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說好久,而不是恍然。
也就是說,他很久之前,是有觸碰過的,難道,也有一個女孩子,讓他這樣捧着臉頰嗎?
許傾心的心底很是酸澀。
“那個,你是殭屍?”許傾心小心翼翼的問,觀察他的臉色,她其實想要問的不是這個。
只是這個問題聽起來比較安全。
傅斯年挑眉,一副我以爲你早就知道的表情。
許傾心笑的很是尷尬;“那個,我是想要問,你 今年多大了。”
不是說,殭屍都不會老,不會死的嗎?她想要知道是不是。
傅斯年想了想,搖頭:“幾百歲吧,忘記了。”
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痛苦的根源,沒有必要記住這個東西,反正這個東西都不重要。
許傾心莫名的心底一緊:“哦,呵呵,你看起來很難過,其實我覺得不用難過,這是好事呀。”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這麼說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又急忙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剛纔看到了什麼?”傅斯年問。
剛纔?
許傾心回憶,自己好像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打架,那個女人長得和自己好像。
可是她確定自己一點都不會拳腳功夫,對拳腳功夫更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恍惚中。
許傾心腦海中又閃過驅魔人這樣的稱呼。
“驅魔人?”許傾心問的滿臉疑惑。
話一出,從傅斯年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更深:“你看到了驅魔人的長相?”
驅魔人的長相?
許傾心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看到的是自己的長相好不好?難道……
見她的臉色不好,傅斯年想要阻止她繼續想下去。
“哈嘍,我是想要問問,你們還要不要這個東西?”班長端着一盆什麼東西,站在門口。
許傾心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傅斯年此刻坐在她的面前。
譚傑明一邊走進來,一邊將手中的盆子給遞過來。
“剛纔我正在做飯,傾心走進來之後卻暈倒了,現在沒事了吧?”
許傾心盯着他手中的盆子,裡面是生魚片。
她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傅斯年一眼,不知道他看到這個會不會顯出原型。
還有就是。
譚明傑將一盆生魚片端到別人的臥室裡面來,難道不覺得十分失禮的嗎?
“班長,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可以麻煩你再端回到廚房中嗎?”許傾心問。
她的話已經很客氣了,可是譚明傑卻皺了眉頭:“我好不容易給做出來了,你好歹也要賞臉吧?”
“可以了。”傅斯年開口。
他的聲音像是一個悶鍾,敲打在譚傑明的胸口,直接將他給震醒。
就好像突然被人給叫醒,愣了一下,然後清醒,之後一臉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人。
在看清楚人之後,他又很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盆子,尷尬的一笑,臉瞬間就紅了:“許傾心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我,我這是這麼回事?這裡?”
許傾心見他的樣子,呆呆傻傻的,這纔像是她所認識的譚傑明,從一開始在廚房,再到剛纔的那個樣子,都是她所不認識的。
“這裡是我的臥室,我剛纔暈倒了是嗎?”她問。
譚傑明一臉詫異,看了看她,又將視線放在傅斯年的臉上,一臉詫異:“暈倒了嗎?我不知道呢,沒事吧?對不起哦,要不是 因爲我的話,你都不用那麼操勞。”
許傾心一笑:“班長,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你能夠來我這裡,就是對我的關心了,我開心都還來不及呢。”
“咳。”傅斯年咳嗽了一聲。
許傾心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那個,他有點生氣,要不,咱們不要在臥室裡談?”
“你休息,有什麼事情我會和他說。”傅斯年推着輪椅,離開房間。
譚傑明急忙跟着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屋子,譚傑明突然轉過頭,看着傅斯年,一動不動。
良久,傅斯年開口:“回去之後,記住許傾心是我的妻子這件事情就足夠了。”
“好,我知道。”譚傑明點點頭,看起來很是乖巧。
說完,他轉身就走。
剛走了幾步,又被傅斯年給叫住:“將你做的飯菜都帶走。”
譚傑明又回到廚房,將他做好的飯菜都給打包帶走,臨走之前,還對着傅斯年鞠躬表示謝意。
等人離開之後,傅斯年回到屋子裡。
許傾心此刻蹲在譚傑明剛纔丟在旁邊的鍋鏟,她將鍋鏟撿起來,卻燙得大叫一聲,將鍋鏟給丟了。
傅斯年迅速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雙手之間。
原本滾燙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傾心下意識的說道:“你真是太厲害了,比冰箱還要來的厲害。”
將他和一個冰箱相比較。
傅斯年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意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許傾心看。
許久,許傾心感覺到自己的手應該沒事了,再加上傅斯年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讓她更不好意思。
她只好縮了縮自己的手:“那個,我感覺我已經好了,你不用這樣捂着我的手。”
“你確定好了?”傅斯年問。
她見到他的表情在表達自己的不爽,她的心底很是無奈,這個傢伙,幹嘛每一次說話都讓人覺得他的心中還有很多話要說?
“那麼你是想要我好還是沒有好啊?”許傾心問的相當耿直。
耿直到讓傅斯年僵住的地步。
他盯着她看了許久,伸出手,在她的脣瓣上颳了一下。
許傾心抖了一下:“什,什麼啊?”
傅斯年盯着她的脣瓣看:“這個地方,很軟。”
許傾心臉通紅:“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嘴巴當然是軟的呀,難道你的是硬的不成。”
問完又覺得這個問題似乎很不對勁。
補救又來不及了,乾脆尷尬的一笑:“那個,我是覺得,呵呵,我是說……”
“你可以摸一下。”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認真盯着傅斯年看了許久,終究是沒有忍住:“那個,我不隨便和人開玩笑。”