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跟你走,你死心吧(殭屍撲倒小道士297章)。”我倔強地避開他的眼淚和悔恨,固執地含着淚眼朦朧說這番話。
щщщ✿ttκan✿¢ Ο 溫墨凝無語凝噎,卻堅定地將頭擡起來看向我,“蕊蕊,既然你不走,那麼我就在這裡陪你。”
“隨便你。”我無力地垂下頭,鬆開手。
無論我怎樣掙扎,他還是會箍住我。
無論我怎樣拒絕,他還是會留在我身邊。
可是一個忍心那樣傷害我的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有多麼愛我?
溫墨凝,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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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被赤道穿過,熱帶沙漠氣候使得這裡非常熱。
我剛到這裡的時候,時常會感覺到不舒服,非常熱,嘴巴起泡脫皮那都是常事。
現在也差不多都習慣了。
可是剛剛來到這裡的溫墨凝明顯非常不習慣。
他已經中暑,倒在了酒店套房裡。
只有服務生照顧他。
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會,討論無論解決下一個熱季到來的時候,水資源缺乏的問題。
摁掉電話,我繼續了這個會議。
等開完,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直接被掛掉了。
鬧脾氣了?
我苦笑,真是傲嬌的男人。
連自己做錯的時候,都不願意紆尊降貴放下身段。
視察完水利工程後,我還是去了他下榻的酒店。
溫墨凝最怕熱了,當初在回疆崑崙的時候,一到酷暑,他就躲在屋裡不出門,只有繁星點點夜涼如水的夏夜,纔會提着燈籠出來遛彎。
現在來了埃及,有他受的。
我摁開他房間的門鈴,沒人開門。
沒辦法,我皺眉嘆了口氣,他還真是像個小孩子。
我只好跟服務生打了聲招呼,叫他們好生照顧,然後又回了自己的住所。
大約三四個小時之後,溫墨凝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地出現在我家門口,手撐在門上,有種上門踢館的架勢。
我小心翼翼地扶他進來,給他端水,拿冰袋,他雙腿交疊,正襟危坐,氣勢洶洶地看着我,“爲什麼又走了?”
我嘴角抽搐,“沒人開門啊。”
“服務生有鑰匙!”
“亂闖不好啊,萬一你不方便呢?”我言辭懇切,希望他能明白我一片苦心。
可是他好像充耳未聞,“我們之間哪裡還有不方便,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頓時雙頰發熱,一個枕頭砸過去,他伸手一接,臉上還是一幅欠扁的傲嬌樣子。
“這裡太難受了,你跟我回去。
呆在英國都比在這裡好。”
我當然厲聲拒絕,“這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下次你生病,我直接把你打包回去。”
他一幅說到做到的樣子,叫我看了英雄氣短,只能說,“這裡的婦女兒童貧苦大衆需要我。”
這回輪到他嘴角抽搐了,“就你!換成是誰都可以,我馬上調派哈佛的高材生過來治理。”
哈佛,哈佛了不起嗎?
媽蛋!
“反正我就是要在這裡,你自己回去!”
我咬緊牙關不鬆口。
他的目光盯得我心虛,“葉星蕊,你是怕你回去了,對不起克瑞斯那個金毛兒吧?”
這個三八,他竟然叫克瑞斯叫金毛兒。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賴在這裡,像個沙皮!
“葉星蕊,別以爲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了。
你就是縮頭烏龜,不敢回去面對克瑞斯,你覺得你對不起他,可是又不能跟他在一起來補償他,所以你就乾脆順帶也拋棄我,兩個都不選,留在這裡來做葉善人是吧?”
我默不作聲,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溫墨凝太瞭解我,所以有時候可怕。
“你不覺得你太慘忍了嗎?
克瑞斯是被我設計的,可是如果你不是早就對我有意思,會這麼隨便一挑撥就投入我的懷抱?
你當是在演潘金蓮啊?你!”
我聽着他的質問,怒氣爆發,不管不顧地怒吼,“我就是潘金蓮行了吧,我就是下流不要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一腳踏兩船,愛吃窩邊草!行了吧!”
他猛地伸出兩隻長臂把我摟住,一瞬間將我壓在身下,“那就把我吃了吧,千萬別留剩的。”
我爆暈。
我嚴重低估了溫墨凝臉皮厚的指數和程度,所以我輸了。
被他打包帶走。
埃及這裡的事項被他派來的人全盤接收。
他說的沒錯,就我那點兒能力,的確是微不足道。
換成誰都做得比我好。
我們沒有回倫敦,而是回到了京城。
會見過他現在的高官老爸莫正達之後,我們開始準備結婚。
我不確定我是否這一生,就此開始定格,但是我知道,我身邊躺着的這個男人,我將依賴一生。
婚禮的前一夜,我被不明車隊擄走,等我眼睛上的黑布被揭開的時候,我纔看見克瑞斯英俊憔悴的臉。
童話裡的小王子,在失去了父王母后和公主之後,在外漂泊就是這個模樣。
“好久不見。”我說。
淡淡的眉眼低垂,我還穿着明天婚禮上的婚紗。
克瑞斯憂傷卻寧靜,“好久不見,星星。”他的中文已經跟我說的一樣好了。
“可否放開我?”我還被他摟在懷裡,以一個曖昧的姿勢。
可是這一次,他卻拒絕了。
“星星,你爲什麼還是會嫁給他?”他不理解我。
也對,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吧,我嘆了口氣,直言不諱,“克瑞斯,抱歉,時至今日,我只能這麼說。
當初當我知道是他早就收買了莎莉,已經佈置好了圈套等着你跳的時候,我很震驚,也很心痛。
可是我不是心痛我們之間脆弱不堪一擊的感情,而是心痛他竟然忍心傷害我。
一直以來,在我的認知裡,他就該是逆來順受,不管什麼情況下,都站在我身邊保護我包容我的角色。
然而這樣的他,卻做了最殘忍的事。
我接受不了,但更多的,是不甘。
正如同你不甘我投入他的懷抱,我也不甘他可以如此輕賤我。
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註定這輩子要跟他癡纏終身,糾葛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