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去德克薩斯州了。”停機坪不遠處的落地窗前面,莫左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自從她籠絡高藤蘭成爲自己的人之後,高藤蘭能爲她提供一切便利的事情,莫訣的登機消息她是一早就知道了。
明知道莫訣一定會去德克薩斯州,但是她還是巴巴地來了機場,看着他登上飛機的那一刻,莫左的心微微發疼。
“去了又如何,反正許歡言的命都掌握在我們手裡。”後面走出來了一個穿着黑衣黑褲的男人,他的一頭長髮已經剪去。
那一張剛毅的臉看着尤其的精神,但是那臉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從左眉毛處滑到左邊的嘴角。
“你說得很對,但是,師兄怎麼就是不知道死心呢?”莫左微微偏着頭,她看到那藍橋從飛機上緩緩撤開了。
而飛機也被牽引車牽引到了跑道上。
“那個人的想法我如何猜得準!”王翦的臉上微微出現惱怒的神情,他走到莫左的身旁看了一樣那已經到了跑道上的飛機。
他的手微微向上,在他的視線中,他的手已經拿捏住了飛機。
想要飛機墜機,對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但是依舊傷不了莫訣,他們不是人,莫訣和李衛同樣也不是人。
“是啊,師兄和你,本來就是兩路人。”莫左回頭,木楞地回答了一句,她說完之後走到了王翦的身邊說,“我們不去德克薩斯州嗎?”
莫左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和莫訣的表情如出一轍,畢竟他們也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那性子如何不像。
“你是怕莫訣會掌控全局?”王翦直接戳破了莫左的心事。
莫左那好看的眉尾微微向上挑起,“不然呢?我要怎麼做?師兄的本事,你我都是領教過的!”
一聽到本事二字,王翦的臉色微變,他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收緊了許多。
“我一定要他好看!若不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王翦的面色一下子大變。
王翦突然伸手
,把莫左拽到了懷裡,他的手急促地遏制住了莫左的下巴,猛然擡起,突然大笑了幾聲說,“但是,沒有了我,你永遠也無法成爲他的人,因爲他的眼裡永遠不會有你。”
“……”莫左的眼珠一轉,她壓根就不想再和王翦說話。
她也不去推開王翦的手,只是有些淡淡地說,“監控視頻裡不會出現我們兩個的樣子,但是你確定要這樣?這樣的姿勢我很不舒服。”
“舒服,你光想着你舒服?”王翦突然冷哼了一聲,然後直接鬆開了莫左。
莫左得到了自由之後,立刻離開了王翦三步遠。
她不再說話了,頭也不回地望着前面走去。
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身後的王翦說,“你壓根就不用去德克薩斯州,許歡言的命掌握在我們手裡,莫訣一定還會回來求你的,放心。”
這一次,王翦的聲音很是沉穩。
莫左微微仰頭,他沒有說話,直接往外面走去了。
而此刻飛機頭等艙內。
坐在莫訣身旁的李衛一直不自在。
“王爺,屬下不應該和您同席。”頭等艙裡只有莫訣和李衛兩人,李衛思索了片刻後開口。
莫訣長長的睫毛微微落下,他直接道,“出門在外,那些小事就不用拘謹了。”
“可是。”李衛知道,自家王爺只有在戰場上的時候纔是個狂熱分子,而在其餘的事情上是淡漠的,甚至可以用木楞兩個字來形容。
所以王府裡向來沒有什麼女人,李衛也清楚是爲什麼。
因爲自家王爺對那些事情壓根就不上心,莫左小姐,自然也是沒有猜到王爺這性子。
而現在的王妃……李衛覺得,那大概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了。
“但是規矩不可忤逆。”李衛還是開口說道,李衛的叔父李叔是一直告誡李衛,哪怕是平素在戰場上沒有注意這些,下了戰場也要時刻記着主子就是主子。
“是麼?但現在本王想找到許歡言纔是首要之事,你若是糾結於那些,便可以盡情
思考。”莫訣的薄脣動了動,那話卻是毫不留情的。
李衛面上一紅,連忙道,“是屬下考慮不周了。”說完之後也同莫訣一樣沉思。
兩人的眸子雖然睜的大,但是卻都是無神的。
而這邊的德克薩斯州,展澤帶着許歡言出門了,因爲有時差,C市是黑夜,而德克薩斯州卻是快到下午吃晚飯的時間了。
本來昨天許歡言是打算跟展澤一塊兒出門逛逛夜市的,結果一出門天公不作美竟然開始下雨,所以展澤只好帶着許歡言回去了。
展澤記得許歡言一向對逛街這些事情熱情不高,還想着回去之後就算了。
結果許歡言竟然一反常態,強烈要求要出去逛。
展澤看了看外面電閃雷鳴覺得也不妥,只好說明天出去。
第二天倒是沒有下雨了,但是一大早的許歡言壓根就起不來,展澤只好等下午許歡言睡了午覺後才把她弄出來了。
這邊的太陽已經落山了,街上也有些冷清。
許歡言嘟囔着嘴說,“這裡好無聊啊!”說完後,許歡言自己尋了一個臺階坐下。她雙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表示很無奈。
雖然最開始是爲了哄展澤開心纔要求出來的,但是後來許歡言是自己想上街了。
她總感覺,自己也沒有出去走走過,說不定外面的風景很好。
但是現在看來,這裡真的沒有什麼好玩的。
想到這些,許歡言又嘆了一口氣。
“逛街,你要心急什麼?”展澤直接坐到了許歡言的身旁,他這些年身邊有不少的女人,這些女人無一例外都喜歡逛商場,買包包,買珠寶。
他嫌棄這些人煩,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扔一張支票過去,保準可以讓她們喜笑顏開。
但是自家師妹倒是個怪癖了,衣服珠寶什麼的雖然喜歡,但是她最喜歡的,最真心喜歡的卻是零食。
“問題是,這些地方除了一些名牌包包,都沒有賣吃的地方啊。”許歡言說着說着就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