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家的巷子,一路走去村口,巷口燈照亮了我要去的路,兩分鐘後,到達了村口。
村口那梧桐樹下的棺材,散發着濃烈的黑色屍氣,現在的我不同以前,最少我現在,身體比以前強壯不少。
“來了。”李玄清看着我笑道。
我嘴裡叼着的香菸只是抽到一半,呆呆的問道李玄清:“幾點了。”
“十點五十五,還有五分鐘。”李玄清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把手機往地上一砸,笑道:“我在你後面幫你開陣法,看見你前面的符陣沒有?”
我看着我面前地上用屍油畫好的一道大符,周圍傳來很濃的屍油味道,讓人噁心作嘔。
“這是引屍符,十一點後,飛僵就會出棺。”李玄清對我說道:“符的兩旁各有十根竹條,竹條上掛着的紅燈籠叫做罩魂燈,算是一個結界。”
“你和飛僵在這裡鬥,我開啓五行融合符陣,到時候,你就把飛僵給打的站不起來,我再來收拾殘局,所以這次看你了。”
說完,李玄清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到我的身後,我扭頭看向李玄清,只見李玄清半跪在我身後十米,地上有一枝香插着。
不僅僅是一支香,香的後面,李玄清畫出一個五行方位圖,點燃地上的煙後,對我說道:“一支香時間,必須打倒它!”
“嗯。”我點點頭應道。
“準備了!”李玄清手指夾着一張符,放在五行圖的中間,然後咬破手指,滴入一滴血,接着手掌猛的一下,摁在地上。
怒道:“開!”
接着村裡所有的路燈都破滅,天上的烏雲忽然擋住了圓月,周圍陰風開始颳了起來,我對面的祁木紅棺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小孽,開始了!”李玄清對我大喊道。
“轟!”一股黑色的屍氣把棺材蓋給震飛,棺材蓋給轟到半空,直徑朝我砸來。
我嘴裡叼着的煙吐了出來,閉上眼睛下一秒再次睜開,身後的李玄清喊道:“五行之金,三清之令,敕!”
隨着李玄清的聲音落下,我立馬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半空砸來的棺材蓋給擋住,手臂傳來一股外力,我站穩了腳步。
把棺材蓋給拋出結界後,對面的屍氣慢慢的散開,棺材裡,站立着一具穿着破爛僧袍的和尚殭屍。
飛僵,淨心!
“小樣,老子弄死你!”我大喊一聲給自己助威。
棺材內的飛僵忽然跳了起來,這一跳,起碼有兩層樓這麼高,把我給看呆了。
當飛僵跳到我的面前時,手指甲劃破我的胸口,我趕緊捉住飛僵的手臂,然後把飛僵給放倒在地。
接着和飛僵在地上掙扎着,趁着這個時候,我一拳頭對着飛僵的腦袋亂打,飛僵被我打得暴躁起來。
張開嘴巴怒吼一聲,一手把我推開,撞倒了一旁的竹條,竹條上的燈籠掉落下來,砸在我的身上。
我還沒起身,飛僵又把我揪起,然後把我使勁的往梧桐樹的樹幹一扔,我的後背感覺被人用鐵棍砸了一樣,疼得要命。
“你特麼……”我捂着腰倒在地上罵道。
想不到一開始,就被飛僵給打壓住,飛僵跳到我的面前,掐住我的脖子,準備用我的腦袋,對着樹幹砸下去。
那邊的李玄清喊道:“五行之木,上清之令,敕!”
好在李玄清這五行咒法,我的腦袋砸中樹幹時,樹幹軟塌了一樣,和橡皮筋似得。
而屍妖的雙手和雙腳被梧桐樹樹幹上,那突如其來的樹藤給纏住。
見這個時候,我雙腳一用力,把飛僵給踹開,飛僵被藤條死死的給纏住,把我丟下後,我打個滾兒,滾到了屍妖的身後。
摸摸了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氣看着自己的胸口,感覺被劃了一道見肉的口子,用手觸摸一下都要命。
“去你媽的,老子踹死你,你麻痹!”我對着飛僵的後背就是狂踹。
結果身後的李玄清忽然喊道:“五行之水,太清之令,敕!”
我轉身看着李玄清,結果卻沒有發現面前的飛僵已經解脫了梧桐樹的束縛,李玄清見我看着我,口唾飛沫喊道:“小心啊!”
我還沒轉身,忽然肚子被飛僵的五個手指甲插了進去,我捂着肚子看着屍妖,慢慢的倒下去。
屍妖把手指甲從我的肚子裡扯出來,插得不深,沒有插進肚子深處,但是我感覺我要窒息了。
“吼!”飛僵吼了一聲,對着我的腦袋一腳踢了過去。
把我的身體,踢倒李玄清的面前。
“小孽!”李玄清怒喊着我的名字。
“轟隆……”天空閃電打雷起來,開始嘩啦啦的下起磅礴大雨!
我感覺雙眼看東西都是花的,我要死了嗎?可是我現在生不如死,雨水淋到我的身上,我身旁的血液和雨水混在一起。
像是血流成河一樣。
估計是血的味道,刺激到了飛僵,飛僵一躍一步,準備攻擊毫無防備的我時,李玄清把銅錢劍給拿起來。
然後一劍對着屍妖的胸口扔了過去,正好扔中屍妖,屍妖的胸口插着銅錢劍,被劍氣震飛到梧桐樹下。
“起來,小孽快起來!”李玄清對着我喊道,“不要功虧一窺,快啊!”
我摸索着面前東西,肚子的傷口已經讓我生不如死,可是我當我想起漿水村的種種往事,我要是死了,飛僵一逃脫束縛,死的人會更加多。
隨着大雨重重的拍打在我的身上,讓我的神經痛覺再次傳來。
我單手撐地,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後褲子,綁在被手指甲插穿的傷口,雖然口裡流着淤血。
撿起桃木劍,把口裡的淤血吐在桃木劍上後,身後的李玄清喊道:“五行之火,太清之令,敕!”
手中的桃木劍忽然環繞着火焰,在這大雨下,竟然沒有被熄滅。
那邊的飛僵把胸口的銅錢劍給折斷,瞪了我一眼,對着我跳了過來。
我也加快腳步,捂着着火的桃木劍,對着屍妖劈去。
桃木劍劈向屍妖的肩膀後,一聲咔嚓,桃木劍斷了,而飛僵卻沒事。
“吼!”飛僵抓住抓住我的手臂,張開嘴巴,咬住我的脖子,然後開始吸食我的血。
“啊!”我怒目圓睜的痛喊。
“小孽!”李玄清口吐一口淤血,喊道:“五行之土,四方之令,敕!”
我感覺我的血液從心臟開始涌入飛僵的口中,本以爲我要死的時候,屍妖的腳忽然土地裡。
李玄清撿起半截桃木劍,對着飛僵的肚子插了下去,飛僵把我丟在地上,我毆打身體落地後,全身感覺虛脫一樣,似乎不受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