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蕊,只要你跟我回去見我的父母,我就可以幫助你拿到這個基金(殭屍撲倒小道士296章)。”
很誘人的條件,只是回去見父母而已,並不代表要發生其他的事情。
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回去。
“可是你爲什麼要幫我呢?我們現在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克瑞斯,其實事到如今,我必須跟你坦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結過婚了,我曾經結過婚,並且在我很小的時候,也跟另外一個男人訂過婚。”
我決定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當然不會說穿越,只是基本情況概述一下。
克瑞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露出多麼驚訝的表情,相反非常的平靜,他伸手將轉椅拖過來,緩緩地在我面前坐下,兩手交叉,深吸一口氣,還是眸色低沉地說,“星星,我——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那就是我知道你在c國的事情。
暑假開始三天後,我去我的家族企業實習,而你回了c國,有一晚,我在我的郵箱裡面收到了你跟一個陌生男人親密出遊的照片。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有兄弟姐妹家人,他跟你長得也不像,而且我知道你們國家有計劃生育政策,你這樣的女孩子,八成就是獨生子女。
我無法欺騙自己,說這是你的兄長。
可是我還是相信你,你不會騙我。
就這樣,我不爲所動,過了一天,我又收到了你和他的照片,而這一次,這些照片的香豔程度令我驚心。
長久以來,我一直尊重你,因爲任何輕佻的舉動對於你來說都是一種褻瀆。
可是那些照片根本就不是僞造出來的,是真的實實在在發生。
我很痛苦,停止了上班,將自己困在家裡幾天。
後來,我想到了莎莉,我打電話叫她出來,詢問你的情況。
在英國,一個人的家庭情況都是隱私,我知道我不該如此無禮,可是我真的受不了我腦子裡浮想聯翩。
莎莉很直接,她向我索取費用。
我一口答應,於是她就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你那個血緣關係並不是太親近的表兄,他似乎對你很好,你們的關係曖昧程度令人咂舌。
莎莉很敬業,她直接回寢室動了你的電腦,調出了你的郵件通訊記錄。
你除了交作業之外,所有的郵件都是發給他。
星星,那時候,我真的很難受!
我失去理智,我只想報復一個欺騙了我感情的騙子。”
我不動聲色地聽着,只覺得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星星,如今你對我坦誠一切,我真的很高興,我們之間,就是因爲缺乏交流,而產生了太多的誤會。”
我腦子裡嗡嗡嗡地想,天旋地轉地要暈過去一樣,忽然之間好想把克瑞斯從這裡變消失。
最起碼在這一刻之前,我還是一心一意喜歡溫墨凝的葉星蕊。
我很想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聽不懂克瑞斯話裡面含蓄優雅的暗示。
可是事實就是殘酷令人心驚。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我低聲說,抱着腿蜷縮在牀角。
克瑞斯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可到底還是紳士地出去。
幾天後,當我站在倫敦機場,回望身後的繁華都市,忽然間感覺到一絲絲的不捨。
我在這裡度過了一年半旖旎美麗的時光。
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只是鏡花水月夢一場。
離開這裡,我又該去哪裡?
天邊有小雪落下,細碎的雪花,飄飛在火爐旁,一瞬間寂滅。
我終是踏上了飛往埃及的客機。
溫墨凝,再見。
半年,我在埃及呆了半年。
已經榮升爲安琪兒慈善基金會北非分會的副會長。
半年前,我苦思冥想,還是答應了克瑞斯的要求,以朋友的身份跟他回去見了他的家族成員。
他們很友好,不像是中國的封建大家族,眼睛上裝了放大鏡一樣地審視你。
優雅紳士的貴族,很和諧安寧的家族。
我得到了基金,圓滿完成了任務,凱撒加圖索對我刮目相看,我也成功地留在董事會。
藉着這個機會,我申請調職,奔赴非洲前線去工作。
克瑞斯沒有留住我,凱撒加圖索自然也沒有任何理由挽留我。
我知道,溫墨凝再也找不到我。
克瑞斯一定會把我在倫敦最後的活動痕跡消磨乾淨。
他很恨溫墨凝吧?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當我看見那個端坐在我辦公室等待已久的身影時,下巴都驚訝得要掉下來。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指着他,像見到了鬼。
溫墨凝嘴角依舊噙着淡淡的笑,身上灰色的襯衣佈滿風塵僕僕之氣。
眼神數十年如一日的溫存靜雅,“我來接你回家。”
我斷然搖頭,這絕不可能。
他雙手交疊在辦公桌上,眉眼低垂,“給我一個理由。”
我聳肩,“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不,我不清楚,蕊蕊,我一點都不清楚。”
溫墨凝咬緊牙關,好像純白無辜到極致。
我嘴角嘲諷一笑,“克瑞斯!”
“你前男友?”溫墨凝風輕雲淡地睨着我,根本不拿他當一回事。
可是隻要看見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我就想把他撕成碎片。
他明明知道我當初有多痛苦,我每天要假裝成若無其事,開心地送他離開倫敦,回到學校上課。
可是我完全不敢跟外人接觸,只要每看見一對外國情侶經過,我就會眼花繚亂,好像看到克瑞斯和莎莉。
甚至連泰晤士河的味道都讓我微微感覺到感官的痛楚和麻木。
我喜歡克瑞斯,很喜歡。
就像每個小女孩都喜歡童話故事裡的小王子。
爲什麼!
爲什麼他這麼殘忍!
“他不是我前男友,他是我初戀男友,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溫墨凝!
不論你耍什麼手段,你永遠改變不了這一點。”
我嘶吼出聲,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
他站起身走過來抱住我,我使勁地掙扎不要他抱,他卻還是死死地箍住了我,我感覺到了鎖骨處傳來的潮溼,溫墨凝埋在我頸窩處,已是淚眼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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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找你,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