘得月樓’酒樓門口,他目光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岳雲的眼光掃過來來往往的人羣,突然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去,朝面向‘得月樓’而來的三人行了一禮,笑容滿面的道:“哎呀,聯隊長你們可真會掐時間來啊?這菜都涼了哦,再晚恐怕就吃不到那‘松鼠桂魚’了。”
中間的一人笑呵呵的拍拍岳雲的肩膀,“呵呵,嶽老弟,何須如此客氣呢。”話雖如此,不過身形卻是沒停。
在說話的人一左一右的二人也是笑呵呵的和岳雲開着玩笑,看得出來,他們對岳雲很是熟悉。
岳雲看着三人的目光,頓時覺得一寒,汗,怎麼感覺像是在搞什麼斷袖之癖,連忙趕緊道:“各位貴客請。”說完便在前面帶路,直奔‘得月樓’的三樓包廂而去。
四人進了包廂,岳雲對着一個穿着開叉旗袍的女孩子道:“上菜吧。”
女孩子福了一福,忙退出包廂去安排了,這個時候,岳雲給坐下的三人倒上茶,隨即也坐了下來。
“嶽老弟,你認識這‘得月樓’的老闆?”首先開口的是被岳雲稱爲聯隊長的漢子。
“聯隊長,不瞞你們說,這酒樓的老闆和我乃是老鄉,呵呵,不然我可沒這麼大的面子訂到包廂。”岳雲笑眯眯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嶽老弟,我聽說這‘得月樓’的老闆是剛剛接手沒多久吧?他是你老鄉?這樣最好了,以後還要靠嶽老弟多多幫忙啊,我聽說一般人根本訂不上這三樓的包廂。”
“呵呵,好說好說,只要我嶽某人能辦到的,各位大哥儘管吩咐。”岳雲笑呵呵的說道。
“嶽老弟,這家酒樓的老闆可不簡單,老哥也算見過世面的,可是從沒想到這‘得月樓’的生意是如此的好,好的讓人嫉妒,光是所謂的什麼美女招待,什麼貴賓服務就把整個中州的酒樓給比了下去。”說話的還是被岳雲稱爲聯隊長的漢子,看得出來,他很是感慨。
“是啊,聯隊長,我上次和第二聯隊的副聯隊長來吃飯,好話醜話說了多少,也沒有能訂上包廂,今天一來真是開了眼界,果然非同凡響,也只有‘得月樓’纔有這麼大的手筆,包廂的小二全部換成如花似玉的美女接待。嶽老弟,我聽說,這‘得月樓’還有一個什麼所謂的貴賓卡?你老弟知道這個是什麼回事嗎?”說話的是坐在聯隊長旁邊的一個矮個子,如果有第五聯隊的大隊長在此,他們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了。剛剛說話的矮個子就是第五聯隊的幕僚長,中間坐的那是貨真價實的第五聯隊聯隊長,旁邊那胖胖的就是第五聯隊的副聯隊長。
“呵呵,老哥,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哎,我好像聽說,有什麼意外驚喜吧?怕是給貴客提供更好的服務,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想多賺點錢。”岳雲笑眯眯的回答,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連岳雲也沒有想到,‘得月樓’竟然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