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覺得傅斯年是在鬧着玩,阿亮是個什麼人啊,居然讓他去頒發結業證書,這不是鬧着玩是什麼?
“我那麼忙,誰請我都去?”傅斯年一臉狂妄。
許傾心有些恍惚,好像看到最開始認識的傅斯年,他以平靜的表情,展露出絕對的狂妄。
他的狂妄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那你帶我去哪裡?”許傾心問。
“談戀愛!”
傅斯年這種無比霸道,而且還是站在巔峰的男人,那裡是小情小愛可以羈絆得住的。
當他們來到一家遊樂場的時候,她想笑來着,看到身邊站着的傅斯年。
完美的側臉寫滿了認真,尤其是看着眼前的遊樂設施的時候,那雙黑黑的,深邃的眸子裡,彷彿還帶着一絲絲的渴望。
許傾心眨眨眼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眼前的這些遊樂設施 ,若是傅吾賜喜歡玩,說出來她會相信,可現在是傅斯年渴望玩。
對許傾心來說,那就有些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你帶我來這裡……玩?”
“約會!”傅斯年說的極爲認真嚴肅。
許傾心被他的樣子給氣笑了,反而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確定你帶我來這裡是爲了約會來了?”
這個男人的氣質屬於成功人士類型的。
他特別喜歡穿西裝,而且是深色西裝,將他完美的身材給襯得更高貴了幾分,若說他是王子,也無可厚非。
今天,他還特地穿得更隆重了幾分。
比起往日的深色西裝,這一次的淺色西裝,更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吸引人,如同漫畫書中走出來的男主角。
一路來,凝聚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很多,其中,以帶着孩子來往的年輕母親的目光更多。
許傾心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身邊這個男人有多優秀。
不用這些年輕的媽媽們給她提醒,她內心深處埋藏的一點優越感,被這一刻給無形的放大。
“怎麼了?”傅斯年問。
“沒事。”許傾心收回自己的目光,讓自己恢復正常,可不能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一樣露出奇怪的表情呢。
許傾心發現傅斯年依舊在看着她,用一雙深思的眸子。
她只好笑的更開心了幾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教你帶來我約會的,爲了你這一份心思,我都覺得很開心 。”
說完,她對上他那雙黑黑的眸子。
裡面寫滿了讓許傾心搞不清楚狀況的神態,讓她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你很開心,就好。”
沒有什麼情話比起這個話來得更舒服的了,她微微一笑;“若你不是爲了讓我忘記傅吾賜的話,我會更高興。”
“既然知道,朝着這一個目標努力。”傅斯年沒有否認。
許傾心有些無奈,這個男人,連掩飾一句都不願意,也是因爲這點認真和老實,她纔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用意中,最讓她開心的一點。
爲她好。
不管是因爲希望她可以暫時忘記傅吾賜,還是爲了 讓她可以開心,將她帶來約會。
要知道這個約會是他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
這樣的情況下,心意就變得更加重要,比起被那麼多小朋友用一雙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心意更重要。
“媽媽,爲什麼這個姐姐和哥哥要跑到我們這裡來搶位置啊,這裡是小朋友們玩的地方不是嗎?”
許傾心被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
其實還沒有跑進來坐下之前,許傾心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過山車還是什麼的,都是幼兒版的。
她和傅斯年坐進去,就像是進小人國一樣,看起來實在是很不合適,可就算是如此,傅斯年卻很堅持的帶她進來了。
還很大方的佔據了車頭的位置。
孩子們紛紛用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們,搞到許傾心地心裡十分不好意思。
傅斯年卻沒有任何反應,還一臉理所當然的認真玩的姿態。
許傾心沒有提醒,一直到這個孩子開口,雖然是問他自己的母親,可是聲音夠大,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顯然是他們佔據車頭的位置,讓很多小朋友不開心了,孩子一說話,就有不少的人紛紛取笑他們。
“就是呀,那兩個哥哥姐姐好羞人啊,跑到小朋友們玩的地方來玩,羞羞臉。”
有些孩子甚至直接哭了起來,鬧着要坐到車頭上去。
許傾心產生了逃跑的想法。
傅斯年發現,問了一句:“怎麼?不喜歡?”
許傾心的目光從那幾個孩子的臉上收了回來,一臉歉意:“也不是這樣說。”
“喜歡玩就玩,我們包場玩。”傅斯年說完,將阿亮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
許傾心分明很認真在聽,卻聽不出來他們說的是什麼,一直等到阿亮離開,片刻之後,傳來主辦方清場的消息。
許傾心:“……”
這個男人可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打算清場啊。
周圍還沒有玩夠的小朋友,開始哇哇大哭起來,本來遊樂園就有很多小朋友,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當然,這和傅斯年以及許傾心沒有關係,和遊樂園的員工也沒有關係。
可是許傾心內疚啊。
小孩子哭起來真令人頭疼。
“比起我們家吾賜,這些小鬼可真夠令人討厭的。”傅斯年的話,聽着就覺得不太令人舒服。
許傾心睨了他一眼:“等一下,不是你說的,不要說關於孩子的事情,你自己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傅斯年不吭聲。
許傾心突盯着他看:“等一下,傅先生,你現在的臉色,你知道有多難看嗎,讓我猜測一下,你不會是自己在擔心孩子吧?”
若是這個問題成立的話,那麼只能說明孩子現在在進行一個很危險的事情。
“傅斯年,你可以告訴我,孩子是不是在冒險?”許傾心問。
“對你來所是,對他來說不是。”
許傾心笑容維持不下去了,抓着傅斯年的胳膊:“所以,連你都開始擔心吾賜了,還要讓你跑到這裡來想念他?”
她越所越覺得自己話很對,臉色也越是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