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上山砍柴,張力獨自一人去往後山,背上砍刀後,便直往山上走去。
六月的天氣就是這麼的炎熱,山上不時有野獸路過,其最爲多的就是蛇,話說96年的後山,還是有人上去。
張力這次在山上撿完柴火後,往後山的另一個陡坡走去,突然路過一隻野兔,就是這麼湊巧的事情。
張守德曾經告訴過張力,後山的野物都是成了精的野仙,千萬不要殘殺任何的生物。
張力看見這野兔停在他的不遠處吃草,想了想自己父親對他說過的話,後山的野物不能殺,但是張守德只告訴他不能殺五仙,其它的沒說不能。
於是張力拿起砍刀,躡手躡腳的靠近那野兔,野兔忽然扭頭看了一眼張力,估計受到了驚嚇,正要逃跑時,張力一股勁的撲了過去。
正好捉住了兔子,當張力慢慢的撒開手一看,這隻野兔睜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張力,這一瞪,把張力給嚇到了。
張力立馬把野兔給丟掉,結果站起來時不小心滑倒,整個人滾下另一面的山坡,這一下可把張力給折騰夠厲害。
好在山坡沒有什麼尖石,張力滾下山下後,碰撞到樹幹,身體有些劃傷,兩眼一黑,暈倒在山下。
在家中的黃秀華在縫補衣服,細針穿過衣服,卻不小心紮在手指上。
黃秀華停止下動作,看着外面猛烈的太陽,皺了皺眉頭,喊着房內的張守德:“爸,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咋了?”張守德拿着一個爛扇子走出來,問道:“啥事?”
“爸,阿力他沒事吧?”黃秀華把手指給張守德看着,說道。
張守德看了看黃秀華的手指,然後靜止了幾秒,說道:“找老五。”
……話說張力滾下山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下午三點鐘左右,張力摸着腦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王八犢子的!”張力摸着受傷的腦袋,觀望着四周,發現自己滾到山下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裡荒草叢生,沒有人來過。
“這他孃的在哪啊?”張力站起身來罵道。
可是周圍沒有一條可以離開的路,張力是掉進一片雜草中,這些草的高度都平齊張力的肩膀上。
張力整個人一米七五,可以想象出這草有多高,也可以確定,確實沒有人來過這。
張力移動了腳步,在周圍逛了一圈,以爲會遇見什麼毒蛇之類的野獸,可是根本就沒有。
風吹草動的聲音也聽得很清楚,張力擡頭看向上面,恍然發現,自己似乎掉下了山崖,而這個山崖好像與漿水村隔絕了。
“喂!”張力朝着天空大喊了一聲。
“喂………喂……”張力的迴音在山下飄蕩着。
“完了,這下完了!”張力絕望的後退幾步,腳下傳來“吧唧”的聲音,應該是踩到了什麼碎肉塊之類的。
當張力低下頭看着自己踩着的東西時,忽然尖叫了一聲,然後嚇得摔倒在地上,哆嗦着身子不該如何是好。
張力踩中的東西,是一塊腐爛的人臉,換做誰,踩到死人,誰都會害怕。
張力慢慢的接近那人臉,爲了一再確定這不是人,於是拔掉周圍的草,整個人腐爛的人臉立馬露出來。
“你大爺的!”張力慌張的爬起來,忽然整個山下的雜草被風颳的擺動着,讓張力無法逃脫這個地方。
頃刻間,整個草叢靜止下來,這靜止讓張力有點害怕,一陣陰風吹過,地上的那具腐爛的屍體忽然立了起來!
張力這次看清楚這屍體的裝束,一身古樸的中山裝,而這屍體立起來後,像具喪屍一樣朝着張力走去。
“殭屍!”張力大喊了一聲。
撒腿逃跑,稀裡糊塗的往前方跑去,忽然又出現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是女的,穿着繡花女裝,擋在了張力的去路。
張力身上的砍刀不在,卻在這個時候,又起來幾具屍體,張力好像掉進一個死人坑。
在這幾具屍體要圍攻張力時,忽然從山上滑下來三人,正是張守德,張全合與張衝蘊。
三人迅速的撒開幾十張符在半空,符觸碰到屍體的身上,屍體立馬倒在地面,張守德拉住張力往山上跑去。
原來三人合計卜卦,算出張力有劫難,本來這場劫難張力是必死無疑的,三人動用了禁術,準確的找到了張力。
山上的那條繩子有十幾米長,是張守德用十幾條麻繩綁在一起,捆綁在一根大樹上,三人才得以下山。
把張力救到後,四人立馬爬上山上。
“爸!”張力哆嗦着的叫了一聲。
“沒事,上來了就別管了。”張守德拍拍手掌回答道。
“大哥,這下面好像是……”張全合欲言欲止道。
“是什麼?”張守德問道。
“死人坑!”張衝蘊在一旁說道:“不下五百人的屍體堆積在下面,據這周圍瞭解,好像是當時日本狗設下的死人坑……”
“回去,都回去。”張守德緊張的說道。
回到家後,張守德一人拿着道璽來到了山上,第二天中午,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沒有人知道張守德到底用道璽做了什麼,張守德只是說,那死人坑平靜了,但是張力被禁術尋找到,已經是逆天行事,總有報應的。
但是張力沒當這個是一回事,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快要出世了。
1997年11月12號。
早晨五點鐘,在漿水村的一戶人家裡,一個婦女生下一個男孩,但是男孩生出來,全身烏黑,眼睛發紫,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爸!爸,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張力抱着自己毫無生息的兒子嘶啞的喊道。
“冷靜!”老五張衝蘊拍着張力的肩膀說道:“你知道黃秀華的身世嗎?”
“普通人啊,普通人!”張力跪在地上怒道,眼淚卻掉落了下來。
“冥冥之中,命運決定了我們一家人的一輩子!”張守德忍住眼淚說道:“秀華她在懷上小孩的時候,小孩就是死胎了,你知道我們幾個的職業是什麼,當時瞞住你,把你五叔死去的兒子注入這娃的身體裡,這樣才能存活下來。”
“活?你們告訴我,這他孃的叫活?”張力看着自己懷裡的孩子問道。
“彆着急,這是我們預料之中的。”張全合安慰道:“我們三兄弟動用的禁術太多了,救了你的兒子,當年也救了你,這孩子出生這個樣子,我們也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