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低着頭,認真看着她的眼睛,可見眸子中的匿藏的溫柔:“今天去哪裡了?”
腦海中強行被灌入今日發生的事情,還有他所提出的要求,他說過,不能夠離開的話,結果自己沒有聽話,跑了出去 。
“那個,你不是一直在這裡面嗎,你是怎麼知道的?”若不是阿亮一直跟着她的話,她會覺得是他在出賣她呢。
“只要我想知道。”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覺得這種話有點太自以爲是,好像他是天神一樣,什麼都知道,這麼一想,這嘴巴也沒有個把風的,直接就將這個話給說出來了:“若我還是當初那個我,我就被你給忽悠到了。”
“傾心,爲什麼一定要出去。”傅斯年問。
許傾心聽着這個語氣不對,有些奇怪:“爲什麼不可以出去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出去,這很正常吧?”
傅斯年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一直盯着 他看的人,很明顯的看到了一些不對勁,他爲什麼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這讓許傾心覺得有些愧疚。
發現自己的心情,許傾心覺得很奇怪,這有什麼好愧疚的?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許傾心問。
傅斯年伸出手,拉着她,帶着她出了書房,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這樣的感覺讓許傾心十分不舒服,她一個勁的盯着人家看,還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
觸摸了一下,感覺到冰涼涼的,這纔想起了他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看看我,着急的都傻了。”
“傻瓜。”傅斯年還加了一句。
搞到許傾心更是無奈的很:“不對啊,你這樣的情況,到底算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看起來很奇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
傅斯年搖搖頭:“婚前恐懼症。”
許傾心:“……”
爲什麼她覺得這個話很奇怪?
婚前恐懼症是什麼東西?就算是有,也不是他身上會出現的,所以這樣的解釋,許傾心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她跑到傅斯年的面前,板着臉問他:“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嗎?”
“你現在喜歡管我了?”傅斯年捏她的臉。
有些疼,不夠力道可以接受,她也不去管,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想要問個明白,因此,就算臉被扯着,也不介意了。
對此刻的她來說,傅斯年比較重要。
也許是剛纔在書房看到有一個陌生人出現之後,她感覺到了危機,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問清楚,他到底還好不好。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好不好?我就只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前你要好好的想清楚哦。”許傾心一臉認真的盯着他。
可以說,許傾心將自己最擔憂的神情給拿了出來,希望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擔憂。
傅斯年看了她幾眼,將目光移動到旁邊的花叢中去,尤其是在看到雜亂的馬蹄蓮花叢,他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不過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反而是許傾心看到他的目光,猛然想起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告知:“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的是,昨天有個人 出現在了我們的書房內。”
書房是有密碼的,需要用到指紋,許傾心和傅斯年兩個人的指紋是已經錄入進去,除非有的時候,需要讓阿亮去做一些什麼事情,纔會敞開書房給他進出,一般人是沒有這個進出的條件。
傅斯年點點頭,反倒沒有表現的很奇怪的樣子。
難道他自己很清楚這件事情緣由?還是她分明就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傅斯年,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啊?”許傾心問。
傅斯年笑:“傻瓜,你覺得我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生氣?”也不緊張,不過緊張這個詞語放在傅斯年的身上一點都不適合,他壓根就沒有嘗試過什麼時候是緊張的。
“對你生氣?”傅斯年問。
“不是啊,和我有什麼關係。”許傾心覺得他說的是不是傻話,分不清楚她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從疏離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不想再在這個事情上繼續談下去。
許傾心想了想,繼續問:“傅斯年,你讓我今天不要離開,是不是因爲知道有一個人要來,你是想要讓我幫你守着嗎?”
“你覺得呢?”他也不說是還是不是。
這天沒有辦法聊下去了,許傾心嘆息:“好吧,既然你覺得現在不是我知道的時候,我不問了就是。”
“乖。”
被摸了摸頭,許傾心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反而十分不舒服,好像被人當做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對待,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乖。”她偏開頭,不給他繼續摸下去,跑到一旁,還瞪了他一眼:“哼。”
她瞪他,他也不生氣,指着一片馬蹄蓮說道:“這是你要的馬蹄蓮,我給你種下了,開的很好。”
“我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傭人每天都會給我採一部分放在我們的房間,我也知道。”許傾心看着他:“難道這些都是你吩咐的?”
“和人一樣,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好……”
“你真敢說。”許傾心生氣,這傢伙到底要說什麼,說出來的話都要氣死人的。
什麼叫做有什麼好,他等了她多少世,若是不好,怎麼會一直等,就是不願意落下一世。
“我唯獨要。”傅斯年不知道哪裡變出來一枚戒指:“你嫁不嫁?”
許傾心猛然反應過來,這個傢伙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開始醞釀了,爲了和她求婚,特地帶她到這個馬蹄蓮的面前。
只是,本來很茂盛,而且開的很好的馬蹄蓮,卻被人給破壞掉了,就好像將他們的浪漫給破壞掉了一樣。
許傾心嘟噥:“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給我弄壞的花苗,我肯定要他好看,不管是誰。”
“你只在乎你的花苗,是這樣的嗎?”傅斯年神色不好看。
許傾心這纔看到,傅斯年還舉着戒指等着她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