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小鈴鐺率先拍起手來,“好好好,龍姑娘,你好棒啊!”
鳳儀看着龍羽的眼睛都發光了,站起來拍手道:“好,真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舞姿,也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詩詞!”
鳳羽原本是想要羞辱龍羽一番,沒想到最後卻是讓她出盡了風頭。
她甩手便給了小鈴鐺一個耳光,小鈴鐺趕緊站起來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龍羽一看,小鈴鐺捂着臉半張臉已經是通紅了。
鳳儀厲聲道:“鳳羽,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公主,我樂意!”鳳羽高傲道。
龍羽急聲問道:“小鈴鐺,你沒事吧?”小鈴鐺搖了搖頭,“沒,沒事,不疼的!”
如眉急忙幫襯鳳羽,道:“哎喲,這位姑娘,你這麼心疼做什麼,她不過就是個奴才,公主打她是給她面子,你這麼心疼豈不是跟公主過不去?”
“太過分了!奴才不是人嗎?打着不疼嗎,你打便宜呢?”龍羽抓着小鈴鐺的手趕着到分股跟前。
“跟她道歉!”
鳳羽瞪着眼睛,簡直不可思議,指了指自己,“你讓我給一個奴才道歉?”
小鈴鐺急忙往後退着,“姑娘,我沒事,真的,公主打奴才是天經地義的,我真的不疼的!”
龍羽伸手便給了鳳羽一巴掌。
小鈴鐺嚇得捂住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龍姑娘爲了自己竟然打了公主?
鳳儀也是嚇了一跳,“龍羽——”
鳳羽捂着臉叫道:“你,你竟然敢打我?”說着就要打龍羽,卻是被鳳儀給攔了下來,“住手!”
“哥哥,你……”鳳羽見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竟然護着龍羽,氣的轉身便跑了。
“公主,你要去哪裡,天都這麼晚了!”柳如眉假心假意的追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龍羽拉着小鈴鐺便走,“我們走!”
“龍羽,你要去哪裡?”鳳儀正要追上,蕭大人卻拿出皇上的聖旨來。
“太子殿下,皇上可是下令讓你在我們蕭家住上三天,這可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呢?”
鳳儀猛地頓住腳步,指着蕭明濤吼道:“你不要太過分,拿父皇的聖旨來壓我!”
“屬下不敢,只是這聖旨是皇上親自下的,下官也沒有辦法,只能委屈太子殿下了!”
鳳儀的確不敢走,他這一走正好中了明妃的奸計,讓皇帝誤以爲自己當真不把聖旨放在眼裡,想要謀逆造反了!
“太子殿下,您不要生氣,爹爹他不是這個意思!”蕭若菱上前柔聲細語的勸解着。
她試圖靠鳳儀近一點,見他沒有反感,拿起一杯酒道:“您想一想,皇上既然下了聖旨,自然會有人跟着,爹爹不是要用聖旨來壓太子,而是要救您啊!”
鳳儀沒有說話,直直站着。
蕭若菱將酒杯舉到鳳儀面前,“所以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生氣纔好,喝了這杯酒吧!”
鳳儀心煩氣躁的將酒杯接過飲下,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也不知道龍羽有沒有回到太子府去。
鳳儀有些醉了,所以蕭若菱便請他前去休息,這是她跟着進去也是一夜沒有出來。
鳳儀醒來時簡直嚇傻了!
緋紅色的牀帳,淡淡的桂花薰香,還有身上薄薄的絲被,鳳儀瞪大眼睛望着牀頂,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喝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他整個身軀都開始僵硬,伸手往裡一摸,頓時心涼。艱難的低頭,就見蕭若菱正依偎在自己身側,此時正睡得香甜。
許是感到有人盯着自己,蕭若菱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見鳳儀正緊緊的盯着自己,頓時紅了臉頰。
害羞的拉了拉被子將自己裹住,滿臉嬌羞道:“太子殿下,您醒了?”
鳳儀怒不可遏的跳下牀,簡直快要發瘋了,指着蕭若菱叫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最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是龍羽知道了,那,那……
“啪——”鳳儀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掃落,陰沉着臉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我怎麼會在你的牀上!”
蕭若菱沒想到鳳儀會如此生氣,也顧不得自己只着了一件肚兜,跳下牀,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清晨的天氣微涼,蕭若菱裸露在外凝脂般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淡粉的肚兜更襯的她膚白勝雪,脖頸處幾處淡淡的淤青,昭示着昨晚的激情,秀髮長垂,蕭若菱一臉的緋紅。
低着頭,喃喃道:“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昨夜喝醉了,非要,非要若菱,我,我……”
這樣醉人的情景,鳳儀卻顧不上看,他幾乎是惱羞成怒了,“酒後的話也能聽嗎,爲什麼不送我回去!”
蕭若菱咬着嘴脣,身子微微顫抖,眼淚一顆顆吧嗒吧嗒落在地板上。
她覺得屈辱極了,真想立刻便死在這裡!一咬牙,朝着桌腳便撞了過去。
鳳儀沒想到蕭若菱居然會尋死,心中一驚,連忙過去扶起了蕭若菱,見她額角已經隱隱出血,難聽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蕭若菱見鳳儀過來抱她,媚眼如絲的望着鳳儀,泣道:“太子殿下……”
鳳儀冷哼一聲,將她扔上牀,也不蓋上被子,自行穿好衣服,冷冷道:“這樣的伎倆,宮裡面多了去了,你若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和宮裡的女人一較高低,我不好這一套!”說完便徑直離去。
蕭若菱拉着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她的清白,她的自尊都被這個男人踐踏在腳底,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他一點餘地也不給自己留,好!既然你如此無情,那就休怪我無義!你對那個龍羽重情重義,我一定要讓你悔恨終生!一定……
鳳儀很快便離開了蕭府,這樣的手段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沒用的,這樣的伎倆,他在宮裡見得多了!
蕭家的人見太子殿下火冒三丈的離開,也不敢大聲的宣揚,這傳出去對蕭家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他們還不至於傻到和太子殿下對着幹。
龍羽也沒有回到太子府上。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自己會一點醫術,似乎有人教過自己的,可是那個人是誰,她卻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最近她經常的做夢,總是夢到那個人揹着身子,自己怎麼也看不清楚。
爲了找到答案,她便開了一間醫館,鳳儀見她堅持,也沒有反對。而且他很怕蕭家的人找到太子府來,所以龍羽要出去,他便十分爽快的應下了。
博愛醫館很快便開張了,她本着治病救人的醫德,看着好多人看不起病,便經常的舉行義診,也爲了能在夢中儘早的看到那個人。
博愛醫館舉行義診,很多看不起病的人都受了恩惠,人們爭相宣傳。
說博愛醫館是一個長得天仙一般的姑娘開的,醫術高超,人也和善,於是來博愛醫館的人越來越多,自然不乏很多有錢的人。
治好了舊疾,心情好了,自然願意多出銀兩,更何況是做善事,何樂不爲呢?
博愛醫館生意好了,其他的醫館自然會受到牽連,那些醫館的老闆自然懷恨在心。他們便聚集在一起想辦法。
妙手回春堂是宮裡御醫陳守金的產業,本來因爲御醫的頭銜,來妙手回春的人絡繹不絕,更是鉅商富賈首選治病救急的地方。
所以他可謂名利雙收,但這一段時間他明顯感到來妙手回春堂的人少了很多,一問之下才知道博愛醫館的存在。
一時本來是競爭對手的老闆都凝成了一股繩子商議如何對付這個後起之秀的博愛醫館。
逢春堂的老闆張宏山是蕭明濤的遠方親戚,在這幾家醫館中也就是妙手回春和逢春堂兩家因爲關係較硬,產業比較大,受影響比較嚴重,其他也就是生意清淡了一些,心中不服,所以才聚集在一起商議。
陳守金是老御醫,在杏林界也算是德高望重,所以說話比較有分量。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他卻是端了一杯茶慢慢抿着,聽着。
張宏山湊過來,一臉的諂笑道:“陳老,您倒是說句話呀,咱們這如今該怎麼辦?”
“說到醫術她一個丫頭片子如何比的過你,說到藥材,她博愛醫館一個小小的醫館怎麼能抵得過我逢春堂的名貴和齊全?”
“怎的生意全讓她佔了去,在這裡都是在鳳城開了十來年的老字號了,她一個新來的,憑什麼把客戶都拉了過去,咱們的顏面往哪裡擺?”
陳守金哼了一聲,冷笑道:“你也別太高看了自己,你只因爲有蕭府的庇佑纔有今天,你以爲就憑藉着一個丫頭片子就有這樣的能力?”
張宏山不明所以道:“難道她還有關係不成?”
陳守金望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難怪你生意會不好,連對手的情況都摸不準!”
“你要是貿然下手的話,不是老朽嚇唬你,別說生意搶不回來,就連命都保不住的!”
張宏山嚇了一跳,道:“陳老,您嚇唬我的是吧?她一個丫頭片子能有什麼本事,要是有本事的話,又怎麼會將醫館開在那偏僻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