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真的很忙!那我們一起走吧!”說着他就彎腰去拉她的行李箱。
“喂,別忙啊,是你自己回去!”龍羽奪下拉桿,盯着他,“還是你就想惹我生氣?”
“那好吧,明天來接你!”阿郎鬆開了手。
阿郎離開後,龍羽有一種打勝仗的小竊喜,哼着小調繼續收拾。完後又幫許正霖打理他的東西。
他的行禮更簡單,除了一個揹包就什麼都沒有了!龍羽一邊翻一邊喊:“不是吧,就一個包?你出去兩個月什麼都不帶嗎?”
正霖一邊鋪牀一邊調侃道:“你覺得我需要帶什麼嗎?”
“你是不需要帶什麼,走了這麼久難道都沒有什麼禮物送我嗎?就光桿司令一個跑回來,你怎麼好意思?”
許正霖聽見她發牢騷,笑道:“還當你是好心,原來是管我要禮物啊?看你這麼眼巴巴的,不送也不好意思了!”
他取出一支白玉簪子送到了她面前,“這個送你!”
“啊,簪子?”她拿起看了一眼,又看看他,“我怎麼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她喊道:“哦,想到了,這不是你的簪子嗎?”
“是啊,不行嗎?”
“不是啊,這個現在沒人會戴呀,你送了還是壓箱底的!不過也湊活吧,想你也沒什麼好東西了!”她笑嘻嘻的收好。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簪子,凡是有修行的人被刺中之後便會法力盡失。這個也是我防身的法器!”
“啊?”龍羽又看了一眼手裡看着不起眼的白玉簪子,急忙又推了過去,“那還是還給你吧,這麼要緊的東西我不能要!”
“你拿着吧,我不能隨時跟在你身邊,有什麼突發狀況你可以拿來防身!”他道。
“我還是不能要,你給了我,你怎麼辦啊?我可沒有這麼自私!”她還是不肯要。
正霖拿起簪子,繞到她身後,把她的頭髮放下來,低低的挽了一個髮髻,把簪子插上。
“戴上吧!”他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替她把簪子戴到了頭上。
“那謝謝你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在她面前絲毫沒有隱瞞過什麼,甚至把自己的弱點也說了出來。
龍羽心裡很感動。感覺自己一定要爲他做些什麼才能表明自己的感激之情。
“對了,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啊!”她說着就急急的跑了出去。
沒一會她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來,看一下!”
“什麼?”
龍羽把包裝好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笑着把他按到椅子上,“保證你喜歡!”
正霖看了她一眼,慢慢揭開盒子,入眼的是一抹鮮紅,上面還飄着綠白的蔥花,爆炒的香味撲面而來。
他一下子就呆住了,“這,這是……”
龍羽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就是,就是初次見面我給你做的毛血旺啊,你嚐嚐,很好吃的!”
許正霖笑道:“這次沒放什麼不該放的東西吧?”
龍羽拿過勺子,挖了一口放進嘴裡,嚥下之後又挖了一勺送到他嘴邊,“放心吧,要是有毒的話連我一起毒死好了!”
許正霖沒想到她會這麼做,笑了笑。龍羽手往前一推,就把勺子送進了他嘴裡。
入口略帶腥味,滑滑的,嫩嫩的,有點像嫩豆腐!正霖接過她手裡的勺子,又吃了一口。
“嗯,味道果真不錯!”
“好吃就多吃點!”龍羽笑道:“以後我給你做,其實我的手藝也很不錯的呢!”
“謝謝!”他看着她,真誠道。
“幹嘛這麼見外!”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門外,“不如我們給這裡新取個名字吧?”
“好啊!”正霖放下勺子,想了想道:“這裡我們一起住,不如每個人的名字各取一個字,嗯,就叫羽霖院,你看行嗎?”
“羽霖院?呵呵,好奇怪的名字,不過也還好吧,總比休息室強多了!”龍羽笑道。
許正霖放下勺子看她,猶豫了一下,笑道:“他不想讓你住在這裡吧?”
“誰啊?”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既然你決定和他在一起,又爲什麼不跟他回去?”他問。
龍羽臉一拉,“我想在哪住就在哪裡住,我是和他好,但是也有自由的好不好?你這麼問我什麼意思?”
“我就是問問,你怎麼發這麼大的火?”許正霖不再看她,低頭繼續吃毛血旺,味道真是不錯!
龍羽走過來把盒子端着直接走了出去。
“喂,我還沒吃完呢!”
“惹了本姑娘還想吃?想得美!”她端出去,嘩啦一下子都倒在了垃圾桶裡。
許正霖走到門口,靠在門框上,“幾日不見,你本事沒漲多少,脾氣倒是見長啊!我就說一句,你怎麼把這唯一的吃的都給我倒了?”
龍羽走了過來,衝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去了前面大廳。
“還是古人說得對,女人心海底針哪!”他搖了搖頭,又回了房間。
夜色清涼如水,一輪圓月高掛在空中,孤零零的。龍羽躺在牀上,用手描繪着月亮的輪廓。
突然她起身開了門去敲許正霖的房門,“喂,你睡了沒有?”
許正霖正在打坐,聽見敲門聲便起身開了門,“什麼事?”
“我睡不着,想找你聊天!”她道,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還穿着那件古代樣式的中衣,笑道:“你這睡衣的質量可真不錯!”
許正霖翻了個白眼,“難道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個的嗎?”
“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她撇嘴道,“不如我們上天台看月亮吧?”
許正霖擡頭看了看掛在半空的月亮,“你怎麼想起來看月亮了?”
“怎麼,不行啊?看它圓的像個燒餅,望月止餓,不行啊?”她惡聲惡氣道。
“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還這麼野蠻呢?”許正霖一邊說一邊搖頭。
龍羽舉了舉拳頭,“知道就行了!你早答應不就行了,非要等到我惡言惡語的,才知道我野蠻啊!下次不要等到我動手,才知道文武雙全才好!”
龍羽拉着他一起爬上了天台。沒有遮掩物,視線一下子開闊了許多。她拉着他直接在地上坐下。
許正霖身子還沒挨地又站了起來,“這地上不乾淨,一會弄髒我衣服了!”
“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磨磨唧唧的?我不是也坐了嗎?”說着使勁把他拉着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見他一臉的嫌棄,她咯咯的笑了起來,“難怪你總穿白色的衣服,敢情還有潔癖呢?”說着拿手在地上摸了一把,又去抓他的衣服。
雪白的衣袖上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手印,許正霖十分無語的看着她,“你受刺激了不成,幹嘛拉我上來欺負我?”
龍羽看着他,咧着嘴笑,兩隻手在他的衣袖上胡亂摸,笑着笑着,就哭了!
一顆顆水晶珠子從她的眼睛裡冒了出來,圓溜溜的,滾在地上,映着月光,一顆顆晶瑩玉潤。
“怎麼了,怎麼哭了?”許正霖沒料到她突然會哭,手忙腳亂的替她擦眼淚。
她撲進他的懷裡,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就哭一會,就一會……”
許正霖沒有再勸她,慢慢的拍着她的後背,哄着,“想哭就哭吧。知道你受了委屈,沒關係,有我在呢!”
她哭完了,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坐起身子,一下一下的吸着鼻子。
“發生了什麼事嗎?”許正霖問。
“我和方瑜完了!”
“是因爲阿郎的緣故嗎?上次我看那蔣小姐似乎對阿郎特別關心,沒想到你和他在一起了。我一直以爲你會和蔣少爺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現在我真是騎虎難下了!方瑜喜歡阿郎,我一早就知道,也對方瑜發誓絕對不會介入的!”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要介意,其實我覺得你好像並不是真心喜歡阿郎的,對嗎?”許正霖道。
“我真的不知道。”龍羽痛苦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好像已經無路可走了!”
她靜了靜,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當許正霖得知阿郎竟然是被注射過動物基因,而且是因爲龍羽的眼淚才獲救,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說他爲你殺過人?”
“嗯!”龍羽點了點頭,道:“蔡大龍買了殺手想要殺我被他知道了,他就殺了他。後來他發誓說再也不會殺人了,可是陳陽的死太蹊蹺了,我懷疑是他做的,可是他卻不承認。我也沒有證據,他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我怕他會對方瑜不利,所以纔會勸方瑜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可是蔣小姐誤會你,以爲是你自己想和阿郎在一起才故意詆譭的他的,是不是?”
龍羽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後來他強行把我帶到了風雲大廈,還派人監視我。”
“我對他更是厭惡到了極點!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竟然答應讓我去圖書館幫忙,也沒有人再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